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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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實話。 打包好剩菜后,司徒渺結(jié)了帳,吃飽喝足的一桌人站起來離開。起身時紛紛發(fā)出吃太多的嘆息。 “所以今天就是阿秀在倉庫的最后一天?!鄙街裢蝗徽f,他托著下巴想了想,“那還是別睡覺了。我們通宵看電影吧?!?/br> 他把剩下的rou用很少的油和鹽烤過,裝進(jìn)打包盒,讓pvc他們帶回去給幾條狗。 “我會的?!焙我阎f,“他也找過我,只是還來不及和他見面——” 司徒渺親自檢查了信息內(nèi)容和發(fā)送狀態(tài)。因為她知道,一旦放過了何已知,他就會立馬把這個事情拋到腦后。 何已知喊住向前走的三人,說他們兩個晚點回來。 “這意味著主動放棄選片子的權(quán)力哦?!鄙街窬嫠?。 何已知笑著回答:“知道了?!?/br> “你們回來的時候能帶宵夜嗎?”侯靈秀問。 pvc吃驚:“你還吃得下???” “又不是現(xiàn)在馬上吃?!?/br> 山竹幫侯靈秀說話:“他想吃就讓他吃嘛,回學(xué)校就得吃食堂了……” 何已知帶著雁行向他們的反方向走去:“我會記得的,但我不保證那時還有店鋪開門?!?/br> 他們與三人組越行越遠(yuǎn),直到山竹的最后一聲尖叫消失在路口。 何已知沒有讓雁行開車,也沒有去推輪椅,而是站在他的旁邊,和他并排前行。 花間地的夜色從身邊,用一種從未改變的方式慢慢滑過。既不靜謐也不喧囂,只是平淡的令人滿足。 在大學(xué)的三年和離開后的兩年里,何已知一直覺得薊京是一個陌生的城市。但是在這片未曾想過的區(qū)域里,他卻找到了一些類似容身之所的感覺。 “你還能聞到花椒的味道嗎?”他問雁行。 “早就聞不到了。” 何已知笑起來。 他似乎心情很好,搖晃著身體從雁行的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回左邊,就像是在漫無目的地閑逛。 但無論閑逛到哪里,總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將他牽回到雁行身邊。 “你不會喝醉了吧?” “怎么可能?經(jīng)過葡萄酒節(jié),我已經(jīng)對紅酒有抗性了。” 雁行只希望他還能記得是自己在帶路。 “符玉昆的電影已經(jīng)開始選角了,計劃下個月開拍?!焙我阎僖淮卫@回雁行的左邊,“他問我們的狗能不能出演它們自己,因為很多動物的真實改編電影都會由本尊出演。但是肯定不是一只來演,會有很多替身,可能會有幾十只邊牧飾演captain,幾十只土狗飾演戈多……你覺得呢?要讓它們?nèi)???/br> “這有什么意義?” “很好玩?!焙我阎f,“而且可以留下一些值得紀(jì)念的影像?!?/br> “影像?!毖阈屑傩Φ?,“你似乎有很多我的影像,我猜那也是出于同樣的目的?用來在我死后進(jìn)行懷戀?” 何已知的呼吸短暫地停滯了一下。 在雁行狀態(tài)好的時候,他的舌尖也從未離開過刻薄。 而當(dāng)這人暴露出本性,他簡直是一條毒蛇。 更讓何已知絕望的是他被荷爾蒙控制的大腦。 當(dāng)他將雁行和毒蛇聯(lián)系起來,下一個閃過腦海的想法是,他有點懷念雁行的牙齒在他身上啃噬的感覺……那是一個應(yīng)該打住的想法。 也許他的葡萄酒抗性還沒有那么強(qiáng)。 他們繼續(xù)前進(jìn)了十分鐘 何已知說:“到了?!?/br> 雁行抬起頭,發(fā)現(xiàn)何已知把他帶到了……教會。 霓虹燈管點亮的樓梯口前,正值季節(jié)的杏花恰到好處地開放著。因為只有孤零零一棵樹,所以并沒有太恢弘的氣勢,只是有點含蓄的漂亮。 雁行進(jìn)一步仰起頭,看著何已知。 這邊也是有點含蓄的漂亮。 青年今天穿了一身低調(diào)、經(jīng)典的黑色,比平常隨性的穿著正式許多,雁行早就注意到了。 吃飯的時候,何已知時常會去調(diào)整領(lǐng)口的動作,既像是不習(xí)慣束縛,又像是在借機(jī)炫耀他穿正裝有多好看,有多受人注目。 而那讓雁行身上的疼痛更劇烈。 雁行瞪了何已知一眼,然后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他的語氣就像他想把何已知生吃了。 劇作家的脊椎打了個寒顫,但這也同時讓他興奮。不受控制的荷爾蒙。 何已知嘗試著抓住雁行的手:“就像我在法國說的,一勞永逸地解決你想跳樓的問題。” 雁行冷笑一聲,甩開他。 何已知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被踢了一腳的小狗,但他很快振作了起來。 “你能看出它有什么不一樣嗎?”何已知問,指著它們面前這棟廢棄多年的老建筑。 它的一層是地下酒吧的入口,地面上的部分在很多年前似乎是某種商行,整棟樓有六層的高度,但里面的布局只有三四層。 雁行打量了一下:“它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br> “主人變了。”何已知說。 雁行眨了下眼:“你是說教會的老板……” “不,我說這棟樓。地上的部分?!焙我阎皶r地打斷他的想象,“它以前的主人是一個房地產(chǎn)投資的商人,但是最近被一個外地人收購了。”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因為這個外地人就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