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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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平:“……” 周垣繼而邁步向文化館大樓的方向走去,李婉平跟在他身邊。 文化館的大理石臺上焚著一炷檀香,鼎爐里燃盡的香灰卻是寺廟里的素香,這些香都有安神養(yǎng)心的作用,讓人聞到就會變得心情平緩。 李婉平微不可查換了口氣,率先邁步向臺階上走去,但周垣并未動。李婉平也不理他,就那么自顧自往臺階上走。 文化館的臺階很高,是那種疊疊層層的臺階,人站在下面看不到頂上,目測也有六七米高。 李婉平一路走上去,走到門口就傻眼了。文化館的大門被兩把鐵鏈子鎖鎖著,透過玻璃門看進去,里面黑不隆咚一片,壓根兒沒有人煙。 李婉平愣了一秒,又急匆匆轉(zhuǎn)身下樓。 周垣還站在原地,橘黃色的路燈與棕 褐色的墻壁陰影橫縱交匯,他站在其中,神態(tài)悠閑自若。 李婉平指著高處的文化館大門對周垣說:“上面沒開門?!?/br> 周垣半點也不驚訝,“我知道?!?/br> 李婉平?jīng)]說完的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周垣慢條斯理邁開步子往文化館右側(cè)的小路走,“館長給我們留了側(cè)門,在那邊?!?/br> 李婉平頓時有點懵,“留……留了側(cè)門?那你剛才為什么還讓我一個人爬上去?” 周垣不咸不淡的,“你不聲不響就往上面走,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做什么?” 李婉平知道周垣就是在耍她,當即耍脾氣不走了。 周垣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李婉平?jīng)]有跟上,他腳步一頓,回眸。 路燈下,李婉平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只炸了毛的小野貓。 周垣莫名覺得好笑,他的語調(diào)不高不低,卻看似非常認真,“李董,你知道這個地方為什么要建文化館嗎?” 李婉平?jīng)]好氣地問:“為什么?” 周垣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扯,“早前在戰(zhàn)亂的時候,這里死了很多人,因為那些人都是枉死,怨氣重,所以才建了這座文化館來壓著?!?/br> 李婉平才不信,“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周垣的眼睛噙著一抹淺笑,“李董,你沒聽說過這座文化館建了整整十年才建成嗎?” 李婉平的后脊梁骨頓時有些發(fā)毛,她好像是聽說過有這么回事。 周垣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講鬼故事,“這座文化館建了十年的原因,是因為當時地里的野草瘋長,有一米多高。今天割了,明天又是一米多高,根本沒辦法動工。后來,負責這里的工程方請了大師鎮(zhèn)壓,耗時多年,才勉強把那些代表冤魂的野草清除?!?/br> 他說著,目光掃過文化館周圍的綠植,最后定格在李婉平身旁的一棵大樹上,“李董,你不覺得你旁邊的那棵樹長的很像一個人的形狀嗎?” 李婉平頓時就嚇炸了毛,她根本就沒敢扭頭去看那棵樹長什么樣,幾乎是本能反應全力沖刺向周垣跑了過去。 周垣起初還克制著笑,但李婉平的反應比他預想中要激烈的多,李婉平跑過來,直接一頭撞在了周垣的懷里,這份始料未及的撞擊力迫使周垣后退著,腳跟絆到了綠植邊緣的臺階,周垣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帶著李婉平一起跌倒了草叢里。 夜晚本來就安靜,他們兩個人齊齊摔倒的悶響成了夜晚之中唯一的聲音。 太近了,李婉平的臉幾乎貼在周垣的胸口,能聆聽到他心臟的跳動。 李婉平的臉一紅。 周垣顯然比李婉平鎮(zhèn)定的多,“打算在這里躺多久?” 李婉平的臉原本就紅,聽周垣這么一說,她的臉簡直能滴出血來。 她飛快從周垣的身上爬起來,小聲責備,“誰讓你嚇我……” 周垣也起身,他有心顧她一眼,看似漫不經(jīng)心:“嚇著你了?” 李婉平頓時有些氣急敗壞:“難道周總覺得沒嚇到我嗎?” 周垣語氣平常,說不。 李婉平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周垣亦回視,他們的視線隔空碰撞,一秒便移開。 周垣的目光繼而落在小路前方的暖橘色路燈上,小路延伸著此起彼伏的暖橘色燈光,無數(shù)斑斕璀璨淹沒在周垣的眼眸里,李婉平跟在周垣的身后,他走一步,她走一步。 在小路的盡頭就是文化館的側(cè)門,張館長已經(jīng)等在那里多時。他看到周垣主動伸手握了握,然后又對李婉平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再敲定一下合作項目的版權(quán),主要是張館長說,周垣和李婉平聽著。但內(nèi)容不算多,半個來小時就全部說完了。 在文化館的這一側(cè)有一個圖書室,很大很高,從一進門就吸引了李婉平的注意。周垣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就帶李婉平一起進去看了看。 李婉平很喜歡書,從小就喜歡。記得那會兒她才上小學,就曾用自己的零花錢辦了張圖書卡,然后去圖書館里借閱書籍。 不過,她看的都不是什么教材,而是一些雜書,有的甚至是漫畫。在那個年代,小孩子這樣是很叛逆的行為,但好在李婉平的父親也顧不上她,反倒讓李婉平學了不少課外知識。 李婉平信步走進圖書室,她走在前面,周垣跟在后面。 第一排的書架上盡是外文原版書籍,李婉平伸手拿了一本,是黑色的封面,上面寫著《the godfather》。 周垣在李婉平一旁饒有趣味掃了眼書的封面,挑了下眉,“你還看《教父》?” 李婉平點頭,不可置否,“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看過。” 周垣雙手插/在褲口袋里睨著那本書,“讀出什么道理了嗎?” 李婉平用手指摹著書本的邊緣,搖了搖頭,“沒有,這本書我一直沒有看懂,但我對桑尼柯里昂的印象很深刻。” 周垣微微蹙眉,“桑尼柯里昂?” 李婉平點頭,“也許他很魯莽又沒有頭腦,但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周垣半分輕嗤,“所以,他最終被人在街頭亂/槍打死了?!?/br> 李婉平低頭顧了一眼手里的書,“但是,他是死在了去替meimei討回公道的路上。” 李婉平說著頓了頓,又將書放回了書架上,“周總在這本書里讀出了什么道理?” 周垣默了半晌,“我也沒有讀懂。” 李婉平詫異看向他。 周垣卻沒再說話。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看到的點自然也就不一樣。男人看到的是利益和算計,而女人看到的是情感,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討論。 周垣繼而掃視了第二排書架,然后目光定格在一處,他伸手將一本粉紅色封面的書拿了下來,掃了一眼書名,“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看這種。” 李婉平扭頭去看,粉紅色的封面上是可愛的乳白色藝術字,《戀愛的一百種方法》。 李婉平頓時默了默,嘴硬扯謊,“我從來不看這么膚淺的書?!?/br> 周垣不咸不淡嗯了聲,“那我上次在你家沙發(fā)上看到的不是這本嗎?” 李婉平一時語塞。 周垣又繼而道:“好像還有什么嬌妻在逃多少次來著……” 李婉平不等他說完,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她的手心觸及到他的唇,過電一般的觸感,一秒鐘彈開。 她下意識把手躲在背后,氣氛頓時有些微妙起來。 周垣睨著她,眼眸中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波瀾。他繼而將手里的書放回到書架上,語氣很淡,“李董,我們?nèi)コ燥埌??!?/br> 李婉平支吾了一個音階。 周垣率先邁步向圖書室外面走去。 李婉平趕緊跟上。 兩個人順著之前來的路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初冬的夜風很涼,清幽的月光從墨色的天邊垂下,灑了一地潔白似玉的銀霜。周垣走在小路的前面,李婉平隔著半米的距離跟在他的身后。這條路有很多路燈,風一吹,仿佛晃動了光影,交錯之間,周垣的背影襯著暖色陷入李婉平的眼眸。 李婉平忽然輕聲低語,“周總,這座文化館真的是因為那些離奇的原因才建了十年嗎?” 周垣腳步未停,一本正經(jīng)嗯了聲。 其實不是,這座文化館之所以拖了十年才竣工,完全是因為資金不足。 周垣覺得有趣,忽然頓足等李婉平靠近。 李婉平完全沉思在那些離奇的傳說里,沒看路,就那么徑直撞在了周垣的身上。 李婉平頓時捂著額頭抬眸看他。 周垣亦垂眸回視。 李婉平一秒將視線躲開。 周垣伸出手,輕輕摘下了落在李婉平頭發(fā)上的一片枯葉,“所以,李董別亂跑,跟好我?!?/br> 他話落就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只不過這一次他走的很慢,故意放緩了步調(diào),讓李婉平跟在了他的身旁。 兩人很快抵達停車場,然后驅(qū)車離開了文化館。 李婉平以為周垣會帶自己去飯店,但沒想到車停下來,就直接停到了自家小區(qū)的停車場里。 李婉平下車后,抬頭看了眼自家的公寓大樓,思思量量地問周垣,“那個……不是說要去吃飯嗎?” 周垣嗯了聲,單手按了車鑰匙的鎖車鍵,繼而大步向公寓樓的門口走去,“回家吃?!?/br> 李婉平愣了下。 周垣言簡意賅,“你教我做飯吧,我們兩個一起做。” 李婉平忙不迭問:“你家有食材嗎?” 周垣淡淡掃她一眼。 李婉平這才下意識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要是沒食材,周垣帶她回來干嘛? 兩個人坐電梯直達頂樓,然后一起回了周垣的家。周垣家里的確有食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多。李婉平進廚房打開冰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滿滿一冰箱沒有一丁點空隙,從各種蔬菜到各種rou類、到雞蛋什么的應有盡有。 李婉平非常驚訝用手指了指冰箱里的東西,“你買這么多做什么?” 周垣已經(jīng)脫了外套,灰白相間的襯衣袖子挽起三寸,露出了一小段結(jié)實精瘦的手臂。 他掃了一眼冰箱,語調(diào)里沒有一絲波瀾,“因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菜,所以,就把想到的食材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