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費了好大勁才保持住“貴族小姐”該有的姿態(tài)，沒有笑出聲來……

    之后，她深吸口氣，不由得在心里思索道：

    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將這里面的誤會和“愚者”先生匯報一下？雖然以祂神靈般的洞察力，恐怕已經(jīng)知道“正義”小姐推薦的人中正有我……但主動匯報是態(tài)度問題，不能讓“愚者”先生認(rèn)為我是在刻意“愚弄”奧黛麗小姐。

    接下來，眾人又交流了一陣，聚會結(jié)束，“太陽”、“倒吊人”、“塔”、“審判”和“正義”各自返回，克萊恩則繼續(xù)待在灰霧之上，等待獻(xiàn)祭。

    ……

    貝克蘭德皇后區(qū)，霍爾伯爵的豪華別墅里。

    奧黛麗舉行完接受“賜予”的儀式后不久，就在“祭臺”上看到了一樣不斷變化著色澤，布滿丘壑的柔軟事物。

    “七彩蜥龍的腦垂體！”奧黛麗心頭一喜，眼睛發(fā)亮，就要上前拿取。

    但她的禮儀習(xí)慣旋即控制住了她，奧黛麗再次真誠地贊美“愚者”先生。

    結(jié)束掉儀式，她迫不及待地上前，仔仔細(xì)細(xì)觀察了那件非凡材料五遍。

    接著，她戒備地望了眼門口，似乎害怕蘇茜突然闖進來。

    幾分鐘后，奧黛麗手中多了瓶光澤不斷變化，似乎能照入每個人心底的液體。

    她自信地喝下了這瓶“讀心者”魔藥，順利地渡過了非凡特性的融入階段，獲得了晉升。

    ……

    恩馬特港北區(qū)的一家旅館內(nèi)，剛參加完“塔羅會”的艾布納睜開了眼睛，他認(rèn)真地感受了一陣，然后狀似滿意地自語道：

    “靈性略有些變化，魔藥似乎消化了一點……”

    “果然，‘博學(xué)者’扮演守則之一便是用自己的知識解決別人的問題。

    “但這顯然比較片面，否則不會只有這一點的反饋?！?/br>
    至于為什么在“源堡”內(nèi)也能得到扮演反饋的問題，艾布納也已經(jīng)大致想清楚了。

    “博學(xué)者”畢竟與“守知者”不同，后者更側(cè)重于“守”，目的是讓“知識”不會斷絕失傳；而前者的守則艾布納雖然還沒總結(jié)完全，但大體上側(cè)重的是以“博學(xué)”來解決問題。

    所以當(dāng)初作為“守知者”的他在“源堡”里無論怎么傳播知識，都不會有反饋。因為“源堡”本身是“隱秘”環(huán)境，知識在那里說出去等于沒說，甚至連占卜都占卜不到，回溯也回溯不到，自然不會有反饋。

    但“博學(xué)者”又不同，雖然艾布納懷疑“源堡”依然阻斷了部分“反饋”，但至少“解決問題”這一部分是可以在“源堡”上扮演的。

    思索了一陣，艾布納大致上推測出幾種“扮演”方式，打算以后再行驗證，現(xiàn)在時機不對，卻不合適立刻去扮演。

    隨手解除了靈性之墻后，他在旅館里洗了個澡，清除了前一晚挖墳帶來的不適，然后叫了一份恩馬特的特色美食，當(dāng)作晚餐享用了起來。

    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后，艾布納卻忽然想起一件自己之前忽略的事，連忙穿好衣服出了旅館，叫上一輛馬車趕往了“豐饒教堂”。

    原來，之前因為塔羅會召開在即，他心急之下忘了將借給鄧恩的“小丑”面具進行回收。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面具，在晉升了“博學(xué)者”，可以相對輕松地模擬出序列6級別的能力后，“小丑”面具其實對他已經(jīng)沒多大用處。

    但那面具具備活著的特性，性子可以說相當(dāng)惡劣，每周上一次“源堡”，被“愚者”先生“調(diào)教”一二才會老實一陣，否則就會強迫持有者去做一些很出格的事。

    而上周恰逢克萊恩死亡，這面具還沒來得及去灰霧之上接受“愚者”先生的教育，雖然“源堡”的“余威”尚在，又有艾布納的“純白之眼”鎮(zhèn)壓，它之前表現(xiàn)得還算“老實”，但誰能保證它不會在自己離開的空檔對鄧恩發(fā)難？

    頂著夜色急匆匆地趕到“豐饒教堂”后，艾布納剛一推開教堂的大門，就看到變化成“托尼·史塔克”模樣的鄧恩站在布道臺前，將手里的一疊紙張往地上一扔，繼而張開雙臂，對坐滿了祈禱廳的人群大聲宣布道：

    “我就是‘鋼鐵俠’！”

    ……

    “名稱：小丑面具。

    功能：將樣貌改變成另一個設(shè)定好的人的樣貌。

    負(fù)面效果：有‘活著’的特性，它會期待你在戴上面具后進行的表演。表演的內(nèi)容和場地與戴著它的人偽裝成的人物有關(guān)。

    注意：表演一定要用心，否則它一旦不滿意，就會主動cao控你的身體進行它想要的表演！一旦戴上它超過兩個小時，你可能被你制定的人物性格取代，精神可能會因此分裂。（每周將它帶上灰霧一次，負(fù)面效果和注意事項都不存在）”

    ……

    看著眼前這一幕，艾布納嘴角微抽，他撫了撫額頭，對一邊鼓掌一邊笑吟吟走過來的那位疑似“懶惰”的女士道：“牧師小姐，我怎么覺得他的精神問題越來嚴(yán)重了……”

    褐色長發(fā)的女士聞言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梨渦，含笑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被嚇到了？”

    “有一點……”艾布納想了想，老實回答道。

    “那就沒問題了……他將‘夢魘’扮演得很棒，不是嗎？”褐色長發(fā)的女士意味深長地道。

    第288章 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