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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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是最重要的?!?/br> 黑衣青年在心里暗自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眉頭緊蹙,不斷猜測著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是要用人做藥引?還是做人體實驗? 池嶼閑從這幾個方向去猜想,但思來想去又將這些想法給推翻。 他消失了這么久,恐怕花滿樓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吧?可惜給對方帶的早飯,到最后也沒有吃上。 花滿樓確實是察覺到了,在池嶼閑被帶走后的一個時辰之后。 畢竟只是去城中買個早飯,應(yīng)該花費不了這么久,更何況對方又不是那種拖拖沓沓的人,按理說一個半時辰前就該回來了。 隱隱察覺到不對勁的花滿樓眉心一跳,該不會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奪命樓的殺手吧? 這樣想倒是有幾分的可能,畢竟依照奪命樓的作風(fēng),一次任務(wù)不成功便會一直派出殺手,派出的殺手一次比一次的武功高強。 花滿樓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柔和的五官此刻很是嚴肅。 想到這一點之后他迅速地起身往城里的方向去,說不定會遇到對方。 同時,他還派了家里的下人們?nèi)フ遥硕嗔α看?,找到對方的可能性也就大?/br> 但花滿樓自百花樓出發(fā),一直走到城里都沒有遇到池嶼閑,問了一下街上的攤販有沒有遇見一位撐著傘拿著刀的青年。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但池嶼閑的打扮又很顯眼,因此有不少人對其還有些印象。 問了一圈下來,花滿樓非但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反倒是更加的疑惑。 池嶼閑分明已經(jīng)買過早飯往回走了,怎么一直沒回去? 看來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甚至是遇到了危險。 這個想法讓花滿樓的臉色稍顯難看,眉眼間也露出來了些許的擔憂。 他心中甚至有些自責,若是自己和對方一起出來,又或者說讓對方待在百花樓,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但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遲了,只好加快速度去找人。 在回去的路上,花滿樓聽到了官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但和平常不同的人,有些過于多了。 但這里向來繁榮,一下子來這么多人倒是也情有可原。 花滿樓沒過多地關(guān)注這些,抄了條近道準備先回百花樓。 他往那條路上走了片刻,突然停下了腳步。 腳下踩到了一塊碎石,再往前走也是落滿了石頭。 這條路花滿樓走了不止一次,自然是知道這里不該有這么多碎石頭的。 而且這些石頭不像是自然崩塌,倒像是被人打碎的。 能夠打碎一塊巨石,想必也并非普通人,內(nèi)力應(yīng)該挺深厚。 花滿樓往旁邊走了幾步,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存在的那塊大石頭。 他面容嚴肅,聯(lián)想到了什么,手不由得緊握。 真正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的是在旁邊的一塊不大的石頭上發(fā)現(xiàn)了早已冷掉的早飯。 花滿樓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平常一直溫柔的臉此刻一絲笑意都沒有。 還在地牢里的池嶼閑倒是沒有那么得緊張,他在吃完第二頓飯后往旁邊一坐就閉上了雙眼。 擔心只是在腦子里想會梳理得不清晰,于是他仗著大家看不清系統(tǒng)的屏幕,光明正大地在上面寫著什么。 從在城里遇到那位死而復(fù)生的陳恬思開始,一直到不久前大胡子所說的那些。 將這些都記下來之后,池嶼閑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堆在地上的鐵鏈。 回想起被陳恬思和他說話時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氣,池嶼閑竟然笑了出來。 笑自己的蠢笨,也笑自己的不設(shè)防。 他漸漸地收斂起了臉上的嘲諷笑意,隨后便看著剛才順下來的事情經(jīng)過在思索著。 陳恬思能夠起死回生,是否和這個問心醫(yī)館有所關(guān)聯(lián)?難不成對方也是被實驗的人?還是醫(yī)術(shù)的得益者呢? 他的手指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膝蓋,目光深沉,坐在那里宛如一座山石般沉默。 地牢里不少的人已經(jīng)睡下了,時不時地還能聽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嚕聲。 火把逐漸地熄滅,來更換的看守還沒有來,在一片漆黑之中,一身黑衣的池嶼閑并不顯眼,甚至還完美地融入其中。 他快速地坐直了身子,隨后在系統(tǒng)光屏的照耀下伸出兩根手指。 “砰”的一聲,用精鐵制成的鐵鏈瞬間斷裂。 池嶼閑晃了晃被限制許久而有些發(fā)麻的手腕,隨后又如法炮制地準備弄開另一只手腕。 但還沒等他伸出手,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在黑暗中幽深的雙眸一閃,慢慢地收回了手,又將斷了的鐵鏈用寬大的袖子遮擋。 開門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同時還伴隨著鑰匙晃動時的嘩嘩聲。 聽起來是有許多把鑰匙,難道地牢不止這一處? 池嶼閑瞇著眼睛,在看守舉著火把進來的時候閉上了雙眼。 黑暗逐漸被昏暗的火光所取代,看守掃視了一眼或坐或躺的眾人,沒發(fā)覺什么異常之后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之后,裝睡的池嶼閑才睜開雙眼。 他看了一眼手指,還是沒有繼續(xù)用靈犀一指解開鎖鏈。 不過空出了一只手也已經(jīng)足夠用了。 池嶼閑再次抬眸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構(gòu)造,眉眼間帶著幾分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