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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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馬鞭拋給旁邊的鏢師,頭也不回地往前趕路。 鏢局里處理事情還算妥當的一個老鏢師跟著他,聞言扯了扯嘴角: “總鏢頭還在床上躺著,不過已經清醒了,倒是夫人,現(xiàn)在還沒醒?!?/br> “怎么回事?” 池嶼閑眉頭緊皺,按理說應當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襲擊林震南一家,雖說福威鏢局不在江湖上經營,但也算是有名的鏢局,分局開了數家,在當地都有些威望。 “總鏢頭說當時他們正在去祭拜老鏢頭的路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一群人,一句話都不說的直接襲擊他們?!?/br> 對方回憶著,眉頭緊皺: “對方人不少,而且武功還十分高強,總鏢頭和夫人他們加起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他們打傷了總鏢頭和夫人之后便擄走了少鏢主?!?/br> 說話間,池嶼閑已經來到了林震南的房前,揚聲喊了一句之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兒,林震南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見池嶼閑進來了便想著坐起身來。 見狀,池嶼閑快步走過去摁住了對方: “不必起身,您傷勢如何?” “不算要緊?!?/br> 林震南苦笑一聲: “倒是麻煩你又跑一趟了?!?/br> “沒事?!背貛Z閑搖搖頭,在對方床邊坐下,腰間的趕月刀似乎散發(fā)著森森寒意。 “我們沒什么要緊的,關鍵是平之?!毕氲竭@里,林震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林平之最近初入江湖,做事也算小心謹慎,因此并不存在什么仇家,那么又會是什么人要針對對方呢? 池嶼閑低垂著眼眸,線條凌厲的臉一半隱藏在暗處,一半顯露在陽光下。 “無非是那么幾個人。”他冷笑一聲,眼里的寒意宛如要實質化似的。 池嶼閑站起身來,手搭在刀上: “一個個找過去,總會找到的?!?/br> 聽林震南所說,那些人武功高強,看招式不像是什么在明處的門派,有幾分像里子。 想到這里,池嶼閑沖著林震南微微頷首: “您好好養(yǎng)傷,我會把平之帶回來的?!?/br> “麻煩你了?!绷终鹉涎诖娇人灾窨瓷先ヒ膊皇呛芎?。 池嶼閑無奈地搖搖頭,抬手行了一禮: “我先走了。” 說罷,他便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了福威鏢局,騎著馬便往蜀地去。 若說和福威鏢局乃至于林平之有仇的人,池嶼閑第一個便想到了青城派的余滄海,畢竟林平之是殺了他的兒子,余滄海一直記恨在心倒也說得過去。 他沒有休息,從福威鏢局出來之后便徑直趕路。 雖說池嶼閑平日里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但到了關鍵時刻他也不會拎不清,甚至還敢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 青城派在蜀地,歷史悠久,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 池嶼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殘陽如血,落在他一身黑衣上都像是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似的。 他也沒下馬,直接沖了上去,反正自己和青城派早已交惡,那些面子想給便給,不想給也不用給。 守在入口處的弟子們還未見過池嶼閑,因此見人騎馬而來時不由得拔出腰間長劍呵斥道: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 池嶼閑勒停馬匹,居高臨下地冷聲說道: “要么讓你們掌門出來見我,要么我闖進去?!?/br> “快去通知掌門?!币粋€年紀略微年長的弟子轉身囑咐師弟,隨后便冷著臉直視著池嶼閑。 “你來此所為何事?態(tài)度好生囂張?” 池嶼閑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強忍著心里的不耐煩,表面上還算有禮貌: “囂張又如何?恭敬又如何?” 他冷眼相對,身上的氣勢鋪天蓋地地沖著對方涌了過去。 和池嶼閑對峙的弟子頓時臉色一白,后背很快就涌上了一層冷汗。 雖說池嶼閑每天遇到不爽的事情便想著發(fā)瘋,但也沒到針對無辜人的地步,于是掃了那弟子一眼便再也沒開口了。 見狀,對方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余滄海才施施然而來。前去通報的弟子說有個黑衣青年來門前叫陣,他一聽就猜到了來人是誰,心里怨恨又夾雜著些許的警惕。 “你來做什么?” 余滄海一手持劍,一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也不與你廢話,”池嶼閑騎在馬上,俯視著余滄海,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 “十天前,你在何處?” “我自然是在青城派?!彪m說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問,但現(xiàn)在忌憚著他的余滄海也沒那么傻地和對方作對。 池嶼閑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滄海,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像是在說謊,于是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 “余掌門,我曾說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br> 聽到這里,余滄海的臉上頓時難看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我閑的沒事和你說謊?” 他握緊了手里的劍,語氣很差: “你來這里難道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池嶼閑輕笑一聲,雖然眼中并沒有多少笑意: “不止?!?/br> 他翻身下馬,黑色的衣角在空中飛揚,倒是又幾分的灑脫: “池某想進青城派拜訪一番,不知余掌門意下如何?” “哼。” 余滄海心里有些懷疑,他之前和池嶼閑的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兼容的地步了,對方為何要來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