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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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這一次是來對了?!?/br> 池嶼閑手指微微向上一撥,剛才還被他夾在手指間的匕首頓時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隨后又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手里。 “哼?!?/br> 眼前的黑衣青年和之前相比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因此中年人一開始根本沒有認(rèn)出來,直到他起身之后才想起來對方是誰。 雖然說之前也聽說過江湖上有個名為池嶼閑的高手最近正名聲鵲起,但他一直以為是個同名的。 不然對方倘若真的那么厲害,還會被他滅門嗎? 池嶼閑現(xiàn)在還沒想起來這個中年人是誰,只不過見對方已經(jīng)顯露出對自己的殺意,因此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緩緩地抽出腰間的趕月刀,只是輕輕向下一揮,一道清晰可聞的破空聲便在耳邊響起。 中年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沒有退縮。 既然這個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存在了,今日他若是不把人解決了,之后恐怕丟了命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里,中年人握緊了手里的大刀,隨后奮力沖池嶼閑攻擊了過去。 見狀,池嶼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無感情的笑容,眼底的情緒卻恍若結(jié)了冰。 “砰砰”幾聲,兩把刀頓時相撞在一起,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 只不過池嶼閑現(xiàn)在今非昔比,自然不會被眼前這個中年人所傷到,不管是躲避還是出招,都顯得漫不經(jīng)心的,仿佛是貓捉老鼠似的。 中年人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頓時氣得不行: “你敢耍老子?!果然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留你一條命!就應(yīng)該讓你……” 他的話完沒說還,眼前白光一閃,快如閃電。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脖頸上以及身體各處已經(jīng)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池嶼閑收刀入鞘,眉眼仿佛結(jié)了冰似的: “本來是想留你一條命的,可誰讓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黑衣青年垂眸,無情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被他眨眼間傷了數(shù)道,隨后宛如被砍倒的大樹一樣猝然倒地。 地面上堆積的落葉頓時揚起,隨后又緩緩落下。 中年人抬手捂著脖子,但對方的刀太快,以至于傷口只有細(xì)細(xì)的一道,像是一條紅色絲線似的。 “我記起你了?!?/br> 中年人視線有些模糊,但強(qiáng)撐著想要站起來,只不過身上的傷口太多了,他一時之間手用不上力, “砰”的一聲再次倒了下去。 他竟然…… 輕輕地一聲,中年人咳嗽了起來,鮮血頓時從口中涌出。 池嶼閑低垂著眼眸,手還搭在腰間的刀柄上,周身的氣息很冷,冷得像是身處九天寒冬。 “我不殺你,不過憑你身上的傷,在這沒有大夫和醫(yī)藥的荒郊野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br> 中年人聽到他這句話之后,張了張嘴,但只能發(fā)出赫赫的聲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這個中年人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一段陌生的記憶猛地涌現(xiàn)在池嶼閑的腦子里,他還恍惚了片刻,隨后便想起來這正是原身的記憶,只不過太過久遠(yuǎn)了,自己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怪不得他會覺得這個中年人眼熟,原來對方是十五年前殺害了原身全家的兇手,而原身被父母藏了起來,這才躲過一劫。 池嶼閑抬起輕撫了一下衣擺,隨后輕嘆一聲。 他本來是不殺人的,但自己畢竟用了原身的身體,這個仇他也應(yīng)當(dāng)幫對方報了。 至于對方能不能活下去,呵,看命吧。 就算活下來了,池嶼閑也未必之后會放過對方,要么這一次直接結(jié)束,要么,就當(dāng)是他收些利息了。 池嶼閑轉(zhuǎn)身離開,根本不關(guān)系身后正準(zhǔn)備掙扎著站起來的中年人。 * “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生下你!就該把你摁到馬桶里溺死!” 很久之前的記憶再次涌現(xiàn)在腦海,池嶼閑抬手摁著額角,臉色越發(fā)得難看,分明想要遺忘,但有了缺口之后,這些記憶便不斷地往外涌。 “小時候明明那么聽話,現(xiàn)在這么犟成這樣?!” “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你以為是你想死就能死成的嗎?!” “砰!” 池嶼閑猛地站起身來,放在手邊的茶碗不小心被袖子撫到,隨后猛地摔到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察覺到店里的伙計在看他,黑衣青年咳嗽了幾聲之后便抬手掏出了差不多的銅錢放在了桌子上。 隨后,池嶼閑板著一張臉,神情無比陰郁低沉地快步上了二樓。 原本店里的伙計是想讓他賠償?shù)?,但一看到他那副不好惹的模樣便有些膽怯,誰曾想對方竟然自己主動放下了錢。 關(guān)于這些,池嶼閑都不在乎了,他回到房間之后關(guān)上門,隨后便將自己整個人都裹進(jìn)了被子里。 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些事情都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他這么安慰著自己,一如之前。 但或許是那句話對他的影響太大,平日里沒多久就能平靜下來的情緒,直到一個時辰之后還在跌宕著。 池嶼閑抬手搭在了額頭上,甚至都想就此一了百了。 但他又想到了花滿樓,對方還在百花樓等著他回去,若是真的就這么自我結(jié),對方恐怕也會難過吧? 花滿樓會因為他而難過嗎? 池嶼閑張開了雙眼,一種巨大的荒誕感將他包裹了起來,仿佛自己一直游離于世界之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