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綁備胎系統(tǒng)后我成了萬人迷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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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闊伸出手, 有些愣愣地抹去她眼角的淚。 如果這些都不是假的。 那答案只有一個, 他是個卑劣到骨子里的人。 他比那個人更不堪。 對比起偽善的他, 至少那個人能無畏裸/露地坦誠自己的欲望。 哪怕代價是傷害另一個愛他至深的人,他至少做出了選擇。 不像他……這么的恬然無恥。 時闊突然笑了。 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自己比憎惡了二十年的人,更齷齪,更惡心的真相。 還讓人潰滅的嗎? 應該沒有了吧。 畢竟他已經(jīng)取代了那個人的位置,成功躋身成自己最厭惡的人。 賀漪被他的笑嚇到:“時闊,我只剛剛被你的話氣上頭了,你……” 時闊打斷她:“賀漪。” 他的眉眼間不復少年疏朗,而是帶了一絲極為壓抑的自厭與陰郁。 賀漪有些慌張,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不要是現(xiàn)在,至少不要是今天。 她有那道聲音,有女主光環(huán),她不想再在另一群人面前,輸給賀歡眠了。 時闊一頓。 賀漪眼中的哀求,他看得分明,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望著長廊上懸掛的隨風搖晃的紅燈籠,空空落落沒有著處。 輕嘲:“算了,今晚我一個人糟糕透頂就夠了。” …… “眠眠,這兒!” 竇姝跟她打招呼,旁邊有個空位,賀歡眠沒做多想,就坐了過去。 隊里的人和她相熟,之前訓練的時候,又被她折磨得夠嗆。 這會兒逮住她,那是好一頓抒發(fā)。 有人繪聲繪色地轉(zhuǎn)述,開賽前本來都要打起來了,結(jié)果兩首歌一放,青野的人臉都青了的事。 雖然賀歡眠都在,她也沒不耐煩,只笑瞇瞇地聽著。 并添上今天處理結(jié)果的后續(xù)。 青野被禁賽了三年,頻頻出事的球隊,讓學校高層已經(jīng)失去耐心。 雖沒徹底取締這個籃球隊,但和打進冷宮也差不了太多。 有球隊的老成員憤怒,覺得青野球隊是毀在了功利心太強的張雄手里。 他們已經(jīng)在論壇里聯(lián)名,想要換掉張雄這個教練。 張雄才剛復職不久,又出了這事,大概率難在學校混了。 “就該的!這兩年他們打比賽,把多少人都打出了心理陰影。” “對??!如果他們是隊里各個實力跟時哥比肩,那我們輸沒話說,可他們是嗎?一群軟腳蝦,就會耍陰招?!?/br> “……” 賀漪和時闊一道進包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如果時闊是屬于天生的人群焦點。 那賀歡眠應該就是,潤物細無聲地逐漸成為人群中心。 她并不刻意和每個人處好關系,但和她相熟的人,只要沒抱著偏見,幾乎都會很輕易地喜歡上她。 只是憑什么呢? 憑什么她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這些,而她卻需要小心翼翼地維護一切。 明明她才是女主不是嗎? 賀漪挽上了時闊的手,感受到胳膊下的肌rou僵硬了一瞬,又緩緩松開。 笑里帶上了真意:“你看嘛,我就說跟大家聊天,不比你一個人在外面抽煙開心多了?” 賀漪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目,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兩人親昵的動作。 有人忍不住拿余光去覷賀歡眠,卻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瓷紋花樣的茶具,一臉出神,壓根沒抬起頭瞥一眼。 張全驚訝:“時哥,你什么時候抽上煙了?你不是連聞都聞不慣嗎?” 時闊一頓,就有人接茬。 “讓你那天聚餐的時候跑這么快,這都哪八百年前的過時消息了。” 李全有些疑惑撓頭:“是嗎?” “是啦是啦,人都到齊了,讓服務員上菜吧,我快餓死了?!?/br> “你問問,咱們剛吃那個餐前小甜點還能再來一份嗎?挺好吃的?!?/br> 話題就這么順順當當被轉(zhuǎn)移了。 本來以為事情到此就打住了,誰知等菜上來以后,眾人這才見識到什么叫慘無人道秀恩愛。 賀漪會湊他身邊,跟他低聲說話。 時闊雖然沉默,但偶爾也會輕扯嘴角,笑著回應一二。 有時賀漪會拉拉他的衣角,有些小抱怨地跟他撒嬌說什么。 時闊會放下筷子,拿起公筷沉默地給她布菜,安撫她的小情緒。 桌上其他人的喧喧嚷嚷仿佛都與他們,兩人自成了一方小天地。 氣氛溫馨又甜蜜,看得同桌的女生好不羨慕。 與之相比,賀歡眠的胃口就顯得格外差,只草草動了兩筷,就沒吃了。 竇姝有些擔心:“沒事吧?” 賀歡眠確實沒胃口,蔫頭巴腦地搖了搖頭,就又端起茶,一點點抿了。 時闊微微蹙了蹙眉。 “時闊!” 賀漪又拉了他袖口,嬌嗔道:“我想嘗嘗那道豆腐,素茄,還有那湯,可是好遠……” 這家私房菜館的主廚是烹飪協(xié)會理事退下來的,川菜傳家,主打江湖菜。 雖然做過口味上的改良,但基調(diào)還是辣,鮮。 整個桌子,只有賀歡眠跟前有幾道清淡菜色。 這會兒賀漪提出來想吃,也沒人覺得不對,只小心觀察賀歡眠神色。 聞著滿屋的香味,面對這些清湯寡水一點胃口也沒有的賀歡眠。 聽到這話,終于來了點精神。 在賀家的幾年,她養(yǎng)成了只吃跟前菜的毛病。 在外面吃飯少,她也懶得糾過來。 這會兒聽到賀漪想要端走面前這些猜,坐直了身。 趕緊,趕緊,麻溜的,都端開! 換辣子雞,換鮮椒缽缽魚,冷吃兔也行…… 眾人的視線在三人臉上來回跳躍,時闊頓了頓,直接摁下呼叫鈴。 專業(yè)的侍者面帶微笑地進走來。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的嗎?” 賀漪不高興撒嬌:“我就是現(xiàn)在想嘗嘗,再點一份還要等好久?!?/br> 時闊還沒說話,賀歡眠就已經(jīng)點頭道:“確實,再點份還要花時間,這些菜我都沒怎么碰過,端換過去就好。” 竇姝著急:“眠眠,醫(yī)生說了你肩膀的傷,這幾天都得吃清淡的?!?/br> 賀歡眠只是道:“我沒關系的。”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桌上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心里發(fā)酸。 代入賀歡眠,換做他們,這慶功宴來都不會來,找個地方療傷還來不及。 可她還是來了,還說出自己沒關系的,但怎么就沒關系了呢? 桌上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悶,侍者笑容都僵了,暗自看向時闊。 這幾道淮揚菜是時少找了另一位國宴師傅做的,還特地交待了安排在哪。 他沒說話,這菜怎么敢隨便換,況且這一看,氣氛就不對,她要真隨便換了,惹得這位貴客不高興怎么辦? “時闊……” 賀漪沒有讓步的意思,連善解人意的人設都拋開不要,執(zhí)拗地看向他。 感受到臂膀上她指尖逐漸褪去的溫度,時闊頓了頓,點頭:“換吧。” 侍者大著膽子上前,將賀歡眠面前清淡的菜色都換走。 賀漪聲音甜得跟裹了蜜糖一樣。 “時闊你真好?!?/br> 賀歡眠看著色香味俱佳的菜品,難得跟賀漪有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