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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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館外同學(xué)們放學(xué)后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出來,大到幾乎蓋住了趙俊然的聲音,讓人煩躁的豎起耳朵仔細(xì)聽,才能聽到。 任以恣直視他,聲音帶著絲絲涼意:“你說就是,不要在這里賣關(guān)子?!?/br> 昏黃的燈照在任以恣陰霾的臉上,他的影子印在了旁邊斑駁的墻壁面上,顯得極具壓迫感,仿佛就像是一條即將出籠的利爪猛獸。 那狠厲的眼神落入趙俊然眼里,讓人心底有那么一刻發(fā)毛,但很快被扭曲的心態(tài)給蓋過去,趙俊然緩緩開口道:“其實(shí),你跟溫寺儒在一起,只是我跟他之間打的賭。賭的是,你這種厭惡基佬的直男,會不會愛上他.......” “什么意思?”任以恣打斷了趙俊然,他好像聽不懂話一樣,在桌下立刻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聲音發(fā)顫卻拼命控制住的問。 趙俊然輕笑一聲,他很滿意的輕蔑般看著任以恣逐漸崩潰的神情,神情逐漸放松慢條斯理道:“聽不懂話嗎?好,那我跟你長話短說。 溫寺儒當(dāng)時在治療心理疾病,要我給他找樂子,好巧不巧,我在朋友的朋友的手機(jī)上,看到你發(fā)朋友圈說厭惡基佬,讓基佬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溫寺儒就跟我打賭說,就算你是個恐同的直男,也會被他拿下?!?/br> 任以恣感覺四周空氣都被抽光了一樣,難以呼吸,渾身被入夏這幾日令人煩躁的熱氣,黏黏糊糊的包裹著,簡直令人透不過氣來。 他想起自己暑假時,是很生氣的發(fā)過這條朋友圈,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彎了喜歡上溫寺儒后,還專門把這條朋友圈給隱藏起來了。 任以恣額頭青筋暴起,他滿眼猩紅的看著趙俊然,后槽牙咬的生痛,一字一句的說:“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你可以不相信我,這是你的自由,”趙俊然攤開手,聳肩道,他又倏地湊近任以恣,瞇起他那綠豆般的眼睛,低沉著嗓音說,“我今天來只是要你知道,我跟溫寺儒只是在玩游戲打賭,我只是想要他開心,他跟你在一起也是只想打發(fā)時間找樂子。 你只是他的玩具而已。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 “你!”任以恣感到血?dú)馍嫌?,他的胸口上下開始劇烈起伏,他用筷子指著趙俊然吼道,“我跟他到底是怎么樣的關(guān)系,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道。” 他的聲音憤怒不已,音量大到面館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們,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別激動啊,打人是會被抓起來的哈,”趙俊然捏著任以恣指過來的筷尾,滿臉的惋惜可憐他的樣子,“我只是好心來告訴你事實(shí)而已,任以恣,你也該醒醒了,你這樣的混子,怎么會配的上溫寺儒?” 任以恣罵出國粹來:“干.你大爺?shù)?,我不配,你配??/br> “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不學(xué)無術(shù),惹是生非,讓人頭痛,”趙俊然沖著任以恣一笑,一副得逞的樣子,“你別傷心,反正你跟他之間都是假的,有什么好難過的。你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便站起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在桌上留下一碗未動一口的牛rou面。 忽地他又側(cè)過臉,逆光的陰影打在他臉上,只見他勾著唇對任以恣說:“他給你的東西好好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呢?!?/br> 趙俊然說完便離開了飯店,打開在外面靜靜等他的黑色轎車的門,一頭鉆進(jìn)去。 那轎車引擎嗡的一響,呼嘯著揚(yáng)長而去。 任以恣渾身就跟被抽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他眼睜睜的看著那轎車尾漸行漸遠(yuǎn),死死的盯著桌對面那碗未動一口筷子的牛rou面。 他的胃開始一抽一抽的痛,卻還是自虐一般的、機(jī)械的夾起已經(jīng)涼掉的面,面色灰冷的硬塞到嘴里吃,卻再怎么也品嘗不到里面的美味。 他現(xiàn)在腦子里極度的混亂,無力的悲愴感油然而生。 趙俊然的話,像是詛咒一般在他腦海里瘋狂循環(huán)著: “你只是他的玩具而已?!?/br> “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 “你這樣的混子,怎么會配的上溫寺儒?” 任以恣越想越難受,他的腦神經(jīng)突突直跳,似乎要蹦出來一般,胃里一陣排山倒海,他痛苦的捂住了肚子,手指尖泛出了白。 每當(dāng)他胃不舒服的時候,溫寺儒總會溫柔的給他揉肚子,輕聲細(xì)語的安慰他,還會天天提醒他吃胃藥。 所以,那樣真摯的動作和眼神都是假的嗎? 為什么,要把他當(dāng)作一個賭約? 那他算什么?樂子嗎?小丑嗎?他們這幾個月的朝夕相伴,情愛歡愉,旖旎繾綣,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嗎? 任以恣回憶起他與溫寺儒的無數(shù)個相處片段,溫寺儒身上獨(dú)特好聞的香氣,溫寺儒溫柔到化不開的笑,溫寺儒柔軟溫?zé)岬淖齑?..... 任以恣面色蒼白,腦子里一片混沌,痛苦不堪,他感覺像是發(fā)銹的鈍刀磨著自己的心,切也切不開,但就是會陣陣持續(xù)新的作痛。 他精神恍惚,眼神潰散的拿出了手機(jī),想要問問溫寺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有氣無力的打了幾個字后,又全刪了。 他那殘存的一絲理智忽地漸漸浮上來,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趙俊然,說不定是來這里瞎說搞他心態(tài)的呢? 他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也不能因?yàn)橐粋€外人的三言兩語,就讓溫寺儒跟他的感情產(chǎn)生縫隙,他此刻應(yīng)該站在溫寺儒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