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嬌矜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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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jīng)頻道的主持人穿著干練的西裝報道。 “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財經(jīng)頻道,昨日國內(nèi)淮證指數(shù)收跌0.06%報3258.21點,港證成指漲......” 期間趙平北詢問起趙明修的項目進展。 “還好,在談融資了。” 趙明修眉眼里疲態(tài)不是假裝,研發(fā)前期幾乎和燒錢無異,轉化成果又沒有達到預期,之前接觸的私募公司都不愿意冒這個風險。 趙平南喝了口茶才轉頭,寬慰面容嚴肅的兄長:“年輕人嘛,多經(jīng)歷點挫折也是好的,多點磨礪……” 趙霧靈被迫在旁邊一起聽講,心不在焉,注意力分給手機的微信界面。 李遠川給的名片上印著手機號碼,趙霧靈只能祈禱江也沒有把工作號交給助理打理的習慣。 “多位基金經(jīng)理公布投資情況,減倉比例增多......” 電視里的聲音繼續(xù)。 混亂的紅綠線條閃爍,主持人的語調隱隱有些上揚。 “為此,我們采訪了致遠資本的創(chuàng)始人兼首席執(zhí)行官江也先生,希望可以從中了解目前國內(nèi)頭部私募基金的相關情況?!?/br> ...... 江也? 先看向電視的反而是趙明修,趙霧靈像暫時被剝奪掉聽覺,怔了好幾秒,才眨眼。 看到電子屏幕里的江也,他的西裝是手工定制,因為很合身,襯得他英俊斯文。 周圍記者不時地遞過來話筒,李遠川隨行,替他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江也的眉眼還是冷的,笑意不抵眼底。 畫外音介紹他頂級名校的出身,介紹他對賭成功,一夜進賬將近兩億美金,在名利場一戰(zhàn)成名。 偶爾有閃光燈拍到他的臉,江也略有些不耐煩地皺眉。 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對趙霧靈來說,現(xiàn)在的江也無疑是陌生的。 她更熟悉穿著白襯衫解題,被她吻上唇角時候會妥協(xié)的江會長;而不是西裝革履,運籌帷幄的江也。 趙霧靈還在出神,手機突然叮咚一聲。 她低頭,發(fā)現(xiàn)是江也通過了她的微信好友申請。 本來兩個人是有微信好友的,后來分手,趙霧靈心虛地刪掉了所有江也的聯(lián)系方式。 屏幕上是例行公事的提醒。 【你已經(jīng)添加了jy,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br> 趙霧靈低頭,手指敲了敲手機側邊,頓了頓,打字。 【wuling亮晶晶:我是趙霧靈?!?/br> 很奇怪的,像自我介紹般的口吻。 左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財經(jīng)頻道的主持人還在不知疲倦地播報,趙明修在描述公司未來的規(guī)劃,趙霧靈恍惚聽見自己的心跳。 良久,他回復得很簡單。 【jy:我知道?!?/br> 趙霧靈的微信名好多年沒變,叫wuling亮晶晶。 是因為趙霧靈小時候口齒不清,把星星亮晶晶讀成自己的名字。 趙霧靈下意識地咬唇,唇釉在她唇上暈染開,生拉硬拽找了個話題切入。 【wuling亮晶晶:江也】 【wuling亮晶晶:昨天晚上很忙嗎?】 觸感和零散的記憶太過于真實,她需要再確定一次。 - 淮江宴的布置得很雅致,過道里鋪著厚重柔軟的暗紅色地毯,墻壁上是中世紀的小幅油畫,轉角處裝飾著鮮花。 張晚晚和幾個網(wǎng)紅同行跟在介紹人的身后,她小心地伸出手偷偷摸花瓣,才發(fā)現(xiàn)是時令的新鮮真花,指尖接觸的地方還有淡淡的幽香。 快要進門時候介紹人回頭,壓低聲音吩咐:“進去別亂說話?!?/br> 張晚晚撇嘴,猜測今晚的客戶應該又是大腹便便,喜歡在飯桌上夸夸其談追憶自己發(fā)家史的公司老總。 進去以后先是陳列著紅酒瓶的隔檔,繞過去,煙霧繚繞里張晚晚看清暗色的大理石桌面,旁邊的小置物桌上放著紅酒和雪茄盒。 走近了才發(fā)覺剛才的想法錯了,西裝隨意放在一旁,坐著的四個人在打牌,都很年輕,氣質不俗,站在旁邊的那個張晚晚認識,叫王卓森,家里是做房地產(chǎn)的。 上周他們在酒會上見過,王公子出手闊綽,給她買了個愛馬仕。 他們牌也打得隨便,王卓森扶著椅子邊站著看牌局,過了會兒像是想起什么,懶散地開口:“江也,我聽林驍說你最近想投軟件,怎么,有搞頭?” 王卓森本人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但江也不是啊,聽林驍說江也會親自負責那個項目,他想著跟投一點,有口湯喝也不錯。 江也的手機在旁邊震動,他垂眸,看著牌,語氣聽不出喜怒,換了個模糊的措辭:“談不上?!?/br> 如果項目不是趙霧靈的堂兄負責的,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王卓森是人精,聽出江也話外的意思,很快轉移話題,撐著椅子起身,看見張晚晚她們。 王公子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見過張晚晚這一茬,瞇著眼看了眼,曬笑一聲,伸手:“愣著干什么,過來啊?!?/br> ...... 張晚晚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艱難地邁開步子移過去。 坐著的人她雖不認識,但也知道不是好脾性的主兒,不敢輕易靠近,唯一認識的王卓森還站著,她躊躇地站在一旁,有些局促。 王卓森不耐煩地打量她,似乎是想起來什么,手扶著椅子補充:“晚晚是吧,電視上演神神鬼鬼的那個?!?/br> 最近開播的小成本網(wǎng)劇效果出乎意外得好,張晚晚在里面飾演女四號,有一些知名度。 張晚晚動作遲疑地張嘴,想解釋她那個叫仙俠劇。 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打斷,一圈牌恰好結束,坐在里面的人似乎有事情,起身往外面的露臺上走去,王卓森順勢接替他,在椅子上坐下,動作熟練地切牌。 雪茄被他叼在嘴里,王公子抬眼打量在旁邊動作僵硬地站著的張晚晚,嘖了一聲,大發(fā)慈悲提點她:“去,給江總點根雪茄?!?/br> 江總? 張晚晚不認識,但剛剛也隱隱約約聽見,江總,是她右手邊的男人。 張晚晚哦了聲,走到在旁邊的置物桌旁邊,她不太會用剪雪茄的工具,手忙腳亂地弄了好一會兒。 張晚晚從旁邊繞過來,把剪好的雪茄遞給江也,伸手準備點燃。 江也沒接,隔著雪茄的裊裊煙霧瞥了她一眼,平淡而漫長的一眼,直到張晚晚手指微微蜷縮,他收回視線。 沒接,但也沒開口拒絕。 張晚晚弄不清事情的發(fā)展情況,拿著東西的手僵在半空中,但毫無疑問,江也對她不是善意的。 周圍一起來的女伴在角落里小聲掩面笑,張晚晚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看她笑話。 氣氛安靜了一瞬,王卓森瞇眼,隨即掩面咳了聲,嫌棄地看向張晚晚:“把東西放下啊,一直舉著干嘛?!?/br> 張晚晚像被點醒,慢半拍地放下雪茄和點燃器,又動作僵硬地坐回原位。 “這呆呆傻傻的顏樣子還演戲呢,再說?!蓖踝可瓏K了聲,抬眼仔細打量了眼張晚晚,繼續(xù)抱怨,“這長得也不好看啊。” “是,我長得不好看。” 事實上張晚晚絕對稱得上漂亮,唯一劣勢的是她的眼睛微微上挑,這種眼型讓她比別人更具攻擊性,在爛俗的熱播劇場里,這種眼型往往是惡毒女配的標志。 但給錢的是大爺,此刻張晚晚也沒心情辯白,勉強扯起嘴角附和。 坐在一旁的江也眼神還在牌上,突然出聲。 “眼睛的形狀,很漂亮?!?/br> 他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很淡,最普通不過的口吻,像是在談論市場的一支股票。 剛剛還在嘲笑張晚晚的女伴突然停住,面面相覷,王卓森同樣驚訝地挑眉。 因為這樣的話,江也從來少講。 江也的夸獎來得太突然,張晚晚臉頰染上頹紅,幾乎要忘記剛剛遞雪茄的尷尬。 心跳平白都加快,張晚晚抬頭悄悄看他。 毫無疑問江也是英俊的,昏暗里也是極為優(yōu)秀的骨相,金絲眼鏡平添幾分斯文。 張晚晚不懂什么是私募基金,卻敏銳地認出江也左手的腕表,江詩丹頓的限量款,公價炒到三百多萬。 高不可攀。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剛剛親口夸她的眼睛好看。張晚晚深呼吸,想,如果,得到他的垂青呢? 她坐在一旁,握緊的手心都被指甲弄疼,才掩住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沒過一會兒祁逸飛回到包廂,坐下后和江也談事情,因為還有別人在,他們說話很隱晦。 祁逸飛說得多一些,江也更多是在聽,偶爾發(fā)表意見。 張晚晚聽不懂,就安靜地坐在江也身邊的位置,不時地幫忙遞一些東西。 聚會快結束時,旁邊的女伴頻頻投過來羨艷的目光,張晚晚反而苦笑。 她原以為江也會再說些什么,或者交換聯(lián)系方式什么的,但江也的話更像是臨時起意,沒了后文。 她坐在旁邊這么久,江也完全當她是空氣,分給手機的注意力都比分給她多。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江也低頭看腕表,手機微信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三十分鐘前,趙霧靈試探他昨晚在做什么。 他看見了,但故意現(xiàn)在才回。 【jy:還好,昨晚在公司加班。】 過了很久,趙霧靈沒繼續(xù)回消息,江也沒有追問。 包廂里故意打下來的光是昏黃的,讓氣氛平添幾分曖昧,牌被他反扣在桌面上,他似乎心情甚佳,嘴角噙著幾不可見的笑意,清瘦的指節(jié)在牌面上輕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