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嬌矜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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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沒等她說完就抬手,他配了眼鏡,但度數(shù)應(yīng)該不深,薄薄的鏡片后的眼深沉又內(nèi)斂,開口:“沒關(guān)系?!?/br> “啊?” 江也伸手調(diào)整了下腕表,雙手交叉成金字塔的形狀,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解釋:“沒關(guān)系,你要加些什么菜嗎?” 漠不關(guān)心的一句沒關(guān)系。 趙霧靈聽到這句話以后怔了好幾秒,鼻子莫名其妙有點發(fā)酸,她低頭,說不用。 都怪無糖可樂里青檸太酸。 ...... 五分鐘后,趙明修從露臺進來,看見在房間里面對面坐著,一言不發(fā)的趙霧靈和江也。 趙明修快步走到餐桌前,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接過文件的同時拍了拍趙霧靈的肩。 “靈靈,這是江總。江總,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趙霧靈,前段時間剛從倫敦留學(xué)回來?!?/br> 江也語氣很淡,唇角勾起來,像是最平常不過的附和:“是嗎,那趙小姐很優(yōu)秀?!?/br> 中考考了三百分,靠趙平南給盛華私立捐了整個新校區(qū)才勉強入學(xué)的趙霧靈:“......” 香檳杯在燈光下折射得閃閃發(fā)光,趙霧靈沒什么說話的興趣,把文件交給趙明修以后就準備走,被趙明修攔住,介紹這家法餐的茶點味道還不錯。 趙霧靈怔了不到一秒就改口,說有事情,要去商場逛逛。 趙明修愣了,反問她:“所以呢,這很急嗎?” 趙霧靈被他沒眼色的行為氣到,語氣比他正經(jīng),睜著眼說瞎話:“商場愛馬仕家的sales年輕時候慘遭渣男欺騙感情,現(xiàn)在一個人帶著孩子自立自強,如果我不去買包她就不是銷冠了。你說重要不重要?” 趙明修皺眉,表情古怪,被她噎得沒話說。 江也在對面,刀叉擺在潔白的餐盤,反而很輕地笑了。 趙明修這才意識到空間里還有剛剛見面的客人,有些尷尬地向江也解釋:“不好意思啊,江總,讓您見笑了?!?/br> 帶趙霧靈和生意伙伴聚餐的時候也不少,趙明修也不清楚趙霧靈為什么今天反應(yīng)這么大。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江也停聲,用餐桌上干凈的手帕擦手。 趙明修和趙霧靈同時望向他。 江也的眼神掠過趙霧靈白皙的手腕,頓了頓才開口。 “只是突然想到……年少時候也有相似的經(jīng)歷,一時有些感慨罷了?!?/br> 語氣慢條斯理,效果卻似驚雷。 趙明修頗為震驚地抬頭,不太相信這是江也可以說出來的話。 相似的經(jīng)歷,是指......被欺騙感情? 不太像啊。 趙霧靈抬眸,終于在江也清晰深沉的輪廓里,找回學(xué)生時代的記憶。 作者有話說: 被欺騙感情的可憐人一枚吖 第8章 縱我 ◎他不喜歡◎ 時間的指針逆時針一分分回溯,回到記憶里已經(jīng)被遺忘的盛夏,想起江也的白襯衫,潮濕而悶熱的天氣,想起滋滋冒泡的汽水和數(shù)學(xué)題。 十月份的盛華私立,盛夏的炎熱還未散去。 還在上課時間,教學(xué)樓打開的窗子偶爾飄來英語聽力的聲音,校園角落里很寂靜,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撒下斑駁的光影。 盛華的南圍墻附近聚集著幾個人影,儲嘉澤和董開寧他們本來只打算逃午休,沒成想有事耽擱,回校已經(jīng)是下午的第二節(jié) 課。 假條已經(jīng)過期,就剩下翻墻一條路。 學(xué)校的綠化做得很好,常綠的樹木生長茂盛,圍墻也就相對低矮。 儲嘉澤和董開寧手撐著圍墻,稍稍用力,動作很利落地翻過圍墻,站直以后叫喚了兩聲,順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趙霧靈還在學(xué)校圍墻外,眼神嫌棄地看著兩個人褲子上的灰塵和皺褶。 儲嘉澤低頭看手表,打了個哈欠,催促她:"靈靈,翻唄,再過二十分鐘是班主任的課,被她抓住可難搞。" 董開寧臉上則掛著個特別燦爛的微笑,語氣幸災(zāi)樂禍:“我說趙姐,這都翻不過來?圍墻不你家建的?” 盛華私立去年剛剛搬到這個新校區(qū),由趙霧靈的父親出資捐建。 作為資源置換,趙平南得到了周圍部分土地的開發(fā)權(quán),以及,趙霧靈的入學(xué)名額。 趙霧靈穿著白襯衫和校服裙,頭發(fā)隨意得扎成高馬尾,極細的腰上松垮地系著校服外套,聽到這句話以后極度不爽地瞥了眼董開寧。 儲嘉澤還算有點責(zé)任感,拍著胸脯和趙霧靈保證:“靈靈,你翻上來就行,我抱你下來,保證您的裙子干干凈凈不走光,怎么樣?” 趙霧靈看了眼儲嘉澤的校服褲子,沒說話。 儲嘉澤順著她的目光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上面還掛著一小截蜘蛛網(wǎng),不比圍墻上干凈多少。 他伸手,把褲子上的東西拍下去,再抬頭準備繼續(xù)勸說的時候,發(fā)現(xiàn)趙霧靈臉上多云轉(zhuǎn)晴。 趙霧靈終于有了笑意,左邊臉上有淺淺的梨渦,朝他們揚了揚手機:“你們先進去吧,楊程宇說他有辦法。” 楊程宇前段時間不在學(xué)校,現(xiàn)在剛回來,給趙霧靈發(fā)消息說他就在學(xué)校南門。 趙霧靈說完話就頗為好心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圍墻另一邊的儲嘉澤在原地震驚,喃喃自語:“楊程宇回來了?!”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別指望和這位哥講理,楊程宇要是知道他倆帶趙霧靈逃課,指定收拾他們兩個。 董開寧在旁邊毫無負罪感地火上澆油:“等等,嘉澤,剛才是不是還說要抱趙霧靈來著,你說我要是告訴……” 董開寧還沒說完就被儲嘉澤一巴掌打斷。 “去死啊,董開寧你現(xiàn)在就欠打是不是?” - 趙霧靈還沒走到附近就發(fā)現(xiàn)了楊程宇,將近傍晚的時間,校門口零零星星幾個人影,楊程宇的摩托停在那兒。 摩托是限量款的銀白色,陽光下折射出泛冷的光,哈雷的新款,流暢的機械線條,比很多小轎車都貴。 楊程宇穿著黑短袖,頭盔被他取下來放在一旁,家里從軍的基因遺傳到他這里平添幾分匪氣,頭發(fā)理得極短,右側(cè)眉毛在眉峰處斷開,烏眸漆黑,很亮。 楊程宇手里捏了支煙,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兇相。 趙霧靈走到他身邊立馬就被煙味包圍,她沒看楊程宇,語氣不滿地開口:“掐掉。” 像個高高在上,發(fā)號施令的公主。 楊程宇的煙其實是等她等的無聊,才剛剛點燃的,但他抬了抬眉,右手隨意地把煙掐滅,扔到一邊。 他看著趙霧靈的側(cè)臉輕笑,嗓子有些?。骸皫字懿灰姡庖婇L。” 趙霧靈沒理他,捏著鼻子,等煙霧散盡以后才看著他明顯被曬黑的膚色疑惑開口:“你這段時間干什么去了?” 電話短信都聯(lián)系不上。 楊程宇伸手幫她把系在腰上的校服整理好,退回來的時候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伸出來,比了個姿勢,揚了揚,是手/槍的姿勢。 趙霧靈點頭,大概明白了。 趙霧靈又和楊程宇胡扯了幾句就準備進學(xué)校,問他說的從校門進去的辦法是什么。 楊程宇哦了聲,慢吞吞地把手上的摩托車頭盔遞到趙霧靈手邊。 "沒辦法啊,反正都逃了兩節(jié)課了,我?guī)闳ザ碉L(fēng)?" 他哪有什么辦法,盛華私立校風(fēng)開放,唯獨在進出校的假條上管理得嚴格,聽說是因為前幾年管得松,有個學(xué)生順著人群混出去,出了意外。 教育局問責(zé)下來,誰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趙霧靈可知道他沒駕駛證,伸手打開他的手腕。 “我才不坐,哪天撞樹上了也不知道。” 她的肌膚偏涼,楊程宇指腹捻了捻,他又有點想抽煙了,但語氣還是漫不經(jīng)心的。 “你在車上,我當然開得穩(wěn)啊?!?/br> 楊程宇舌尖抵著牙,低眉觀察趙霧靈的反應(yīng)。 所以楊程宇沒有光明正大進學(xué)校的方法嘍? 趙霧靈心思還在等一會兒班主任的課上,跺腳,咬牙切齒地反問:“楊程宇你是不是嫌我處分還不夠多,沒辦法你把我叫過來,耍我呢?!?/br> 楊程宇聳肩,繼續(xù)游說她:“你回教室干什么,又不學(xué)習(xí)?!?/br> 趙霧靈:“......” 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趙霧靈對讀書這種事興趣一直不算高,大小姐實在吃不了念書的苦,坐在教室里每一秒鐘對趙霧靈來說都算凌遲,但鑒于之前一個月逃課三次的英勇事跡,趙霧靈還是沒膽子繼續(xù)逃了。 趙霧靈最后還是翻墻進去的,她脫了校服外套墊在圍墻邊上,翻過去的時候正好響了下課鈴,還差十分鐘上課。 她匆匆忙忙往教學(xué)樓趕,抽空回復(fù)楊程宇的消息。 楊程宇不想上課,就沒進來,說晚上一起吃飯。 【楊程宇好為人爹:要楊枝甘露還是酸梅冰?】 【wuling亮晶晶:我要酸梅冰,給云朵帶一杯常溫的青檸茶?!?/br> 那邊回了個ok。 趙霧靈是邊走路邊低頭打字的,突然感受到額頭附近的疼痛,身體不可抑制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嘶——” 趙霧靈吃痛,手捂著被撞到的地方抬頭,視野里先出現(xiàn)白色整潔的襯衫,骨骼感很強的喉結(jié),皮膚是病態(tài)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