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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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看什么呢?” 隨侍戟安跟上來,瞧見主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什么瞧,他問了一句,也跟著瞧了過去,當(dāng)看清花叢中那道芳影后,戟安笑意減了些,偷偷瞄了一下主子的臉色,不知再說些什么好了。 他可是聽劍安說過了,前兒夜里,主子將新來的寧家表姑娘推了一踉蹌,還差點(diǎn)將人說哭了,如今又見著人在濯英院附近,戟安不知說什么了。 “三嬸的院子離這這么遠(yuǎn),戟兒,你說她不辭辛勞地跑過來,打著什么主意?” 秦瑯微微側(cè)身,擋住了戟安看寧家表姑娘的視線,語調(diào)幽幽呢喃道,像是在問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戟安同劍安都是秦家二郎的隨侍,不過兩人性格不同,劍安沉默寡言,一根筋,不會說甜言蜜語, 但勝在武藝不錯(cuò),人踏實(shí)忠厚。 而戟安則與劍安很不相同,人機(jī)靈又會看眼色,還慣會說些溜須拍馬的甜言蜜語,最會哄主子高興,因此秦瑯外出,最喜歡帶著他,平日里也最是得寵。 此刻,聽著主子這意有所指的問話,戟安立即就明白了主子心里在想什么,嘿嘿一笑,張口便含糊不清道:“想來是等什么人吧。” 然戟安這回只猜中了主子的一半心意。 戟安想得直接,這里是濯英院的地盤,世子風(fēng)華綽約,濯濯君子,寧家姑娘想必是打眼瞧上了世子,才巴巴趕到沁芳園吧。 要問戟安為何沒想過寧家表姑娘等的是自家二郎,戟安只想說,他主子的性子是真不招姑娘家喜歡,初見面就推了人家姑娘一把,事后還奚落人家,寧家表姑娘能喜歡他主子就有鬼了! 然秦瑯并不這樣想,他只當(dāng)是這揚(yáng)州姑娘不死心,還要上趕子來偶遇他。 情緒莫名復(fù)雜起來,嘴角帶著慣有的輕蔑,冷嗤了一聲,在揚(yáng)州姑娘將要轉(zhuǎn)過身來時(shí),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轉(zhuǎn)身離去。 “走吧,再被纏上了就不好了……” 話雖說的磊落無情,但無人注意到,少年郎帶著幾分嗤笑的嘴角上揚(yáng)著,好半晌才落下來。 戟安聽著主子這番有些自戀的話,臉色莫名地抖了抖,想說什么但終究沒說出口,只在心里忍不住嘆道:二郎好似又自戀了些。 正埋頭折著迎春花的寧姝,忽然被燕語拍了一下肩膀。 “姑娘……” “作甚?” 寧姝回頭,不解道。 燕語用手往不遠(yuǎn)處指了指,寧姝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是秦家二郎。 不是她將秦瑯的面貌記在心里,而是那般招搖招她厭的氣質(zhì),一看便是與她屢有過節(jié)的秦家二郎。 “真是晦氣?!?/br> 只淡淡瞥了一眼,寧姝便翻了個(gè)白眼將頭扭回去,不去看那讓她惱火的小賤人。 “不是,姑娘,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事……” 見主子又將頭扭回去,燕語又將人拉回來語氣躊躇道。 “什么事?” 見丫頭有事要說,寧姝停下對金絲牡丹的撫摸,饒有興趣道。 燕語最后看了一眼那走遠(yuǎn)的紅袍公子,神情嚴(yán)肅地湊到主子面前,像是在說什么小秘密。 “姑娘還記得我們初來的那一日,在朱雀大街上,牛車被一伙子騎著高頭大馬的公子哥策馬搶道的事嗎?” “自然記得,當(dāng)時(shí)那一下都給我撞醒了,疼了我好半天?!?/br> 寧姝不解燕語怎的又提起了這樁事,神色疑惑。 燕語虛虛指了指秦家二公子遠(yuǎn)走的方向,語氣篤定道:“姑娘,那為首的便是秦家二郎,燕語今兒瞧見秦家二郎一身紅袍,一下子便想起來了,那日為首的公子,正是他!” “果真?” 寧姝柳眉一豎,音調(diào)都提高了不少,一雙盈盈水杏眼里盛滿了洶洶怒火。 “一定是,前夜太黑,秦二郎又沒穿這紅袍,我才沒認(rèn)出來,現(xiàn)在青天白日的,我肯定不會看錯(cuò)!” 得了確切的答復(fù),寧姝又是一陣氣,連聲嘆了幾聲好。 “我與這廝果然是貓鼠之命理,見了他便倒霉,當(dāng)真是個(gè)掃把星!” 心中又狠狠給他記了一筆,寧姝發(fā)誓離開前定要報(bào)仇雪恨,給秦瑯點(diǎn)顏色瞧瞧。 話折完了,寧姝就要帶著燕語回去,這時(shí)迎面來了一個(gè)弱質(zhì)纖纖的姑娘,體態(tài)比她還要苗條幾分,一身接近素白的裙衫,發(fā)髻慵懶,碎發(fā)留于額前兩鬢,兩靨生愁,眉眼楚楚,倒有幾分病西施的模樣,尋常男子瞧了,定要憐惜幾分的。 想要俏,一身孝,這句俗語誠然不欺寧姝。 那姑娘款款走來,身段好似柳條,再加上主人刻意的扭動,仿佛隨風(fēng)輕揚(yáng)的柳枝,不僅不會讓寧姝覺得美,反而還有些生怕它斷了的錯(cuò)覺。 第8章 丟簪 寧姝并不認(rèn)識迎面來的姑娘,也不是個(gè)碰見陌生姑娘便去結(jié)識,所以沒打算停下來攀談,帶著燕語就要與她擦身而過。 “是寧家jiejie嗎?” 驀地,那柔弱如柳枝的姑娘出聲喚了寧姝一句,聲音嬌柔得緊。 這時(shí)再不回,便是失禮了。 “正是,不知姑娘……” 寧姝轉(zhuǎn)過身,滿身的明麗富貴和江南春色照得對方有一瞬間地目眩神迷。 江映月呆了一下,迎上寧姝疑惑的目光,赧然回過神來。 “我是二房夫人的娘家親戚,姓江,名映月,早聽聞府里來了一位揚(yáng)州的jiejie,一直未能拜會,今日再次碰見了,便來搭個(gè)話,寧jiejie不會嫌我吧?” 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后天養(yǎng)成的,這江姑娘說話間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若是寧姝聲音大些,都怕把這朵嬌花嚇著。 “倒不會,只是如今我折完了花,要回去了,就不與……” 寧姝聲音一頓,忽然想起了一事驚奇道:“誒?我還未與你交換生辰,你怎知我比你大,還是江姑娘已經(jīng)提前知曉了?” 本沒有什么惡意,只是驚訝之余隨口一問,卻不想讓那位江姑娘白生生的面上泛起了薄紅,她神色一緊,話語頓時(shí)變得吞吐了起來。 “這……” 支吾了半天,也沒見她說出個(gè)所以然來,寧姝便垂下了眸子不問了。 原來這江姑娘喜歡當(dāng)meimei嗎? “時(shí)間不早了,就不與江姑娘多說了。” 寧姝面上掛著微薄的笑意,這讓江映月更加羞赧了。 寧姝轉(zhuǎn)身,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那江映月一道短促尖利的驚呼聲,寧姝下意識回頭去,見江映月主仆身邊輕飄飄飛過去一只身量比尋常蝴蝶大三四倍,且全身玄黑,翅邊帶著一道金邊的怪異蝴蝶,只是笨重地扇動了幾下翅膀,便將江映月主仆嚇得花容失色。 與江映月主仆截然相反,寧姝瞧見這怪異蝴蝶,眼睛都亮了起來。 “燕語,原來盛京也是有這種笨蝴蝶的,看我逮住它!” 說著,寧姝就躡手躡腳地過去,目光緊鎖著那只趴在牡丹花上的笨蝴蝶。 江映月退后了幾步,看著寧姝還要抓它,驚退了幾步勸道:“這是會給人帶來厄運(yùn)的鬼蝶,寧……寧姑娘還是莫要碰它為好,以免沾上了晦氣?!?/br> 江映月開口又想喚寧姝jiejie,然下一刻她憶起了先前的尷尬,話到嘴邊立馬改了口。 在時(shí)人看來,這種模樣怪異的大塊頭蝴蝶便是不祥的東西,被人稱之為鬼蝶,見了都繞道走的程度。 然寧姝并不這么認(rèn)為,也不怕它。 世上物種千奇百怪,有體積嬌小的麻雀自然也有體型威武雄壯的蒼鷹,這蝴蝶只是大了些,顏色奇特了些,在寧姝看來還不至于被貼上不祥之物的名頭。 而且也許正因?yàn)轶w型大了些,這種蝴蝶行動遲緩,飛起來較普通蝴蝶也慢許多,最是好抓,所以寧姝總喊它笨蝴蝶。 “無事無事,這種蝴蝶我從小便抓著玩,什么帶來厄運(yùn)都是假的,它就是一只笨蝴蝶罷了?!?/br> 寧姝淡笑著回道,眼中全是蓄勢待發(fā)的亮光。 江映月聞言,看著這位江南水鄉(xiāng)來的嬌柔姑娘摩拳擦掌的模樣,一時(shí)也沒了言語。 果然,人不可貌相。 也不知是不是這盛京的風(fēng)水更滋養(yǎng)生靈,笨蝴蝶忽然不笨了,她才靠近,笨蝴蝶就撲扇著翅膀飛走了,雖速度慢些,但飛得很高,是寧姝跳不到的高度。 “嘿,這只怎么這么機(jī)靈!” 抓蝴蝶的希望落空,寧姝面上有些不可置信,嘴里忍不住嘆道。 燕語上前,一同看著遠(yuǎn)去的蝴蝶,泄氣道:“算了姑娘,抓不到便抓不到,咱們回去吧?!?/br> 寧姝見笨蝴蝶飛得沒影,也不糾纏了,同燕語唉聲嘆氣地回去了。 剩下江映月主仆,看著寧姝二人的背影出神。 “姑娘,這寧姑娘可真有趣……” 江映月的小丫頭素水忍不住說了句,眸中閃著訝異的光。 明明看著是個(gè)溫婉嬌弱的性子,偏生性子是反過來的,不像她家姑娘,表里如一,柔弱地可怕! “覺得有趣,便去做人家的丫頭,看人家要不要你!” 聽貼身丫頭這樣說,江映月惱了一瞬,眉間一蹙,硬邦邦道。 素水一見自家姑娘惱了,立即回了神,滿臉陪笑地哄著,哄了一路,總算將人哄好了。 “我本看她也被他開罪,以為是個(gè)同道中人,想認(rèn)識一番,但看如今,似乎與我不是一路人,算了,我也不稀罕了,興許人家刺史千金還瞧不上我這沒了父母的孤女呢?!?/br> 江映月自怨自艾了一番,丫頭素水見怪不怪,也沒吭聲。 …… 將折來的花換到琉璃花瓶中,嗅著滿是花香,寧姝心情愉悅。 可惜秦家姐妹上午要去學(xué)堂念書,寧姝百無聊賴地等了一上午,吃了午飯,依照習(xí)慣小睡了一會,起來時(shí)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砹伺⒆拥逆倚β暋?/br> 寧姝便知是秦家姐妹來了。 “我還想著睡醒了去尋你們玩,沒想到你們倒先來了,正好,我這里有副葉子牌,咱們正巧四個(gè)能湊一桌!” 數(shù)了數(shù)人頭,來了四房的秦玥和秦珂姐妹,還有二房的秦瓔,加上寧姝,正巧夠了人數(shù)。 寧姝將人請進(jìn)來,語氣快活地招呼道。 “先說好,我們可沒有那么多錢輸給你,若是我們輸?shù)秒y看了姝兒手下留情~” 秦玥看出了秦瓔的拮據(jù),畢竟生母是個(gè)出身平平的偏房,因著美貌才被二伯看中,雖家中姊妹關(guān)系和諧,但幾乎全靠月例銀子,手中銀錢也是不多,就算是她,也只是從爹爹那里多得些零花錢,不比從富庶之地?fù)P州來的寧家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