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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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此事還得緩些時日再進(jìn)行。 長公主與丈夫達(dá)成了一致,但心底猶覺得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不如……” 長公主靈機(jī)一動,相出了一個好點(diǎn)子。 “讓寧丫頭也同家中小輩去去學(xué)堂念書如何?這樣不是和大郎見面的機(jī)會就多了?要不然除了特殊時候,兩人整日整日見不著,寧家丫頭又不日要回去,豈不是糟糕?” 秦進(jìn)雖覺得妻子的話有些道理,但他還是潑了冷水。 “人家在家里念書,在咱這還得念書,怕是不愿吧?” 秦進(jìn)這盆涼水著實(shí)潑到了長平長公主,她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斥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個莽夫,念點(diǎn)書就跟要命一樣,人寧家也是書香門第,寧丫頭會像你!” 雖嘴里硬氣,長公主心里也被潑得有些不確定,罷了,明天去派人去三弟妹那里問問,不行就算了。 第27章 學(xué)堂 秦進(jìn)被妻子那么含嗔帶怒地那么一斥, 剛偃下的旗又揚(yáng)了起來,將人壓在身下,握住那截玉腰,再度耕耘了起來, 長公主再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翌日, 棠梨院。 一早, 寧氏送走了丈夫去官署,就迎來了長公主的大丫頭玉苓。 幾句話一問, 便知了長公主的意思, 想要問侄女去不去學(xué)堂同秦家孩子們一起念書。 寧氏也不敢妄下定論,只跟玉苓說了一句且去問問稍后告知, 便將人送走了,想著學(xué)堂也快開了, 寧氏匆匆去了流芳閣。 彼時, 寧姝剛剛洗漱完, 聽到長公主的意思, 她想也不想道:“去, 為何不去?我正愁每日荒蕪了半日呢!” 左右閑著也是無事, 還不如去學(xué)堂跟秦家姐妹們湊個熱鬧。 見寧姝欣然應(yīng)允,寧氏笑呵呵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遣人去濯英院回話了。 長公主速度很快,不過一炷香,丫頭玉苓就帶著寧姝過去了。 秦家學(xué)堂在國公府的東北角, 最是幽靜, 適合學(xué)子讀書。 然它臨近著濯英院, 寧姝過去少不得要往那邊湊。 想到可能碰到秦瑯那廝,寧姝就是一陣惡寒, 但,可以有玩伴湊熱鬧,寧姝也不是不可以忍。 鶯聲留在流芳閣照看,寧姝帶著燕語,跟著笑盈盈的長公主侍女玉苓,馬不停蹄地朝著學(xué)堂去了。 踏進(jìn)青山院的一瞬,寧姝便聽到了里面嘈雜的說笑聲,尤其是秦珂,那嗓門洪亮得緊。 透過窗子,偶爾能夠瞧見里面學(xué)子的身影,有的跳脫,有的嫻靜。 幼童念書的學(xué)堂在隔著花圃的另一處,恍惚可以聽到稚子的朗朗讀書聲。 倒是比哥哥jiejie們要勤奮些,寧姝心想。 此刻還沒開始講學(xué),學(xué)堂里的氣氛不甚嚴(yán)整肅穆,公子姑娘們都在各干各的事。 寧姝進(jìn)來的時候,秦珂還在跟家中哥哥秦璋扔紙團(tuán)嬉戲,都玩得熱火朝天,誰都沒注意到進(jìn)來了一個寧姝。 紙團(tuán)恰好滾落在寧姝腳邊,眾人瞧見那紙團(tuán)滾到碧色的裙裾邊上,都不由得往上看去。 腰若春柳,姿態(tài)盈盈,烏發(fā)雪膚,瓊花玉貌,這不是他們府上的寧家表姑娘又是誰。 辨認(rèn)出來人,幾個剛剛還在打鬧劃拳的秦家公子立即端正了坐姿,擺出一副君子之態(tài)。 秦家姑娘們則沒有那么多枷鎖,見寧姝過來,都喜不自勝地迎上來。 “寧jiejie,你怎么來了!” 秦珂扯著嗓子便喊道,也不出意料地驚醒了昏昏欲睡的某人。 秦瑯自打父親回來,每日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來學(xué)堂念書,除非舅舅大發(fā)慈悲召他過去伴駕,要不然他每日都要受到讀書的摧殘。 他同兄長不一樣,兄長喜愛文墨,而他喜歡刀槍,看到密密麻麻的字便覺頭疼,自小到大為了念書遭了不少罪,還會因為不如兄長而被父親罵。 秦瑯覺得天分這個東西強(qiáng)求不來,就好比兄長也不如他善弄刀槍武藝。 兄長更像母親,而他則是同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回父親罵他,母親都這樣維護(hù)他,說自己都隨了父親這個大老粗,父親便沒話了。 昨晚睡得遲,加上夫子今日要檢查功課,秦瑯早上來就背了篇文章,現(xiàn)在很困,腦袋昏昏沉沉地,就快要睡著了,忽地聽到四房的堂妹喊了一聲。 寧?什么寧? 像是一壇烈酒從嗓子眼灌進(jìn)來,秦瑯猛然間清醒了。 少女一身碧色自門外走來,面上掛著柔和而又甜蜜的笑,是對著他時從來不會展現(xiàn)的。 “左右我也閑著無事,便同你們一起讀書吧,就當(dāng)湊個熱鬧……” 就連那語氣都是自己未曾聽過的鶯啼軟語,叫人懶了骨頭。 秦家學(xué)堂雖可以男女混讀,但也是分男女席位的,左列坐男,右列坐女,因為都是自家兄弟姊妹,便沒有座屏遮擋,作為防范。 秦瑯看著碧色衣裙的少女在右側(cè)落座,幾乎所有的弟弟們都隨著少女的身影而轉(zhuǎn)動,就連自己那一心撲在圣賢書的兄長都抬起頭瞧了一眼。 秦瑯將頭枕在胳膊上,臉微微偏向右,不仔細(xì)看只會以為他在偏著腦袋睡覺,但只有秦瑯知道,這個角度剛好對著女席那道碧色衣裙的少女。 他覺得自己有毛病,但又莫名其妙地去做,他自己都不理解。 然無論他怎么在心里鬧騰,人家都不知曉,甚至連一眼都未曾瞧過他。 可她都能跟六弟七弟說話,怎么就拿他當(dāng)個透明人? “寧表妹,你剛過來沒書,若是不嫌,就用我的吧?!?/br> 幾位秦家公子都想與這位揚(yáng)州來的表妹搭話,秦琛率先找到了突破口,用著借書的名頭尋到了機(jī)會。 寧姝看著秦琛笑意儒雅地遞書過來,本想著拒了,她只是旁聽,不用書也無妨,況且夫子來時也不會不管,她無需要別人的。 然還沒等她張口拒絕,秦琛的書就被弟弟秦珝截走了。 “三哥你還是算了吧,你那書都被用得又破又舊,寧表妹要用也是用我的,瞧我的多新!” 秦珝搖著手里嶄新如初的書,笑得燦爛熱忱。 秦琛惱火地瞪了弟弟一眼,同時面上有些訕訕地,他的書確實(shí)有幾分破舊,但那也是他平日用工讀書造成的,但此刻被弟弟一嗓子嚎出來,秦琛卻有些不好意思了。 “五弟你也好意思,三哥勤奮,才把書用成這般,你的跟新的一樣,是把寧表妹看不出你怠懶嗎?” “寧表妹用我的,我的不舊,還做了許多注解,最是周全!” 秦珪彈了彈秦珝的書頁,嗤笑道,引起了大片哄笑聲,使得剛剛還大大咧咧的秦珝立馬紅了臉,囁喏著將書收了回去,開始跟秦珪斗起嘴來。 本就心煩,聽到弟弟們爭先恐后地獻(xiàn)殷勤,秦瑯愈發(fā)來火了,尤其想將這幾個上趕子的弟弟給打出去,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干。 漏刻發(fā)出聲響,講學(xué)時辰已到,秦家家學(xué)的周夫子拿著書卷進(jìn)來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脾氣不錯的夫子,自進(jìn)來面上便掛著笑。 被事先打過招呼,周夫子知道今日多了一個學(xué)生,因此進(jìn)來瞧見一個臉生的姑娘后并沒有驚詫,而是滿目溫和地與寧姝說了幾句話,給了寧姝今后講學(xué)要用到的書,才開始講學(xué)。 夫子進(jìn)來后,秦家小輩們安靜多了,頂多是沉著夫子不注意偷偷說些小話交流下眼神,再過分地便是傳個紙條…… 寧姝的位置臨著窗戶,晨間薄薄的朝陽灑進(jìn)來,給碧色衣裙的少女身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光,讓她看起來溫柔又羞怯…… 溫柔?羞怯? 秦瑯心中嗤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眼瞎了,竟覺得她溫柔? 忽地,那個全身裹著金光的少女回頭了,那雙水杏一般的雙眸淬著淺淺的碎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身上,秦瑯一時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怔怔地對上寧姝的目光,卻在看懂了對方對他比得口型后沉了臉。 如果秦瑯沒有猜錯,對方說得應(yīng)該是“滾”。 秦瑯氣得頭暈,想瞪回去,然人家已經(jīng)扭頭不理他了,這讓他十分憋屈。 太不公平了! 秦瑯氣憤地轉(zhuǎn)了一個面,將旁邊的六公子秦璋唬了一跳,但什么也不敢問。 寧姝這廂收拾完秦瑯,才覺得舒服多了。 寧姝打一進(jìn)來就瞧見這個瘟神了,不是她在意,而是很難忽略。 人一般對喜歡的和討厭的存在最為敏銳,很顯然,秦瑯在寧姝眼中屬于后者。 寧姝一直能感受到,背上粘著一道令她不適的目光,這感覺只有秦瑯能帶給她。 大約是不愛讀書的緣故,秦瑯沒有同上進(jìn)勤奮的兄長一起坐在首排,而是坐在最后一列。 而寧姝坐在第二列,與其相隔的距離甚遠(yuǎn),也正是如此,他要是想找寧姝的茬,就得鬧得整個學(xué)堂都知道,然后傳回父親那里,他又得挨藤條。 所以秦瑯顯得異常地規(guī)矩,但也只是暫時。 所以一到下學(xué),眾人都收拾著東西回去地時候,秦瑯忍不住晃到了寧姝跟前,看著少女頭頂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的小兔子發(fā)髻,心中頓起了癢意,很想上去掐一把。 但他不能,他知道這丫頭不是什么好惹的,若他敢那么做,這丫頭當(dāng)著兄弟姊妹的面不給他臉,他委實(shí)不敢肆意妄為。 這丫頭當(dāng)真是克他。 周圍秦珠幾個姐妹,瞧見這小霸王過來了,都沒敢湊過去,只是滿眼憂心忡忡地瞧著兩人,生怕又是一番天雷勾地火。 “呦,怎么來我們家學(xué)堂了,三嬸的院子待不下寧大小姐了?” 秦瑯背著手走過來,高挺的身姿站在寧姝面前,投下一片陰影,讓寧姝想忽視都難。 寧姝將桌案上的筆墨都收好,書也擺整齊了,就感覺到有討嫌的東西湊過來,緊接著就聽到了秦瑯欠抽的話。 抬頭,少年正居高臨下地低頭看著她,從氣勢上寧姝就輸了一截。 猛然間站起來,雖然只是到秦瑯的胸口,但也把對方嚇了一跳,連退了幾步,一臉菜色地看著她。 “你想做什么?” 第28章 大嫂 秦瑯被寧姝這突然的動作驚了一瞬, 反口就惡人先告狀。 “想干什么,這不得先問秦二郎,莫名其妙地就來找我的茬,我來這里, 自然是長公主允的, 你這個做兒子的費(fèi)什么話!” “我……” 盡管對方說得在理, 然這話聽在秦瑯耳朵里哪哪都不舒服,就跟長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