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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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探病,倒是讓我挺意外……” 秦瑯這句話,是個實(shí)打?qū)嵉男睦镌?,他知道寧姝嫌他,原以為她根本不會理會自己?/br> 說到點(diǎn)子上,寧姝也來了興致,自顧自往秦瑯屋里圓凳上一坐,姿態(tài)閑肆地緊,就像這是自己家,讓秦瑯多想了些。 “其實(shí)我也不想來,只是你這病,說實(shí)話,你這病,是端午那日在槐樹上被咬出來的吧?” 兩人鮮少如此心平氣和地對話,這讓秦瑯體驗(yàn)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看著凳子上身姿曼妙,神態(tài)和氣的少女,秦瑯故意道:“怎么,心里愧疚啊,那就說兩句好聽話來爺聽聽……” 寧姝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道:“你少蹬鼻子上臉,又不是我非要你上去的,你被咬了,難道都要賴在我身上,我可告訴你,我才沒愧疚!” 知道寧姝嘴硬,秦瑯又不是第一次領(lǐng)略,只笑著回道:“沒愧疚?那你今天還來看爺?” 寧姝被這小子卡住了七寸,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真被這廝說對了,她還真是生了愧疚之心才過來的。 “二郎,我將東西取回來了!” 正在二人僵持間,屋外傳來了響動。 是秦瑯身邊那個機(jī)靈些隨侍,寧姝不知道叫什么。 只見他好像渾然不知寧姝在里面似的,直接一股腦沖了進(jìn)來,嘴里還嘟囔著些什么。 說得有些不清楚,寧姝只聽到了什么一百金什么的。 戟安進(jìn)來后,驀地瞧見寧姝,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家主子,連忙給寧姝問了一句安。 見戟安冒冒失失進(jìn)來打斷他,秦瑯忍不住黑了臉,只道:“劍安沒跟你說屋里有客嗎?就像頭驢一樣就拱進(jìn)來……” 戟安也知自己冒失了,然知道他家公子不會真罰他,便老實(shí)道:“劍安不在,不曉得去了哪里,再說我也是給二郎送東西嘛?!?/br> 秦瑯看著戟安手里的錦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拿來吧?!?/br> 今晚就是她的生辰,不出意外這是將生辰禮給她的唯一機(jī)會,然東西攥在手中,直到出了汗,秦瑯都沒敢對上寧姝的眼,更別提說出那一句坦然的“生辰吉樂”了。 寧姝見時機(jī)已到,也不想在秦瑯這逗留了,站起身來,目光下意識在那錦盒上一掃,便移開了目光。 “不同你廢話了,走了?!?/br> 說完,寧姝只留了個背影,踏著滿室余暉走了出去,壓根沒有給秦瑯掙扎的時間。 捏著錦盒的指尖輕顫了一下,秦瑯眼睜睜地看著人消失在眼前,渾身像脫力一般仰躺在床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候,劍安不知從那回來了,也竄進(jìn)屋子,看著自家公子如行尸走rou一般躺在床上,有些不解。 戟安瞧見了他,質(zhì)問他剛剛?cè)チ四睦?,劍安解釋說自己剛剛鬧肚子,去了茅房。 兩人纏了幾句,直到秦瑯突然又像詐尸一般坐起來,讓他們出去涼快,兩人才偃旗息鼓。 第48章 玉簪 確定秦瑯轉(zhuǎn)危為安, 寧姝再沒了顧忌,抓緊時間將秦家姐妹都請來,歡歡喜喜、熱熱鬧鬧地過了個生辰。 生辰宴散去,流芳閣歸于平靜, 只余夜半蟲鳴聲。 因?yàn)榫驮谧詡€屋里, 寧姝便放開膽子多吃了幾杯酒, 晚上睡得也十足地沉。 海棠花凋謝,只有綠葉重重, 在月光的照耀下光影搖曳, 與滿院清輝相和。 就在萬籟俱寂,整個棠梨院都陷入平靜時, 院落的東北邊院墻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緊接著是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 似乎還伴隨著一道悶哼聲。 場景轉(zhuǎn)換, 只見距離流芳閣最近的東北處墻角, 一個黑影鬼祟地翻了進(jìn)來, 跳下來的時候還因?yàn)榱Σ粡男亩は聛怼?/br> 然這道黑影并不敢耽誤時間, 摸著黑找到了屋前種著海棠樹的流芳閣,將一團(tuán)不知是什么的東西輕輕放在了流芳閣屋前的臺階上, 又在屋前駐足了半晌,才默默離去。 還是同之前一樣,頗為費(fèi)勁地翻上院墻, 跳下去又摔了一跤。 只聽到黑影嘶了一聲, 揉著腰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 寧姝晨起,正懶懶地用黛筆畫著眉時, 聽見燕語在外面大驚小怪著什么,還叫去了鶯聲。 寧姝因?yàn)橐獙P漠嬅?,沒有分心,只虛虛朝著屋門口看了一眼,便繼續(xù)畫了。 很快,兩個丫頭就踏著急匆匆的小碎步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鼓囊囊的布囊,布囊用著紅綾帶綁著,也不知是什么。 “姑娘快看?!?/br> 燕語興沖沖地將東西拿到寧姝跟前,寧姝一頭霧水地接過道:“這是何物?” 鶯聲指了指那根紅綾帶道:“姑娘瞧瞧那上面寫了什么,” 寧姝依言看去,只見那根紅綾帶上,工工整整地寫了幾個字。 “生辰吉樂……” 寧姝念出聲來,神色詫異。 “是誰送來的?” 寧姝沒急著拆開這東西,而是轉(zhuǎn)頭問道。 昨晚秦家姐妹的禮她記得都送完了,難道還有誰漏了? 鶯聲和燕語俱是搖頭,燕語道:“這不是誰送來的,是我開門時在臺階上撿的,既躺在了我們屋前,又是恭賀生辰的,那定是給姑娘的生辰禮,我便拿了回來,姑娘何不打開看看這里頭是什么?” 寧姝蹙眉,覺得有些棘手。 這人明顯是知道昨日是自己生辰,但又偷偷摸摸地送來,這很難評。 在這盛京,知道自己生辰是昨日的,除了英國公府的人,應(yīng)當(dāng)就沒別的了。 會是誰呢? 正當(dāng)寧姝出神時,燕語連帶著鶯聲都一臉好奇地催促著,希望寧姝能解了她們的惑。 看著兩個丫頭雙眸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寧姝心軟了。 罷了,拆開看一下而已,又不算什么錯事。 這樣想著,寧姝解開了紅綾帶,一圈一圈推開了那布囊,看見了最里面靜靜躺著的青玉簪子。 饒是見過不少珍奇首飾,瞧見這支青玉簪子的那一刻,寧姝眼中也劃過了一絲異彩。 著實(shí)是太過漂亮別致了! 通身青翠的玉,陽光灑在上面,里面好似含著一汪盈盈春水,隨著主人的擺弄而緩緩流動。 簪頭上,一只玉白的兔子臥在花粉葉綠的海棠花枝中,兩只眼睛是兩顆絢爛的紅寶石鑲嵌上去的,艷得鮮艷又奪目。 一時間,寧姝都被這支發(fā)簪的美麗和貴重給震撼到了,久而未語。 鶯聲和燕語更是張大了嘴,雙眸中充斥著驚艷。 作為揚(yáng)州刺史家的大丫頭,兩人也是見識過獨(dú)山玉的,但品質(zhì)如此好的青玉,又做成這般花樣,是兩個丫頭也沒見過的。 “姑娘,這簪子真漂亮,不知是誰,送得這樣精巧美麗……” 燕語沒想得那么多,只由衷地夸贊著。 鶯聲不同,她考慮得要多些,簪子不是普通的物件,又做得如此華貴精巧,這份心思,很難不讓鶯聲多想。 秦家姑娘的禮物都是她收好的,甚至連七姑娘送的香囊她都記得,這不可能是秦家姑娘送的。 長輩們的就更別提了,鶯聲記得更清楚,沒有漏的。 因而,在這偌大的英國公府,只有那些個公子了。 要不就是外面的人。 可外面的人又怎會將姑娘的生辰和屬相都打探的一清二楚,還能將東西送到屋門前呢? 鶯聲只覺得頭都大了。 寧姝面色凝重,顯然,她也想到這一點(diǎn)了。 “應(yīng)當(dāng)不是英國公府的,也許是外面的。” 沉吟了片刻,寧姝斬釘截鐵道。 “姑娘如何判定的?” 鶯聲看著自家姑娘篤定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燕語看著兩人像是打啞謎一般,知道自己這粗放的腦子又沒跟上,不由得老實(shí)聽著。 寧姝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玉簪,將之放在陽光下,欣賞著其中如水盈盈的光澤,耐心解釋道:“你們也能看出來,這是一塊水頭極好的獨(dú)山青玉,又是鑲金又是嵌玉的,一般人壓根承受不起,秦家公子們大多都是白身一個,靠著家中過活,哪有閑錢來買這個,還是送人,嘖嘖嘖……” “要是讓家中大人知道,非得揍翻了?!?/br> 鶯聲也覺得有理,剛要點(diǎn)頭應(yīng)是,燕語這邊無所忌憚地開了口道:“別的公子沒錢,但長房有錢??!” 鶯聲將要出口的話被咽了下去,臉色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家姑娘。 國公爺和長平長公主的寶貝疙瘩,又是圣上的外甥,有自己的小金庫根本不足為奇。 然寧姝否定的更快。 “更不可能?!?/br> 寧姝將手中玉兔海棠簪擱在妝臺上,語氣不容置疑。 “先說世子,他那樣一個端方君子,若是對我有意,定然會讓我知曉,再行此授受之事,絕不會如此偷偷摸摸?!?/br> “再者,世子待我并無旁的意思,看向我的眼眸也盡是澄澈,他只是將我當(dāng)成meimei一般的人罷了,這簪子絕不是他的手筆,至于秦瑯……” “哼……” “就憑你們兩人說,覺著可能嗎?” 鶯聲和燕語一致?lián)u頭,十足地不相信,讓寧姝十分滿意。 “所以我說,也許是外頭的,是不是有幾分道理?” 寧姝笑了笑,一雙杏眸彎似月牙,明媚地像是三月里開遍了揚(yáng)州山野的小桃花,芬芳又美麗,叫人情不自禁地看過去。 這讓燕語想起了些往事,附和自家姑娘道:“也是,想起姑娘及笄那年,便有許多富家公子為了一睹姑娘芳容而翻墻進(jìn)來,結(jié)果被家中仆婦發(fā)現(xiàn),拿掃帚打了出去,聽說不少還摔了個跟頭,說不準(zhǔn)姑娘哪日出去被外頭誰家的兒郎瞧去,心中歡喜上了,便四處打探姑娘……” 雖覺得燕語說得夸張了些,但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方向了,寧姝沒反駁,只是讓燕語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