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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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通常是酒席上最有威望沉穩(wěn)之人擔(dān)任,負(fù)責(zé)管控整個酒令的正常運行。 律錄事,也叫席糾,負(fù)責(zé)宣令、行酒、判是非對錯,通常在士大夫的酒席上,席糾大多由名妓來擔(dān)任,賞心悅目又能說會道,然在秦家小輩們的酒令上,自是不可能請名妓來的。 觥錄事便是主罰錄事,負(fù)責(zé)在酒席上跑腿罰酒灌酒的。 這三個職位在酒令中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因此雖是她們這種小小的玩樂,也是要選出來的。 秦珠目光先是落在年歲最長的秦玨身上,試探開口問道:“大哥哥要不要當(dāng)這個明府呢?” 不論是按年歲還是威望,世子秦玨都是最合適明府的人,聽四meimei問他,秦玨淺笑著應(yīng)下了。 來都來了,自然不能掃了弟弟meimei的興致,這個明府,當(dāng)一當(dāng)也是無妨的。 見秦玨點頭應(yīng)下,秦珠繼續(xù)笑道:“那這個律錄事可有要當(dāng)?shù)???/br> 聞言,寧姝在座位上抬了抬眼,倒是有些意動,但轉(zhuǎn)念又被她壓下去了。 寧姝在揚州和小姐妹們玩時倒是常做律錄事,然那是因為寧姝對所有人都相熟,才能如魚得水,今夜在秦家這場,有男有女,有生有熟,甚至還有秦瑯這樣的,顯然不適合寧姝做這個律錄事。 再者,在揚州時,回回都是律錄事,她也做倦了,寧姝也想全身心放松玩一次,遂放棄了開口。 且寧姝覺得,秦珠也是個做律錄事的料子,剛想出言說話,就聽見席上高低不一的聲音冒出來,都是讓秦珠擔(dān)任這個律錄事的。 “四jiejie謙虛什么,這個律錄事一瞧便是四jiejie的活計,快快別挑人了!” “是啊是啊,四jiejie快接著便是……” 在兄弟姊妹的力捧之下,秦珠卻之不恭,歡歡喜喜接下了律錄事一職。 第57章 罰簽 最后便只剩下觥錄事。 年紀(jì)小, 愛嬉鬧的秦璋站了出來,將這觥錄事一職接了過去,自此,此次酒令人員安排皆以完畢。 “酒已備好, 樂也準(zhǔn)備就緒, 大家還有什么要說的, 快快說出來。” 秦珠執(zhí)起荷花,眼看著就要開始了, 怕自己還有什么漏的, 最后問了一句。 這一句提醒了秦琳,她似乎往寧姝這邊看了一眼, 出言道:“四meimei,若是碰上了當(dāng)真為難的罰簽, 不如已罰十杯代替吧。” 說這話的時候, 秦琳示意秦珠往寧姝那邊看了看, 秦珠不是個傻的, 自然也意會到了二姐的意思, 笑吟吟應(yīng)下了。 寧姝不是她們秦家姑娘, 若真碰上了什么難言的罰簽,自是不方便的, 尤其秦珠想起了自己想透了腦袋想出的罰簽,也覺得二姐的提醒甚是及時。 “如無異議,這便開始了。” 說完, 秦珠對金釧抬了抬手, 示意開始。 金釧背過身去, 指尖撥弄著,嘈嘈切切的琵琶聲響起, 氣氛瞬間急促起來。 秦珠連忙將手中荷花遞出去,眾人接到荷花的那一瞬,都像是接到了燙手山芋,連忙遞給下一個。 就連寧姝被這股氣氛渲染了,心里有也些緊張,接過荷花飛快揣到旁邊的秦玥懷里,心跳如鼓。 琵琶聲連綿不斷,明明是輕快活潑的曲風(fēng),然聽在眾人耳中卻如同激昂的戰(zhàn)曲,讓人心中澎湃。 而那支荷花,也終于在輪到了第三圈的時候停在一個人手中,琵琶聲戛然而止。 寧姝抬眼,瞧見那支荷花正好落在秦珠手里,滿堂大笑。 “四jiejie這運氣,居然拔得了頭籌,快快抽簽子!” 幾個兄弟起哄,秦珠拿著荷花,整個人唉聲嘆氣的。 “罷了罷了,我這叫開門紅?!?/br> 秦珠無奈,開始搖簽。 眾人看熱鬧間,寧姝也跟著輕笑,眉眼彎彎,很是惹人注意。 秦瑯想看,但又怕被發(fā)現(xiàn),只敢時不時飄過去一眼解解饞。 然這只是在秦瑯看來如此,從寧姝這邊來看,簡直不要太明顯。 寧姝再次察覺到對面的視線時,嘴角抽了抽,如果她沒記錯,這可能是今夜秦瑯投過來的第二十八次目光了。 不是,秦瑯是不是有??? 寧姝要不是看在他上回在草場救了自己一場,加上這段時日還算安分守規(guī)矩,她定是要發(fā)作的。 饒是如此,寧姝還是有些忍不住了。 假裝沒有注意到秦瑯的小動作,趁著他正投入,寧姝一個抬頭便瞪眼看了過去,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秦瑯持著銀杯的手劇烈地抖了一下,青梅酒也灑了出來,濺到了秦玨的手背上,引得秦玨側(cè)目。 “叫你平時不要天天泡在練武場,手抖了吧?!?/br> 秦玨自不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以為弟弟是練武練的,亦或者是被父親揍得,出言嘆道。 心神震蕩之下,秦瑯也想不起拿帕子去拭酒水,胡亂用袖子將其擦了擦,引得秦玨又皺眉瞧了他一眼。 “難道被父親打傻了?” 秦玨的嘀咕聲雖在這嘈雜聲里不大,但還是被耳力好的秦瑯給聽見了,不敢去迎著對面,只惱羞成怒道:“你才被父親打傻了!” “父親可不會打我?!?/br> 掀起眼皮,秦玨語氣涼涼。 啪嗒…… 秦瑯剛想說話,一支竹簽掉落在桌子上,發(fā)出啪嗒的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快瞧瞧上面寫的什么?” 耐不住性子的,立馬就催促起來了。 雖都是自己寫的,但秦珠同樣好奇自己抽到了什么個簽,執(zhí)簽緩緩念道:“得此簽者,飲三杯?!?/br> 聞此,桌上唏噓聲一片,覺得沒甚意思,但還是紛紛勸酒,尤其是負(fù)責(zé)勸酒的秦璋,都被跑到了跟前催,待秦珠將三杯飲盡了才作罷。 琵琶聲又響起,荷花又如飛一般在眾人間傳遞,像是燙手一般,沾之欲離。 琵琶聲停,這一回荷花停在了秦璋手里,他保持著將荷花遞出去的姿勢,像是吃了什么大虧一樣,而他的下家秦珪,則是竊喜不已。 “六弟,認(rèn)命吧?!?/br> 佯裝同情地安慰了一句,可秦珪的神色出賣了他,滿滿的看戲意味。 “來吧,六弟,快搖簽。” 總算逮到了六弟這個滑頭的,不光是秦珠,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 秦璋自知逃不過,也不會掃興,當(dāng)即捧著簽筒搖下來一支簽。 啪嗒聲仿佛世間最動聽的聲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上面。 秦璋本笑嘻嘻地拿起竹簽,然一看到簽子上的字,笑容憑空消失了,只余滿臉菜色。 緊接著還同情地看了自己的下家親哥一眼。 “什么簽什么簽,你倒是快說?。 ?/br> 所有人都瞧見了秦璋的臉色,心下不覺期待了起來。 秦璋讀不出這簽,只唉聲嘆氣的,愈發(fā)挑起了眾人的興趣。 秦珠見狀,一把將竹簽奪過來,看了簽文,先是大笑了一陣,接著大聲讀出了簽文。 “得此簽者,與下家深情對視十息?!?/br> 頓時,一屋子哄堂大笑,原因是秦璋的下家便是親兄長秦珪,兩個大男人,還是親兄弟,這道罰簽著實讓兩人麻了半邊身子。 “秦璋,你個死小子,你害慘了我!” 秦珪見在座所有人都神采奕奕地看著他和弟弟,臉色鐵青,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秦璋則委屈道:“你罵我作甚,你以為我想抽中這個,我也是受害者??!” 秦璋苦著臉,同樣一臉的不情愿,然秦珠這個律錄事豈能放過他們,催著二人快些接罰。 兩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秦珪更是如火燒眉毛一般。 突然,秦珪像是想起了什么,掙扎道:“不之前是說若是實在不方便便可有用罰酒十杯代替嗎?我選它?!?/br> 秦璋也反應(yīng)過來,要跟著選,然很快就被秦珠否決了。 “你們少給我賴皮,如果都像四哥和六弟這般,豈不是沒玩幾局人都醉完了,我這個律錄事不允,必須執(zhí)行,你說是不是,大哥哥?” 秦珠一頓斥責(zé)不說,還將長兄秦玨拉出來仗勢,讓兩兄弟有苦說不出。 “大哥……” 秦璋還想在長兄身上爭取一下,希望能放他們一馬,然看著長兄低笑著搖頭,兩兄弟便知沒有希望了。 “四meimei說的對,既然玩這個酒令,怎好一句就耍賴,怕是掃了大家伙的興致,四弟六弟,還是照做了吧。” 秦玨不想否認(rèn),他也想看看這等趣事,況且他作為明府,自當(dāng)主持公道。 見明府說話了,眾人心下穩(wěn)了,等著看好戲。 寧姝看著眼前的熱鬧,第一次覺得,她就應(yīng)該早些來盛京才對,這等樂子是她在揚州屬實體會不到的。 由于開心,寧姝眼眸亮晶晶的,在秦瑯看來像是淬了星子,讓他不自覺跟著笑。 那一瞬間,秦瑯真希望能逗笑她的人是自己,然想想那張罰簽,秦瑯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他的下家也是自己的親兄長,他才不要丟這個人。 在秦璋的哀嚎聲和眾人的起哄聲中,秦珪秦璋兩兄弟面對面正視著對方,臉色扭曲地極力擠出罰簽上所描述的“深情”來…… 兩人幾乎是臉色抽搐著看著對方,兩鬢青筋都要凸出來了。 周圍都在起哄,就連寧姝也笑倒在身旁秦玥的懷中,直不起腰來。 怕兩人難熬,大家伙開始從十倒數(shù),讓兩兄弟有個盼頭,直到最后的三二一,秦珪秦璋兩兄弟才互相嫌棄地抹開臉,晦氣地朝地上啐了幾下。 “可算是結(jié)束了,四jiejie你這簽寫的真是磨害人,四jiejie就祈禱自己不搖個“下下簽”吧!“ 秦璋剛受完罪,覺得萬事大吉,于是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 秦珠瞪了他一眼,罵了他一句烏鴉嘴,便示意金釧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