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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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看見寧姝揮掌要來打他,秦瑯絲毫沒有去攔的意思,只是飛快捂住了自己那張即將被打的左臉……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時,秦瑯看著那只白生生的柔掌停頓在半空中,沒有落下來。 抬眼看去,少女正一臉復(fù)雜,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扭曲地看著自己,似乎是想笑但又得奮力憋著的意思。 “別捂了,唬你而已,怪沒出息的……” 沒人能體會到,當(dāng)她看見秦瑯這廝滑稽地捂著自己的臉不讓她打時,寧姝心里有多想笑。 強(qiáng)忍著潑天的笑,寧姝肅著臉將手抽了回來,語氣帶著顫意道。 這一刻,因為趙七郎帶來的憤怒蕩然無存,寧姝心里只剩下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她不能再繼續(xù)對著秦瑯了,她怕她一個忍不住笑出來,讓人更加難堪。 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寧姝扭頭就走,也不管身后秦瑯是何種反應(yīng)了。 帶著鶯聲一口氣跑回牛車,主仆兩人早已笑得岔了氣。 “姑娘,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的秦二郎很是怪異啊?” 笑完,鶯聲說出了自己近些日子的感覺,神色重重。 “確實(shí)有些怪異,不過誰管他如何,咱們再過半月就要回?fù)P州了,讓他繼續(xù)古怪去吧?!?/br> 鶯聲想想也是,再不對勁也就這半月了,不干她們的事了。 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寧姝甚至還趁著沒閉市,又讓小廝去買了些零嘴回來,還有那個千萬不能忘記的小酥餅。 正巧,寧氏也將將結(jié)束,看見寧姝回來,兩人一道上了牛車,一路上給寧姝展示了許多首飾衣裳,寧姝都笑盈盈地說好。 回了直到下了牛車,站在英國公府門口的時候,后面馬蹄聲陣陣,寧姝才意識到秦瑯一陣跟在后面。 寧姝沒理,一眼也沒瞧他,腦袋一昂就踏進(jìn)了門,讓還想說些什么的秦瑯根本無法開口。 明日,明日他定要開口! 想起心中藏著的事,秦瑯心中一陣激動難耐,將手中韁繩一撂,大步流星踏進(jìn)了府門。 …… 寧姝回去,并沒有忘記趙七郎那樁腌臜事,衣裳都沒換,水也沒來得及喝,就直奔錦繡院去了。 聽到丫頭通傳寧姝來時,秦玥正在練字,端的一副幽靜嫻雅的好心情。 “姝兒怎么這時來了?快坐……” 有些意外,秦玥趕緊放下手中的筆,將人招呼進(jìn)來。 寧姝帶著滿心腌臜事進(jìn)門,瞧見秦玥這副愜意輕快的模樣,心緒愈發(fā)沉了。 這事說了,怕是秦玥好一陣不得歡顏了,但不說,這無疑是誤人終身。 趙七郎那副品性,加上還有個先嫡子出生的外室子,秦玥若真嫁過去了才是噩夢。 “玥jiejie,你讓屋里的丫頭先下去吧,我有話同你說?!?/br> 這等腌臜事還是不能讓府中下人聽了去,要不然第二日定要變成閑話傳得滿府沸沸揚(yáng)揚(yáng),秦玥也會被議論。 秦玥本來還是笑盈盈的,見寧姝這番做派,面上笑意也凝了下來,讓屋里丫頭都出去了。 “姝兒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br> 秦玥雖不知是何事,但見好姐妹專門奔她而來,定是對她極不利的事,想到此,秦玥也沉了臉。 “玥jiejie,那趙七郎,絕非良人!” 迎著秦玥驚愕的目光,寧姝將今日所見所聞盡數(shù)說與她聽,趙七郎同那女子逛街市,為那女子安排了一個外宅,還有丫頭婆子口中有孕的話,一件不落地說了出來,其憤怒溢于言表。 屋外,丫頭們各司其職,偶爾只聽風(fēng)吹樹葉的簌簌聲,除此外,一片靜謐。 屋內(nèi),秦玥臉色紅白交替,一看便是怒極的情態(tài)。 “這個寡德無恥之人,竟如此下作!” 秦玥雖不是英國公府長房的金貴身份,但也是國公府的姑娘,清清白白的官宦之后,斷不容人家如此折辱的。 還沒進(jìn)門,未來夫婿就在外置了外室,還鬧出了庶子,這對盛京哪個體面人家都是一種折辱,何況堂堂英國公府。 秦玥思慮過后,對寧姝道:“姝兒我自是信你的,不過想要揭開此事,還需要證據(jù),才能告知父母,退了這親事,還請姝兒告知那院子在何處,我悄悄遣人去取證?!?/br> 聘書也才送來沒幾天,趙家便給了她這樣一份大禮,秦玥著實(shí)氣得不輕。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對情愛發(fā)癡的女子,還不至于對趙七郎有什么過多的情愫,快刀斬亂麻是眼下最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 寧姝連忙將地點(diǎn)告訴了秦玥,畢竟她是個外人,也是偶然窺得這等事,自是要交給正主來處理。 “那院子好找,它隔壁左側(cè)人家門前有棵棗樹,右側(cè)正巧是你二哥的貓舍,門前有棵柳樹的……” 寧姝一不小心嘴快了將秦瑯那事也帶了出來,引得秦玥看了她一眼道:“姝兒怎知旁邊是二哥的貓舍,二哥同姝兒一起去的?” 饒是如此時刻,秦玥還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嘴。 寧姝可不想讓人誤會,打著馬虎眼道:“怎么可能,就是碰巧在那遇到了,沒說幾句就走了,玥jiejie你知道的,我同你二哥那不對付的,當(dāng)時還忙著跟蹤那趙七郎,怎會與他多說什么?!?/br> 秦玥覺得十分有理,點(diǎn)頭回了句也是。 然這個八卦過后,她又想起了自己那樁糟心事,將寧姝送了出去,神色冷凝。 第60章 陳情 翌日, 在寧姝意料之中,秦玥并沒有來學(xué)堂,而是稱病告假了,寧姝便知她定然去處理趙七郎那事了。 耳畔回響著周夫子誦讀文章抑揚(yáng)頓挫的聲音, 寧姝正神游著。 突然, 身后有人戳了戳她的腰, 寧姝回頭,是五姑娘秦瓔。 “什么事?” 夫子還在, 寧姝不敢大聲說話, 將聲音壓得極地問道。 秦瓔沒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將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條往她跟前遞。 不管那是什么, 在學(xué)堂上,寧姝自然二話不說就接了。 “這是二哥哥給你的?!?/br> 秦瓔用著比寧姝更小的聲音回道, 神色忐忑。 她只覺得自己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寧姝接過紙條, 狐疑地朝著秦瑯那里看了一眼, 對上的是少年有些惴惴不安的目光, 隱隱又夾雜著些期待。 寧姝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偷偷將紙條打開, 赫然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字。 今夜戌正一刻,延壽堂假山后, 有要事。 寧姝看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順手將紙條捏成了一團(tuán)丟到了紙簍里, 回頭比了個口型…… 不去。 寧姝可沒有忘記上回的事, 這家伙扯著她披帛追了半天, 最后只是來質(zhì)問她為何拒了自家兄長婚事的廢話。 這回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什么正事,她才不去! 那廂, 秦瑯瞧見寧姝那不留余地的口型,差點(diǎn)急得抓耳撓腮。 再攤開一張紙,蘸了墨汁,兔毫筆懸在了半空。 他知寧姝不會輕易搭理他,思索了半晌,雙眉緊鎖,破罐破摔寫下了一句話,寫完后長舒了口氣,有種視死如歸的意思。 看著那紙條又被弟妹們傳到寧姝手中,秦瑯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 說便說了,反正今夜他要說得更多,也不差這個了。 但心中難以抑制的緊張促使他不敢接寧姝即將到來的目光,趁著人剛接過信,秦瑯干脆往書案上一趴,偏過頭裝睡去了。 寧姝再次被秦瓔戳了腰窩子,不耐煩地接過了紙條,心知這也是秦瑯的。 她倒要看看這廝還能說什么! 帶著惱火打開了紙條,本以為又是些糾纏不休的話,然目光剛觸到上面那句話,寧姝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生辰那日,我送你的簪子為何不戴? 寧姝大腦飛速轉(zhuǎn)動,意識到了什么,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猛然回頭就往秦瑯看去,然對方早有準(zhǔn)備,寧姝只瞧見書案上一個呼呼大睡的身影,連側(cè)臉都沒留給她。 縱有千言萬語在心懷,寧姝也吐露不出半個字。 就這樣,寧姝好似揣著一肚子翻涌的江水過了一上午,而秦瑯那廝也是有種,直接睡了一上午。 終于等到周夫子說下學(xué),寧姝剛站起身,就看見秦瑯那廝像泥鰍一般,書袋都沒要,嗖的一下竄出去了,讓本想同他結(jié)伴回去的秦玨也面露詫異。 “二郎這是怎么了?” 兀自嘀咕了一句,秦玨帶著疑惑走了。 寧姝站在座位上,直接氣笑了。 大庭廣眾之下,寧姝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將話嚎出來,畢竟簪子可不是尋常物件,這里還都是人,寧姝沒那么糊涂。 但人影都沒抓著就沒了,寧姝也是佩服的。 又不能堵到濯英院去質(zhì)問人家,眼下,寧姝還當(dāng)真只有照著秦瑯先前的紙條所言,今夜戌正一刻去延壽堂假山后蹲人了。 秦家姐妹先看了自家二哥倉惶逃跑的背影,又看到寧姝臉色不好地瞅著自家二哥的背影,都詫異不已。 “姝兒這是怎么了?” 秦珠兩邊看看,最后只能轉(zhuǎn)向?qū)庢瓎柕馈?/br> 寧姝心中氣哼哼的,面上吧卻不敢露出什么端倪,仍揚(yáng)著笑道:“沒什么,只是他嘴賤,剛剛信上又說了些渾話,我生氣來著?!?/br> 聞言,秦珠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二哥哥一向如此,今日這般也算正常,惹了姝兒,跑得快也可以理解。 只有秦瓔,看著兩人先后的反應(yīng),神色復(fù)雜。 哎,好想看看二哥哥那信上寫了什么,早知便偷偷打開瞧一瞧了。 然轉(zhuǎn)念一想,二哥哥幾乎全程盯著,哪輪的著她看,便沒什么可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