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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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回答,景寧帝挑了挑眉,眸中含著促狹道:“怕不只是給你娘的吧?” 小外甥雖往年都會獵些皮子孝敬母親,但手衣這樣的還是第一次,況且知道小外甥心思的景寧帝可不會少想了去,定是因著寧家那丫頭。 對著舅舅,秦瑯并沒有隱瞞,笑著默認(rèn)了。 “可她總不理我,怕是東西也送不出去,舅舅有什么好法子嗎?” 面對這一困境,情竇初開的少年基本無解,滿心苦惱。 景寧帝將秦瑯這副小兒女心思看在眼里,語氣帶著鼓勵道:“這有什么難的,現(xiàn)在不要你就替她收著,等以后人家睬你了,看得上你了,你通通拿出來送不就好了?!?/br> 秦瑯越聽眸子越亮,待景寧帝說完,當(dāng)即跟在后面附和道:“舅舅英明,我都聽舅舅的!” 景寧帝笑得開懷,剛要張口,四周草葉震顫,似有什么東西正在迅速靠近。 天子親衛(wèi)們紛紛神色一凜,射中的獵物也不撿了,紛紛退至景寧帝身側(cè)。 秦瑯面上的輕快也瞬間斂去,滿臉戒備地環(huán)視四周。 本以為是什么大家伙,冷不丁一支箭矢劃過,卻是奇異地釘在與寧帝有一段距離的樹上,瞧著并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 “護(hù)衛(wèi)陛下!” 盡管如此,這也說明這片禁苑被不干凈的人潛伏,不再安全。 秦瑯再沒心思顧忌其他的了,將景寧帝護(hù)在身后,神色嚴(yán)峻。 穿著灰色內(nèi)侍服但用布巾掩著面的刺客現(xiàn)身,目標(biāo)清晰又迅捷,正是親衛(wèi)護(hù)衛(wèi)在中間的景寧帝。 目測之下,少說也有五六十的數(shù)量,景寧帝此番身邊不過十二三,瞧見對面那人數(shù),都沉了臉色。 “別慌,這些人還不成氣候,周圍有禁軍,聽到動靜就會過來?!?/br> 經(jīng)歷了高句麗那一番戰(zhàn)事,什么刀山火海秦瑯沒遇到過,這些刺客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里。 “舅舅,我們攔著這些刺客,你快快打馬回去……” 景寧帝是個文治君主,加上身子不算好,哪里能跟刺客周旋,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拖累,立即應(yīng)了。 駿馬嘶鳴間,親衛(wèi)與刺客廝殺在了一起,景寧帝抓住空隙,策馬往回趕。 …… 咻~ 密林間,一道破風(fēng)聲響起,箭矢穩(wěn)穩(wěn)扎在了草地上,就差一點(diǎn),就扎在了那山雞的翅膀上。 可還是落空了,山雞驚叫著躥走了,那速度,寧姝自認(rèn)追不上。 “哎,又落空了,打獵怎么這么難……” 寧姝緊繃的眉眼看見這一幕,立即喪氣了起來,嘆氣道。 她如今總算是明白,在家射射靶子和在林子里射山雞是不同的,跑起來跟水鴨子一樣,寧姝可應(yīng)付不來。 秦珠見狀,倒也不灰心,還一直安慰她。 秦珠的射術(shù)還不如寧姝,來這里也不過是陪陪好姐妹,沒指望真打點(diǎn)什么回去。 就當(dāng)是在林子里逛逛也是好的。 至于好姐妹饞的山雞,秦珠更不當(dāng)回事了,回去了反正也什么都有,何況一只山雞。 “姝兒放寬心,打不著就打不著,就當(dāng)出來跑馬透氣了。” 寧姝想著也是這個道理,便準(zhǔn)備收了弓箭回去了,日頭西斜,她早餓了,也該回去了。 不想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草葉間一陣顫動,一只顏色五彩斑斕的山雞從里面冒了出來,咕咕叫個不停。 寧姝收弓箭的動作一頓,又火速將其拉開了。 再試最后一次。 眼里都是那只五彩斑斕的山雞,寧姝太興奮了,全然忘了為何草葉間會莫名冒出一只山雞。 如有神助一般,寧姝這一箭正中那只山雞,山雞慘叫了一聲便沒了聲響。 “還真中了!姝兒你真厲害……” 秦珠見到這一幕,也驚喜極了,張口便夸贊道。 這一夸更是讓寧姝心花怒放,連忙下了馬去,就要去撿自己的獵物。 細(xì)碎的草葉順勢粘在艷紅色的胡服衣袍上,寧姝終于看清了那只山雞。 山雞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叢里,而自己那支箭仍舊扎在泥土中,而讓那只山雞死亡的,是山雞身上那只飛鏢…… 寧姝當(dāng)即臉色大變,朝著秦珠大喊道:“快走!” 喊完自己也不閑著,拔腿就往紫露那里跑。 然等了魚兒許久的潛伏者怎能放過這個機(jī)會,當(dāng)即從灌木叢中躍出來,又是一飛鏢打在了寧姝的馬身上。 紫露受到利器侵害,立即痛苦地嘶鳴了一聲,發(fā)狂般的跑了。 秦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寧姝又喊了一句,她才恍若夢初醒一般。 “快走,逃出去叫人來救我!” 眼見寧姝一頭扎進(jìn)了內(nèi)圍,幾個身著灰衣內(nèi)侍袍的蒙面人立即追了上去,秦珠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連忙縱馬往回路跑。 顯然那群歹人的目標(biāo)不是她,秦珠如今最明智的選擇也就是按著寧姝的話去做,回去搬救兵來救。 但也就是十幾歲的女兒家,哪里見過這樣的兇險,甚至目睹了好友被歹人追殺,心里怎么可能平靜地下來。 于是乎,伴著蕭瑟的秋風(fēng),秦珠不爭氣地哭了出來。 “嗚嗚嗚,姝兒……” …… 山林內(nèi)圍,寧姝奮力狂奔著,冷風(fēng)不住往嗓子眼里灌著,寧姝甚至感受到了一股鐵銹味。 雙腿也漸漸像灌了鉛一樣,有些抬不起來了。 山林的路崎嶇難行,還有碎石枯枝,眼見天色漸漸發(fā)暗,寧姝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路上難免摔跤,但她不敢耽擱,趕緊爬起來繼續(xù)跑。 誰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寧姝才不想落在他們手中。 但她再厲害,也是個姑娘家,腳力比不上后面那些亡命之徒,還是被追上了。 顧不上質(zhì)問,寧姝像是解脫了一般往地上一坐,喘得像是隨時能背過氣去。 她實(shí)在太累了,寧姝甚至覺得,如果再跑下去,不用后面的歹人出手,她就能自己了結(jié)自己。 “呼~” 她就這么坐在地上,詭異的是,這幾個歹人也竟站著,只是將她圍了起來,什么都沒干。 這些更印證了寧姝之前的猜想,這群歹人并不想要她的性命。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來抓我……抓我作甚?” 氣喘吁吁地,雖然知道人家不會回答,但寧姝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父是戶部尚書,爺爺是當(dāng)朝帝師,你們敢抓我,一定會被治罪的!” 盡管知道這些都是無用功,寧姝還是想著多拖延一會是一會,說不定就等到援兵了。 幾個歹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見天色不早了,其中一名歹人二話不說將地上的姑娘扛在了肩上,往山林深處走去。 任寧姝如何掙扎如何吵鬧,也絲毫不理會。 寧姝在那歹人肩上胡亂拍打著,終于,那歹人怒了,對著同伴道:“將迷煙壺拿來,讓她安靜會,麻煩死了……” 語氣中是滿滿的不耐與怒火。 同伴似乎笑了兩聲,將一個小瓷瓶掏了出來,寧姝眼見那名歹人拿著瓷瓶就要往自己鼻下湊。 電光火石間,寧姝腦海閃現(xiàn)出一個冒險的想法。 看著離她愈來愈近的瓷瓶,寧姝摒住了呼吸,掙扎間佯裝嗅了幾下,遂了歹人的意暈了過去。 察覺到肩上的姑娘沒了動靜,幾人都是松了口氣,開始有了話音。 “這姑娘當(dāng)真是個生猛的,跑這么遠(yuǎn)不說,還有精氣神折騰,我背上估計都被她撓爛了?!?/br> “確實(shí),還吵得慌……” 另一個搭話道。 “不過確實(shí)生得俊,不怪主人非要弄到手了,尚書之女,若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也只能用這等下作手段了?!?/br> “我們何必管這么多,快些繞路出去,完成差事就好?!?/br> 寧姝小心翼翼地偽裝著,這幾句話就伴著夜風(fēng)送到了她耳中。 主人?弄到手? 寧姝心里不禁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情勢容不得她多想,因?yàn)槿舨蛔跃龋芸焖銜淙胨麄兊闹魅耸种辛?,怕是真要被弄到手?/br> 好在她是被扛在肩上,天色也昏暗起來,沒人能看清她偷偷睜眼打量環(huán)境的小動作。 不知是行了多久的路,寧姝看見后方隱約有一處高坡,高坡下黑黝黝地,看不清情形,像是一眼望不到底…… 但此刻這不知深淺的高坡對于寧姝來說也算是一線生機(jī)了。 眼看著幾個歹人就要經(jīng)過高坡,寧姝以最快的速度拔下頭上僅有的一根金簪,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將其插進(jìn)了身下歹人的腰間…… 只聽歹人一聲慘叫,沒有辜負(fù)她的意料,將她扔在了地上。 顧不得摔在地上的痛楚,寧姝趕緊爬起來,縱身向著那坡下?lián)淙ァ?/br> …… 秦珠這邊,一路哭哭啼啼地縱馬遠(yuǎn)離了危險,碰上了剛將刺客清理干凈的秦瑯一行人。 方將長刀上的血跡擦干,秦瑯一扭頭就看見自家四meimei哭哭啼啼一個人騎馬回來了。 心咯噔跳了幾下,秦瑯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他最后一眼瞧見寧姝是同四meimei一起進(jìn)的林子,怎的現(xiàn)在只有四meimei一人回來,還是這個模樣? “怎么就你一個人,還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