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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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搖出最小點的人是秦珂,在秦珂捂著眼睛在假山后,幾人就迅速開始選擇院子了。 寧姝此番有些懶,便留在了錦繡院。 四老爺和夫人是個愛玩的,今日大冷的天竟出去泛舟去了,所以除小輩外,錦繡院沒有長輩,寧姝很是松快。 本來也想過去姑母那里,但也正是這一層緣故,秦珂定然第一時間懷疑自己去了姑母那藏身。 寧姝偏不去。 姐妹幾個四散開來,寧姝身邊還是跟著秦瑯。 “你自己找個地方藏好,可別連累我被逮到了?!?/br> 寧姝叮囑了秦瑯一聲,便在錦繡院四處尋了起來。 當然主屋她是不會去的,只在其余地方尋覓刁鉆的藏身點。 秦瑯便一直跟著,趕也趕不走,寧姝第一次覺得他竟是個如此黏人的。 好不容易,寧姝在錦繡院廚房找到了個廢棄不用的水缸,就放在角落,上面蓋著個干凈的木蓋,瞧著十分不起眼。 寧姝便覺此處甚好,興沖沖掀開蓋子。 雖是個廢棄的水缸,但好在廚娘勤快,應(yīng)該日日擦拭了一遍,倒也沒有灰塵,寧姝如獲至寶地跳了進去…… 還沒等她蓋上蓋,又一個下來了,那長腿一邁,寧姝都來不及阻攔,人就已經(jīng)蹲在她身邊了。 “哎你怎么……” 剛想抱怨兩句,秦瑯便拿出了無賴的姿態(tài),用話堵住了她。 “這水缸大得很,能裝下你我,再說我們都藏在這,就算是被捉也是一起被捉,逃過也是一起逃過,絕不會有我連累你的情況發(fā)生?!?/br> “可是……” 寧姝還想爭辯幾句,就見秦瑯手快地將木蓋拉上了。 寧姝周圍變作黑漆漆一片。 黑暗似乎將各色情緒也掩藏了起來,寧姝不再爭辯,水缸內(nèi)只剩下兩人越來越紊亂的呼吸聲。 不僅是秦瑯,寧姝亦如是。 水缸雖說能蹲得下兩人,但也僅僅是蹲得下,寧姝置身于黑暗中,甚至能感受到秦瑯噴灑過來的氣息,像是羽毛般,在自己面上輕掃…… 她與秦瑯一定離得很近吧? 寧姝突然有些后悔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讓秦瑯進來了,但聽到院子里秦珂那輕快的腳步聲,還有她咋咋呼呼的話語,寧姝已然沒了退路。 “秦瑯……” 寧姝面上被他的氣息吹拂得有些癢,她忍不住喚了一聲。 “嗯?” 回應(yīng)她的,是少年仿佛帶著鉤子的輕哼聲,在此刻這般上什么也瞧不清的黑暗里,無端的有些誘人。 “你離我遠些,都噴我一臉……” 寧姝被這股熱流吹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嘟囔道。 “???” 少年發(fā)出了一個音,縱使寧姝看不見,從這聲里,寧姝都能感知到那股子錯愕。 “我說你離我遠些……” 寧姝又重復了一遍,語氣無奈。 黑暗中,秦瑯忍不住伸手摸索著,想確定寧姝的臉在哪,但水缸內(nèi)空間就那么點,秦瑯才剛伸手,就觸到了姑娘家柔滑細嫩的臉龐。 兩人俱是渾身一顫。 時間仿佛靜止了,在看不見的黑暗中,兩股氣流開始愈發(fā)親近的交纏。 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看不見的曖昧于黑暗之中交纏,像是有生命一般,盡管看不見,于黑暗中,寧姝也能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源。 心在告訴她那是什么,然寧姝放任著身體的一切,不去掙扎,也不去反抗,靜靜地等著那一刻到來。 終于,絢麗的蝶輕落于鮮艷柔潤的花瓣上,開始進行初步的探索,判斷這朵花里是否有他想要的東西。 寧姝只覺唇間落了一只展翅欲飛的蝶,正在攫取她唇內(nèi)的芬芳。 蝶很溫柔,但不會一直溫柔。 初步的探索完畢,蝶開始貪婪地吸取花瓣中的一切,而那朵花,只能在風中搖曳著,任那只浪蝶肆意擷取…… 寧姝想起了山洞那夜,少年因自己避開而落于臉頰的吻,溫熱的同時,又讓人覺得渾身火燙。 若山洞那夜是春日晨間的一滴清露,那如今便是夏夜由緩到急的大雨,淅淅瀝瀝,聲如撒豆,讓人招架不住…… 蝶的觸須沒入花蕊,在其中撥弄風云,花朵瑟瑟發(fā)抖的同時,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蝶降落的第一枝花…… 大雨如注,讓人只想沉溺在這場狂亂中,直到云銷雨霽。 許是蝶太過重,又或許是風太過大,花朵漸漸被折彎了腰,好在有身后的籬笆倚靠,才不至于被蝶鬧得傾倒。 “我找到了!” 忽地,平地起了一聲驚雷,生生將生死難分的蝶與花驚得分開來,在各自的領(lǐng)域驚慌失措著。 然驚雷是假的,只是為了嚇到這一方天地中的生靈。 但這并不影響柔嫩的花朵受驚而起,想要遠離這個吸取她芬芳的蝶。 嘭! 木蓋被掀翻在廚房的地上,發(fā)出的巨大聲響將在院子里正準備走的秦珂吸引了回來。 “寧jiejie,你怎么,自己出來了?” 捉人捉得太容易,秦珂心中奇怪,忍不住問道。 寧姝哪敢回頭瞧,帶著一張紅潤地過頭,甚至有些腫脹地唇從水缸中翻了出來,語無倫次道:“里、里面有個好大的蟲子,我害怕……” 這般危急的關(guān)頭,竟也讓寧姝想到了個能混過去的說辭,寧姝都佩服自己了。 “蟲子?寧jiejie別怕,我來收拾它!” 秦珂性子頑皮,從小就是個不怕蟲子的,聽說水缸里有蟲子將她的寧jiejie給嚇到了,擼著袖子就要上前…… 寧姝大驚,一把拉住了秦珂,虛張聲勢道:“珂兒別去,那蟲子長得甚丑,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待會讓下人過來捉走吧?!?/br> 秦珂一聽這話,也不想瞧丑東西,便罷手了。 “咦?寧jiejie的嘴怎么又紅又腫的,莫不是被那丑蟲子咬了?” 聞言,本就羞臊得不行的寧姝更羞恥了,極力解釋道:“沒什么,是我今日的口脂涂重了?!?/br> 秦珂是個孩子心性,聽寧姝這樣說,也沒懷疑什么,帶著自己今日第一個捉到的人走了。 幾息過后,待確定人走了,水缸里的秦瑯慢慢冒了頭,一雙鳳眸含著瀲滟春色不說,玉白的肌膚也如火燒云一般…… 他遠遠望著門口,似是意猶未盡。 因為這場意外,本打算在長公主這邊用飯的想法也被寧姝生生斬斷,她一邊唾棄自己沒用,一邊帶著丫頭跑回家了,只托秦珠告知一下長公主,表達自己的歉意。 第94章 太子歸來 盛京落了第一場雪, 雖不算大,但也是一場瑞雪。 跌落懸崖的太子忽地有了消息。 也不知是誰傳的,從哪里傳出來的,但就有這樣一股隱形的風暴席卷盛京城, 讓本就暗流洶涌的朝堂再掀波瀾…… 聽了這一消息, 反應(yīng)最大的便是臥病在床的景寧帝, 聽醫(yī)官說,一聽到太子有了消息, 病氣都去了大半, 當日就在乾元殿走了幾圈。 漱玉殿,所有的宮人都被清了出去, 弄得人心惶惶。 母子兩靜默而坐,神色皆十分嚴峻。 “他怎么還能還活著, 那懸崖那么高, 底下還有條豐水, 他分明不通水性……” 元弛氣急敗壞地在殿里走來走去, 衣袖甩得生風。 賀蘭貴妃也是一副按捺不住的姿態(tài), 神色陰沉, 那對平日里對著景寧帝柔情似水的眉眼也滿是冰霜。 “好了,慌有什么用, 既走到了這一步,便是覆水難收,只能朝前看, 太子有了消息又怎樣, 能讓他消失一次, 那也能讓他消失第二次,可明白?” 賀蘭貴妃遠望著東宮的方向, 眼底閃過一抹毫不猶豫的狠辣。 元弛將母妃的狠辣絕決收入眼底,神色有些遲疑道:“母妃,你說如果我們就此收手,父皇能否當作無事發(fā)生?” 察覺到了兒子的退意,賀蘭貴妃語氣涼涼。 “天真。” “刺殺儲君是何等大罪,就算是你父皇這次還能對你偏私,那些滿腹大道理的臣工如何能罷休,那九死一生回來的太子又如何能罷休,我們母子已經(jīng)沒用回頭路了,只能放手一搏。” 元弛思緒翻涌了片刻,想到那座代表著無上尊寵的龍椅,心神激蕩,重重點頭道:“母妃說得是,兒子即刻遣人去打探大哥的下落,將麻煩清理了。” “王家那邊也用些心思,他們手里可掌握著皇城禁軍,若是能策反,為我們所用,那我們母子所圖,便順利無虞了?!?/br> 人總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若真到了無法和氣解決的時候,那就別怪翻臉無情了。 母子連心,元弛聽了這話,也覺察出了意思,點頭應(yīng)了,神色凜然。 就在明暗兩方人馬竭力尋找太子元弘下落的時,仲冬時節(jié),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清晨,外郭城城門大開,在外等候的小販們拉著貨物魚貫而入。 微雨,天色卻少有的清明。 因這蒙蒙細雨,多數(shù)商販都帶了斗笠,將他們滿是風霜的臉都遮了一半。 小販中,有一家瞧著十分不起眼的三口人。 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一個身形清瘦的年輕人,最后跟著的是一個提著籃子的小姑娘。 偶爾抬頭,斗笠下露出小姑娘一張雖粗糙但五官秀美的臉。 也許是藏著什么心事,小姑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偶爾不安地瞥向前頭拉車的青年。 木駕車咕嚕咕嚕地發(fā)出聲響,在這架車上,擺著許多裝著鮮魚的木桶,這是小姑娘家辛勞了好些時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