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怎么會跟這樣的男人談戀愛呢?他當年怎么會被這樣低級的手段迷惑呢?彥文修到底好在哪,為什么現(xiàn)在他找不到一點原因了呢? 看著宋云諫的眼神,彥文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再了解這個人不過了,低頭笑瞇瞇地說:“我當初想讓他們把你逼走來著,鬧到最后靖琛摻和進來了,關(guān)勝夾在中間也是難做,又不敢得罪我,又不敢惹到靖琛,好在他是個老油條,我也有良心,沒為難他?!?/br> 關(guān)勝就是校長。 宋云諫早就知道,這件事跟彥文修有關(guān),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親口承認,對方為了逼他就范,什么都做得出來,傷害他使他走投無路是彥文修的慣用手段,要不是遇見傅靖琛,他這輩子真得玩完。 或許說早就玩完了。 彥文修自說自話似的道:“前天飯局上人多,許多話不方便說,今天我來看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沒休息好?” 宋云諫的臉色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他平時也素凈,又不涂脂抹粉的,膚色白,唇色紅潤,臉頰也有血色,看起來很是精神迷人。這會不一樣了,嘴唇有些發(fā)白,眼角有些黑色素沒退,整張臉病懨懨的,頭發(fā)無論盤得再整齊,精神不佳也很難顯得得體。 “又想耍什么花招直接說啊,”宋云諫沒耐心地道:“您跟我什么關(guān)系了,還拐彎抹角的?” 他平時說話不那么嗆人,有些事也是秉持著“一笑置之”的態(tài)度就作罷了,唯獨對上彥文修的時候,他像發(fā)了瘋的野犬,恰逢今天心情狀態(tài)都不佳。 彥文修沒計較他的語氣多么沖動,面帶笑意,眼神卻不和善地說:“前天跟你見了面,我就一直擔心著你,靖琛是個脾氣暴躁的,跟你見面了沒有?要是見了你可得忍住了,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脾氣野了點,隨意了點,沖你發(fā)火了你可別介意?!?/br> “不介意,”宋云諫陪笑道:“畢竟您外甥跟您不太一樣,他除了有這么個人渣的舅舅,哪里都好?!?/br> 彥文修的眼角抽動了一下,他的眼神一閃而逝過的狠厲很快被吞了下去,走到宋云諫的身后,繞著他打轉(zhuǎn):“你盡管嘴硬,這件事已經(jīng)鬧到了傅家去,馬上這個城市就會熱鬧起來,我妹夫都是個好說話的,但他家那老爺子眼里可容不得沙,不知道靖琛這幾年身邊干干凈凈的嗎?你真以為是他不想流連花叢?” 宋云諫毫不在意的臉色聽著彥文修繼續(xù)說。 “那是因為老爺子實在太讓人畏懼,凡是他不喜歡的人靖琛別想留住,這么跟你說吧,如果我能左右你的生活,他就能左右你的性命,我可一點也沒有夸張,傅家究竟什么來歷我今天跟你兜個底,”彥文修在宋云諫身側(cè)停住,“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跟他在一起了嗎?我是為了保護你,云諫,我舍不得你被不明不白地暗殺。” 暗殺,好厲害一個說法,雖然生活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有法律的約束,暗殺這個詞已經(jīng)不讓人相信真實性了,可宋云諫還是信的,打從彥文修能抹掉他在網(wǎng)絡(luò)上的所有信息開始,宋云諫打聽不到他的背景家室開始,他就知道了權(quán)利的絕對力量。 他是在變相地提醒自己,惹怒了傅家的人死都是有可能的嗎?真讓人害怕,宋云諫配合地抱緊雙臂,側(cè)眸說:“是嗎?彥叔叔真是疼我,可彥叔叔現(xiàn)在真不了解我,我特別喜歡找死,您不是已經(jīng)感受多次了嗎?還記不?。俊?/br> 彥文修就是有足夠的忍耐力,聽了這話也不爽快了,他的眸子一瞬間冷了下來,嗤笑了一聲說:“你要是真想找死,在你見到傅家人之前,我先讓你感受感受。” 宋云諫松開手,一點沒放在心上,反還笑了一聲,隨之嘆了一口氣說:“好啊,順便告訴您一聲,我meimei現(xiàn)在在北航,您是打算把她分尸了還是囚禁起來得好?我不建議您對她下死手,尸塊還能拼接起來找到人呢,一個不小心做不干凈就得完蛋,囚禁的好,時不時用她要挾我一下,逼我過去看看她,再裝模作樣地愛愛您,這還挺不錯的,您覺得呢?” 他冷靜得可怕。 也瘋狂的可怕。 能看出彥文修接下來動作的不止傅靖琛,他宋云諫一個受他多年影響的人更明白這個舊情人的下流做法,彥文修還能干什么呢?除了在他面前賣弄他那點權(quán)勢,還他媽會干什么? 宋云諫看著彥文修顫動的眼角,越發(fā)挑釁地說:“我是不了解傅家,但我了解您外甥啊,您敢在他傅靖琛對我一腔熱血的時候弄死我嗎?還是敢在他眼皮底下弄死我的家人?您知道他現(xiàn)在對我什么態(tài)度嗎?或許我說句話,您這些能賣弄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 宋云諫黑眸壓向彥文修,是刺目的冷光:“如果彥叔叔不信的話,那就跟我賭一把?” 他剛好無聊,也有點火大,有的是精神跟他的舊情人,好好碰上那么一把。 彥文修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兩人之間硝煙彌漫。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沉音:“跟他賭,舅舅?!?/br> 二人恍然回過頭去,那個兩手扶著門框的男人聽得這一番談話,不僅不介意,漆黑的瞳孔里是助紂為虐的瘋意。 傅靖琛助長著宋云諫的氣焰,兩人達成了一致,至少此時他們可以短暫地放下恩怨,傅靖琛的目光直射彥文修,咄咄逼人道:“他現(xiàn)在恨我恨得要死,他只要敢下注我這籌碼就敢往死里供他,我這會只想讓他開心,委屈舅舅做回對家,跟我的宋老師賭一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