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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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深深閉上眼睛。 宋云諫低頭看他:“現(xiàn)在你成長了,你后悔了,你想要回他,可你要是真的再次擁有他,你也不會珍惜他,你只是不喜歡輸?shù)母杏X,你只是不喜歡圍著你轉(zhuǎn)的人對你冷漠無視,你被寵壞了?!?/br> 明路哭中有笑:“你難道覺得只有你對他是真心的?我是耍了手段,但你不能說我對他的感情是假的?!?/br> 他已經(jīng)知錯,打心底的,宋云諫說的對也不對,他太輕視自己的感情了,他對傅靖琛的感情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他真愛上了他有什么不可能嗎?他不能把這一切都歸于他還沒長大。 宋云諫說:“我沒有否認你對他的感情,我只是覺得你對他的感情并不純粹,喜歡就好好地表白,耍這么多手段做什么?我也不需要去確定你對他的情感到底是真是假,你當(dāng)然可以喜歡他,可以愛他,誰都可以愛傅靖琛,你們的愛并不會讓我吃醋,我只需要確定他愛我就好了,我何必管你們對他什么感情?” 坐在床上的明路楚楚動人,換個人來都會忍不住疼惜,可宋云諫共情的人是傅靖琛,他光是聽說明路當(dāng)年對傅靖琛的戲耍都忍不了,看他的眼神只有幾分輕蔑:“我今天讓他過來,只是不希望這么大的一出戲落空,你演了我就看,你盡管費盡心思地作弄自己,而我只會充當(dāng)一個善良熱情的現(xiàn)男友,叫傅靖琛來看你,叫傅靖琛明白我的好,叫他心里對我的通情達理有幾分愧疚,你越作弄越好,我是樂意充當(dāng)這個好人的?!?/br> 太諷刺了。 宋云諫太諷刺了,把他的心思都諷刺的難以抬頭,明路在他身上看到了精明感,也許一開始對這個老師的印象就是錯的,彥文修把他形容的太簡單了,那些人把他形容的太簡單了,他一點也不好搞,一點也不。 “咚咚?!蓖膺厒鱽泶叽俚那瞄T聲。 宋云諫也沒有再跟他多耽誤功夫,揭穿他說:“你要割腕自殺,沒有人會懷疑,誰也不會去想這是什么戲,你賭定了別人不敢抓你的手腕檢查,可我就是個神經(jīng)病,明路,你大可以繼續(xù)做局請君入甕,你就看著我這個‘君’能不能掀了你的‘甕’,把你反扣在里面。” 宋云諫冷聲:“我在外面上學(xué)時見識過的東西比你玩過的游戲都多,你如果真覺得一個沒什么資源還能爬進牛津大學(xué)門里的我很簡單,我會讓你知道我可以賣弄的不止是專業(yè)能力,我不愛玩這些,但你逼我玩,我也不會不給面子?!?/br> 宋云諫抬起明路的臉,彎腰和他四目相對,神色逼人:“傅靖琛是沒時間跟你玩,我就不一樣了,我除了教教學(xué)生之外還挺無聊的,你想跟我試試嗎?讓我們來猜猜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玩得刺激,還是我這個陰暗的底層人玩得起?” 明路的手收緊,更加諷刺他今日之舉。 “好自為之,真想玩的話……”宋云諫松開人,直起腰往外走,“我有的是時間整你?!?/br> 出了門,宋云諫往大門走去,傅靖琛沒在里面等他,房門口只有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那些人不認識宋云諫,都沒說什么,宋云諫順利離開了。 傅靖琛在外面抽煙,看起來很是郁悶,宋云諫不會抽,就不能陪著抽,只來到他身邊說:“真看不出來他的詭計?” 傅靖琛吸了一口煙,頭也沒抬地說:“你覺得我為什么留你在那?” 為的就是拆穿。 傅靖琛這么精明一個人,以前喜歡明路,陪著他玩,這種上不了臺面,破綻百出的低端手段他怎么會看不出貓膩?所以他放宋云諫進去,所以他今天不想來。 “該說的我都跟他說了,我想他今后不會再來sao擾你,”宋云諫看著傅靖琛,煙霧把那張臉襯出幾分冷峻氣質(zhì),“不過你留著讓我跟他說,是自己對他說不出口嗎?” 他并不懷疑傅靖琛,即使傅靖琛心里還有明路的位置,宋云諫也不會說什么,多多少少是有過曾經(jīng)的人,留點情感在心里也不是什么罪過,行動上沒負了他就好,宋云諫的心眼不至于小到如此地步,但傅靖琛真的比他想的無情。 他冷笑了一聲,把煙頭掐滅,丟在垃圾桶里說:“我是懶得跟他多廢一句話了,哪怕是揭穿謊言都不讓我感到刺激,我對他提不起一點兒的欲望,面對他會讓我看到曾經(jīng)白癡的自己,我賭輸?shù)臅r候不多,明路叫我一敗涂地,你說我對他有情,是有情,有一種想弄死他抹殺過去的恨意?!?/br> 露水重了,空氣的濕度加大,宋云諫感到一絲侵入骨髓的寒意,裹了裹身上的外衫說:“有恨就會有愛,人都說恨是愛變質(zhì)后的情感,你越恨他說明曾經(jīng)你越愛他,他在我面前那樣肆無忌憚地跟你相擁,恐怕也是因為你當(dāng)初給他的呵護太足了,他就覺得你心里還有他。” 這并沒有什么,這是他們經(jīng)歷過的是非,宋云諫也說不了什么。 傅靖琛回頭澄清道:“我心里沒有他,你別因此誤會我?!?/br> 宋云諫笑了一聲:“你是在哄我嗎?” 傅靖琛拽住他的手,往車子走:“是又怎樣,我這輩子,將來,會哄的都只有你?!?/br> 宋云諫不是小孩子,但這時候聽到這些話也高興,人在意的是被在意的感受,傅靖琛給足了他這種感受,他不會拿去跟明路比個高低量個高下,他在乎的是當(dāng)下的感覺。 當(dāng)下,他就是傅靖琛心里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