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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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喝得有些狼吞虎咽,過了好一會(huì),才啞著聲音罵道:“……你這是,吃了上頓,生怕沒了下頓的吃法嗎?” 他都快被赫連容折騰散架了。 赫連容:“這是這些時(shí)日不見的份?!?/br> 這聲音平靜冷淡,與他說的話倒是截然相反。 驚蟄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濕漉漉的眼里滿是控訴,這人怎這么厚臉皮? “還要水嗎?” “要。” 驚蟄果斷地說道。 ……喝完了再罵人。 結(jié)果等喝完水,驚蟄軟在赫連容的身上,迷迷糊糊瞥著外面的天色,卻赫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是下午。 驚蟄驚得幾乎要坐起來。 說是幾乎,那就是他沒走起來。 ……啊啊啊第二天早上不是要敬告天地拜祖宗嗎?驚蟄一想到自己一覺睡到了下午,就很想死一死。 赫連容冷靜地說道:“我已讓他們換了時(shí)辰?!?/br> 驚蟄虛弱地說著:“那時(shí)辰,是能隨意換的嗎?” 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換時(shí)間,不就是在告訴他們,這晚上他們都做了什么嗎……不過,等下,驚蟄猛地想起昨夜在外面守著的人,一時(shí)間閉了閉眼,感覺自己還不如不要醒來。 “換不掉,就換了他們的人頭?!焙者B容淺淺笑了笑。 ……這不能笑吧! 驚蟄痛苦爬起來,痛苦地怒視著他。 “這全是你的錯(cuò)?!?/br> “嗯?!?/br> 驚蟄的抱怨,赫連容照單全收,他抱著驚蟄走到了梳妝臺前,也沒叫外面的宮人進(jìn)來,親自給驚蟄穿戴衣裳。 那原本被赫連容脫下來的冕服,又一件件被他穿戴了回去,他越是動(dòng)作,驚蟄就越能感覺到那異樣的狂熱與偏執(zhí)。 赫連容跪在地上,給驚蟄穿鞋。 驚蟄看著男人低垂的頭,喃喃說道:“我自己也能……” “我喜歡這樣。” 赫連容抬頭看著他,與昨夜幾乎如出一轍的視線,死死地盯著驚蟄。 真真是一頭兇獸。 而今赫連容已經(jīng)不需要束縛,再無拘束,那渾然釋放出來的惡欲,時(shí)時(shí)刻刻都叫驚蟄的本能感覺到危險(xiǎn),然他卻更似那飛蛾撲火之人,仿若無知無覺地踏進(jìn)陷阱里。 驚蟄伸出手,摩挲著赫連容的側(cè)臉。 赫連容側(cè)過頭去親了親手心,而后站起來,先是凈了手,又走到驚蟄身后,給他通著頭發(fā)。 一下,兩下,三下…… 赫連容的手很穩(wěn)。 赫連容的動(dòng)作很輕。 最開始,他還是容九的時(shí)候,每每給驚蟄梳頭發(fā),總是帶著幾分僵硬,似是如臨大敵。像是在面對什么難題,什么困境般,容九舉著梳子,緩緩梳理下來,若是能梳得順,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驚蟄看著鏡子里的倒影。 赫連容就站在他身后,慢慢給他打理著頭發(fā),直到最后,將冠冕與他戴上,驚蟄再抬起頭,兩人在鏡中四目相對。 “驚蟄,我們成親了。” 赫連容看著鏡子中的驚蟄,彎腰抱住他。 “真好……” 他側(cè)過身在驚蟄的耳邊低低說著,分明是情話,卻說得如同惡毒的詛咒。 “不論身前死后名,你我都將永遠(yuǎn)書寫于一處,永遠(yuǎn)都逃離不得。” 驚蟄無奈嘆息了聲,笑了起來。 “你不該說逃離,”他站起來,轉(zhuǎn)頭看著赫連容,“別忘了,我們手上的紅線,可還捆著呢?!?/br> 驚蟄抬起手晃了晃,昨夜在合巹禮后,他們兩人的手腕上就都捆著同一截紅繩,雖有著很長的放量,能夠讓他們在殿中走動(dòng),可那蜿蜿蜒蜒的紅線,卻始終牽繞在他們的手上。 驚蟄抓住赫連容的手,那紅線就也跟著垂落下來,堆纏在他們的衣袍上,仿佛被紅線給纏繞了起來。 “赫連容,”驚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嗚嗚抱怨著,“可我都快走不動(dòng)了……都怨你……” “嗯,我的錯(cuò)?!?/br> “你帶我過去?!?/br> “抱著?” “不許抱著!” 驚蟄嘟噥著,將臉滾來滾去。 赫連容緊緊抓著驚蟄的手,十指緊扣,他撐起驚蟄有些虛軟的身體,朝著門外走去。那漫長的紅線,就也跟著落在他們的身后,伴隨著他們每一步,勾勾纏纏地落在暗影里。 就仿佛他們走過的每一步,都被紅線所祝福。 景元九年,四月二十六。 敬天地,拜祖宗,昭告萬民。 此朝此代,赫連容身旁,唯有岑文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