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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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她以團(tuán)隊(duì)為重,她便盡可能地保護(hù)好每一位隊(duì)員,他想殺仇人季明塵,她便見了他就揮刀…… 那么多年,那么多天,日復(fù)一日,夜復(fù)一夜,乃至最后,他們幾乎成為了一體,他的目光所望,便是她的刀鋒所向。 她完完全全活成了他的影子,如影隨形,不分彼此…… 有人問她為什么,她答不知道,有人問她有私心嗎?她回答沒有。 但其實(shí)只有溫瑤她自己知道,她仰慕沈逸川,也喜歡沈逸川,只不過因?yàn)樯环陼r,她只能壓下這份卑微的愛戀…… 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等待著他的低頭給予她寬慰,渴望著他能回頭看她一眼。 詭異的夢境里,溫瑤一步步往前走,浮光掠影的畫面在她面前一幅幅撕裂破散,到最后她干脆跑了起來,于是就看到了更多的關(guān)于她和沈逸川的過往。 多少個時刻,她站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他,都很想問一句,沈逸川,你在意我嗎? 又或是,你喜歡過我嗎? 但是她都沒能鼓起勇氣問出口…… 而現(xiàn)在,過往種種在夢境里回溯,她看清了…… 這么多畫面里,她為他出生入死,為他擋刀擋傷害,但沈逸川對她表示過喜歡嗎?沒有,對她有過特殊和優(yōu)待嗎?也沒有,他對她僅有的關(guān)心,不過是出于戰(zhàn)友或搭檔,僅此而已。 他會為了她拋棄跟了他多年的好兄弟劉扉德,也一樣會為了某個重要的人而拋棄她,一切以他的利益,他的大局,他的道義為先。 這就是他沈逸川,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沈逸川。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回憶牽扯出了這么多年堆砌的委屈與傷痛,在無數(shù)破碎幻境中跑累了的溫瑤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她眼神絕望,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周圍的天原本是灰蒙蒙的,可是她越跑越黑,越跑越黑,到最后她整個人都陷在深深的黑暗里。 溫瑤雙手捂上腦袋,頭疼欲裂,精神仿佛被碾碎,明知是夢魘,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溫瑤?” “溫瑤,醒醒?!?/br> 耳邊的嗡嗡長鳴中,她依稀聽見有人在喊她,那聲音遙遠(yuǎn),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在她崩潰睜眼,驟然轉(zhuǎn)身回頭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忽然變得寧靜而潔白,她就那樣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四周刮來凜冽寒風(fēng),有雪花落在了她的睫羽 。 待那大霧散盡,她于一片空濛中看到了一個人。 男人面容模糊,身形頎長,穿著潔白的襯衫與黑色西裝褲,手中還拿著支濃艷的玫瑰花。 意識徹底陷入混沌前,那朝她走來的模糊人影逐漸清晰,男人抬眸時,她看見了一雙溫柔含笑的瀲滟桃花眼…… “……” …… 此刻古堡別墅的三樓病房里,林澤仁專注地觀望著屏幕上的各項(xiàng)數(shù)據(jù),然后轉(zhuǎn)身對病床旁邊的季明塵道:“各項(xiàng)生命體征正常,沒什么問題。” 季明塵眉心斂起:“那她為什么還昏睡不醒?” 梅婭莎背靠病房門背,也很是困惑:“我們這都出去半個月了,也就是說她昏睡了整整半個月?” “異能覺醒劑的病理反應(yīng)可從來沒有超過七天的案例?!?/br> 季明塵望著病床上深陷夢魘,淚流不止的女孩也是心情復(fù)雜,他本來說用袖子幫她擦眼淚,結(jié)果整個袖子都浸濕了。 無奈他只能拿了塊干凈的帕子幫她擦拭,可沒多久帕子也變得濕漉漉的…… “……” 這就是水系嗎?嘖,水真多啊…… 季明塵擱下帕子,聲音淡淡地分析道:“應(yīng)該是被深度夢境給魘住了,想辦法把她喚醒?!?/br> 林澤仁試探著問:“那電擊?腦深部電刺激?” 季明塵朝林澤仁彎了下唇,笑意溫柔:“行啊,不然林醫(yī)生您先試試?” 聽出這陰陽怪氣的林澤仁:“……” 面對一個深陷夢魘昏睡不醒的人,不許掐疼她,也不許朝她大聲喊叫,還不準(zhǔn)對她采用腦深部電刺激,非得這么溫柔地輕喚,這人能醒過來才怪呢! 林澤仁這下沒撤了,攤手道:“喚醒沉睡的人,科學(xué)的方法反正就這么幾種,不然明長官你試試童話點(diǎn)的方法,吻她一下?” “……” 第58章 歡迎加入異能者的世界 梅婭莎訝異地看了眼林醫(yī)生,覺得這實(shí)在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這有用?” 林澤仁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內(nèi)心非常無語,表面卻只能維持對上級的恭敬,于是端著副嚴(yán)謹(jǐn)模樣,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有沒有用不知道,反正白雪公主和睡美人都是這么醒的……” 這話落后,季明塵微挑了下眉,仿佛恍然大悟:“有道理,我試試?!?/br> 在場眾人:“……” 那姿容絕色的男人說罷果真就彎下腰來,白皙修長的手指點(diǎn)在溫瑤的臉頰。 待輕輕拂開那些雜亂的發(fā)絲,他虔誠埋首,一個極其溫柔的吻落在了少女光潔的額頭上,然后還輕捏了捏她的耳垂道:“醒醒小公主,別睡了?!?/br> 林澤仁兩眼望了下天,尋思這能醒才怪呢,可就在他百無聊賴,打算找個借口告辭的時候,病床上的女孩停住了啜泣。 沾了水珠的卷翹長睫顫了顫,沒多久便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她水眸瀲滟,像是沒回過神,表情透著極其少見的脆弱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