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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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將那人胸口敞開的衣服拉緊了些,隨后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直視自己,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冷意: “我不想殺你,起碼現(xiàn)在不想,你也別想著從我身邊逃走?!?/br> 簡桉的眼睫還沾著淚珠,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干裂的嘴角扯了扯,似是想要諷笑,卻怎么都無法勾出弧度。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說一句話,只是動了幾下疼痛無比的雙腿。 剛想要站起來,卻被男人用力推了回去,后背狠狠地撞上了堅硬冰冷的墻壁,皮rou就像被撕裂了般,火辣辣地疼。 被無視的感覺似乎讓人有些不爽,季松亭心里莫名感到十分煩躁。 他微微咬住唇,試圖借此來壓制某些情緒,深吸幾口氣,怒視著青年,冷冷道: “簡桉,你聽見沒有?” 剛剛那一撞,直接撞到了后背縫合的傷口,簡桉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子了。 疼痛感讓他不由自主地蜷縮著身體,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隔著松松垮垮的睡衣,脊背似乎有水珠一樣的東西在往下流動,一直從肩胛骨的地方滑到腰椎,冰涼粘膩。 是……是血嗎? 簡桉的眉頭緊緊皺成了川字,眼皮也跟著沉重起來,可背后那股鉆心的疼痛感卻越發(fā)清晰,他用力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而口腔里滿是咸澀的味道。 他僵硬地搖了頭,來抗拒男人的話。 見狀,季松亭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眼眸危險地瞇了瞇,一言不發(fā)。 對方這些天的倔強和硬脾氣,第一次讓他感到焦躁和毫無辦法,為什么他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簡桉是這樣的性格? 之前的柔弱和怯懦哪去了? 都是裝的?現(xiàn)在被自己逼到了絕路上,終于把本性暴露出來了嗎? “好。” 季松亭斂了斂眸,聲音冷凜卻意味不明,隨后站起來,轉(zhuǎn)身走入了房間里。 沒一會,他回到陽臺的時候,手里忽而多了一條銀色的細長鐵鏈。 簡桉一動不動地縮在墻角,寒冷加上疼痛,讓他渾身都麻木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和愈發(fā)恍惚的意識。 “你……你想干什么?別過來……” 他極力睜開雙眼,只能勉強看見一個很是模糊的人形輪廓,隨后便感覺到腳腕的位置陡然間一涼,冰冷刺骨。 季松亭單手握住他另一只白皙的腳腕,將閃爍著光澤的銀銬順勢拷在了那只漂亮的腳踝處,仿佛只有這樣用鐵鏈牢牢鎖著,才能永遠留住。 “哐當、哐當……” 鐵鏈的晃動聲在耳邊倏然響起,簡桉心頭巨震,莫名的恐懼讓腦子清醒了許多,抬頭的瞬間就看見男人將鐵鏈子的另一頭鎖在了頭頂?shù)臋跅U上。 他冷得抱住自己的手臂,眼睛深處不時跳出一股頹廢與諷刺的感覺,嗤笑了一聲,嘴唇顫抖地開口道: “季松亭……你就這么怕我跑了嗎……?真好笑……堂堂季家少爺,季氏總裁居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聞言,季松亭卻不生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卻是一片冰冷的寒芒,說:“呵,被關(guān)著還有心情說這種話激怒我?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br> 他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那條被青年不斷扯動的鐵鏈子,補充了一句: “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人給你解鎖的,如果想從陽臺跳下去找死的話,那絕無可能,好好待著。”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就走向了臥室里,也沒注意到身后紛紛揚揚飄落下來的白雪,和臉色慘白到了極致的簡桉。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而樓外的風雪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愈來愈猛烈了,漸漸飄到了陽臺里。 簡桉伸手拉動了幾下紋絲不動的鐵鏈,瞬間失魂落魄地坐回原地。 沒有鑰匙,他永遠打不開的,鐵環(huán)已經(jīng)鎖死他的腳腕了,脫骨也做不到。 那人做的真絕啊…… 簡桉頭靠著墻壁,雙腿蜷縮著,目光呆滯地望著外面飄揚的大雪。 恍惚間,他似乎又想起大學不回宿舍,然后去兼職跑外賣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深夜,也是這樣冷。 起碼那個時候的自己,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沒人能夠左右他的情緒,穿梭在燈紅酒綠的城市,和風一樣瀟灑。 雖然很累很累,但過得很充足,不像現(xiàn)在這樣,如同行尸走rou,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一點活著的意義都沒有。 有些東西一旦成為過去,除了回憶和無奈,就再也無法抓住了。 背后的血似乎沒有想止住的意思,漸漸浸濕了本就沒有多厚的睡衣,連白凈的墻壁都出現(xiàn)了隱隱約約的血跡。 簡桉疼得整個人躺在了地上,雙眼緊閉,嘴唇都已經(jīng)被咬出了鮮血, 臉色煞白,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他意識模糊了,覺得自己像被丟到了一片漆黑的大海里,沒有絲毫光亮。 第82章 他真的不如沈云珩? 陽臺的燈光有些昏黃,簡桉此時已經(jīng)沒意識地昏迷過去,嘴唇凍得發(fā)白,就連身上也覆蓋了一層輕飄飄的雪。 他薄如蟬翼的雙睫在昏暗中顯得尤為濃密,上面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羸弱的身軀仿佛隨時會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陽臺的玻璃門終于被人在里面推開,出來的陳媽措不及防看見了地上的一幕,瞬間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