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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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徐嬤嬤一樣,口口聲聲說代她娘護她,可為了徐家人,甘愿永遠閉了嘴。 讓她生生被太皇太后牽引著,入宮。 一步錯,步步錯。 賀元不知不覺哭了起來。 回了宮,太皇太后那處宮殿依舊佛音裊裊,賀元聽得滿心冰涼。 她一想她那慈愛面容,柔聲柔語。 可暗地里卻是這般待她。 一進殿,才曉得不過半日,阮嘉又被帶走。太皇太后對于這個庶子孫,半分沒得留情。 要睡時,阮七來了。 賀元眼睛紅腫,她問他:“你告訴我,阮兆那事除了樂安,還有誰?!?/br> 阮七怔住,“昨日不是?!?/br> 賀元嗓音嘶啞,她哽咽不已,“還有太皇太后,對嗎?!?/br> 阮七這才曉得,她已經(jīng)盡數(shù)知曉。 他嘆口氣,“我若與你說,你難道會信?!?/br> 賀元哭得一抽一抽,“我,我是想通了?!?/br> 樂安刻意提醒的那句不過是阮三,那日除了她受辱,還有阮三。 阮三那樣,想必在南城早就失了心志。 太皇太后,不過是用她來激阮三。 不過如此。 她賀元,一直被她所騙,就連明華信任不已的徐嬤嬤,也辜負了她。 賀元哭得越發(fā)大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傻子。” 阮七將她緊緊抱住,“你有我,有我啊?!?/br> 這話,王良也說過。 賀元卻記得。 阮七在她耳邊低低細語:“以后,我們好好的?!?/br> “你搬去我殿里吧。” 賀元嗚嗚的哭:“可你除了此事,可還有什么瞞我?!?/br> 阮七沒說話。 良久,他說:“怎么會呢?!?/br> 賀元才應(yīng)他,“好?!?/br> 如今,她除了去他殿里,還能如何。 她不信他,也只得信他。 第51章 51、歡喜嗎 殿門被拉攏, 響起清脆一聲。 她的手伸來,隱隱飄散著檀香。 那雙保養(yǎng)得當(dāng),依舊起皺的手牢牢扣在賀元的皓腕, “你可想好了?!?/br> 賀元不覺一顫,未躲開。 太皇太后目光死死盯著賀元, 良久,她緩緩嘆口氣, “哀家也不知這般是對是錯, 他對你好,連那殿都讓你去,可終究是無名無分。” 賀元跪在殿內(nèi),她抬頭看去,老人的眸子再慈愛不過, 滿是擔(dān)憂。賀元心里一突, 垂下眼,另只手不停扯著衣角的褶。 “哎, 元元你起來,跪什么呢, 哀家看著心疼。” 賀元的手被往上一拉, 她順勢起來,太皇太后又要摟著她進懷, 賀元往外一站,避開了。 “給您丟臉?!辟R元不自在道。 仿佛別扭著。 太皇太后也不覺她有怪, 輕言細語著,“你這孩子, 盡說傻話, 你難道不曉得哀家最是疼你?!?/br> 她邊說邊撫拍著賀元的手。 賀元差點忍不住, 她咬著唇,慢吞吞道:“我曉得?!?/br> 太皇太后這才松開她,轉(zhuǎn)起佛串,“既你已做了決定,哀家就隨你去吧?!?/br> 她年紀(jì)大了,似乎滿是感慨,“小時你就皮,不肯與哀家一塊兒念念佛。一晃眼這么大了,哀家自是留不住。” 賀元正行禮,渾身僵冷,眼眶也漸紅了。 她轉(zhuǎn)身往殿外走,雪白的的斗篷一搖一曳。 “元元,今日你是怎了,對哀家這般生疏?!?/br> 身后傳來太皇太后的聲響,賀元頓住,恍惚只見得那串佛珠,不停地轉(zhuǎn)動。 她說:“沒有。” 身后,又是連連嘆氣。 賀元的嘴唇都要咬破。 · 宮燈亮了,一盞盞,亮了大片。 宮婢們小心翼翼退下。 自賀元搬來承金殿,阮七就屏下了服侍人,說是不讓擾了賀元休息。 他嘴里的說得關(guān)切,可賀元總是被他擾醒。 就如此時,賀元半坐著,雙眼朦朧。 阮七慢條斯理穿好玄色的龍紋袍子,一把抓著賀元的手,往腰上去。 這也不是一回兩回。 她只能順著他意。 她系得七扭八歪,一點也不好看,偏有理不行。 “我可從來沒系過,你要不滿自個兒找宮婢去。”她說著話都半帶著纏綿睡意,嬌滴滴的。 這話自是討得了阮七歡心。 賀元說得不假,和王良婚后七年,她何曾管過他穿衣,心情不順連房也不同。 王良自是一一依她。 賀元亂系一通,就要鉆回被褥。阮七摟著她又親又咬,“今日我就在書殿,議事完就來陪你?!?/br> 賀元半睜著眼,嘴巴微嘟,“你快走吧?!?/br> 阮七湊去她耳邊,“你親親我,我就走?!?/br> 賀元不想,她困得厲害。 她才推他沒幾下,阮七就咬了她軟嫩的耳垂,“表姐你又忘了?!?/br> 賀元面色發(fā)白,轉(zhuǎn)臉摟著他脖頸親了去。 嘴唇冰涼。 她住進來不過十日,前幾日她使了性子,怎么也不肯服侍他。 阮七那日還要去上朝,沒得時辰等她,他自個兒系好,就對她笑,“你今日就在榻里吧?!?/br> 他將她扒了干凈,里衣也不留,丟在了外。 當(dāng)著她的面下令不許人進殿。 賀元羞恥難堪,哭鬧不已,阮七不理她。 等他回來,都過了大半日,她一點東西未吃,就被阮七按在榻里。 阮七說,“表姐,我對你好,你也得對我好,不然我多難過啊?!?/br> 賀元才想起,她怎么忘了他是個瘋子。 阮七得逞,心滿意足出了殿。 賀元用手背擦了擦唇,往被褥鉆了去。 快到午時,后宮的妃嬪挨個來了,她們每日都要送了湯水,因著賀元的入主,來得更勤了。 前些日子,賀元搬宮,妃嬪們原以為她終于被厭倦,回了外,誰想竟去了承金殿。 那可是帝王的寢殿,不是同宮側(cè)殿。本朝就連帝妻也未做到此步,賀元一無名無分的和離婦竟堂而皇之入主。 后宮多少碎瓷聲響。 賀元被吵得厲害,丟了榻邊的擺設(shè),“他不在,來個甚。” 她看不上她們,上趕著做起廚娘。那些東西被擱置發(fā)冷,連太監(jiān)都不愿去試。 宮婢們聽見響動,陸陸續(xù)續(xù)進殿服侍賀元。 女官拿來外裳,賀元瞥去,又是艷色華服,繡著大片紋路。 她是住進來才曉得,阮七連她的衣裳,從里到外,全都要管。 賀元轉(zhuǎn)過臉,一眼都不愿去看。 收整好出了外,妃嬪們還未散了透,坐在那,對著賀元別別扭扭叫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