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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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才坐直了身子, 手撐著圍欄,她盯著那少年, 幕笠半起,花朵一樣鮮艷的紅唇微張, 櫻桃籽吐了下去。 這驚鴻一瞥, 卻是讓正抬眼的少年慌張亂了劍步。 身后的樂安忙扯她回來, 遮好幕笠,她嗤笑,“元表妹,你在這可別露臉。” 話語半含隱晦。 賀元推開她,嬌滴滴道:“瞎說,阮七可比他厲害?!?/br> 樂安一頓,她晃起桌上的玉瓶,嗔道:“你曉得是什么酒,也能喝成這般?!?/br> 賀元突地反應過來,晃了晃頭,惱羞一閃。她一把抓著樂安,“你若敢害我?!?/br> 樂安此時只得勉強笑道:“我怎敢,你今日丫鬟侍衛(wèi)一個不帶,不就是信我?!?/br> 賀元才甩開她的手。 臺下一曲劍舞畢。 又是幾個書生模樣上了臺,擺弄起琴瑟來。 調(diào)子倒是哀哀戚戚,情情愛愛。 樂安聽得眼圈都紅了。 成了賀元笑話她,“你竟歡喜這般單薄書生。” 樂安拿著絹子拭眼,“你曉得甚,這幾位可是當下名氣極盛的才子,可不是這樓里的人。” 賀元嗤之以鼻,“哦,正與你這才女相配?!?/br> 那樂安的臉卻一點點轉了紅,“你諷刺甚,我當年那點賣弄不過為了討父皇歡心?!?/br> 她長嘆一口氣,“這才子,還是不及容郎貌美?!?/br> 卻聽始作俑者賀元輕輕一笑,“樂安你要賀容,你求求我?!?/br> 樂安眼神流轉開,她起身輕輕一晃包廂的鈴鐺。 賀元還倚在搖椅上,她不屑道:“賀容那草包,也不知看上哪。” 琉璃杯遞了過來,晃悠著琥珀色酒釀。 樂安奇怪看她,“我就圖個顏色好,要那聰明的做甚。” 賀元剛接了杯。 “要如你那王良,聰明,可也太聰明?!?/br> 樂安話一出,杯盞被賀元狠狠朝外一砸,正巧門開,砸了進來人滿身。 那進來人正是好幾個顏色各一的少年郎。 而被砸的,卻是那舞劍的少年。 少年著短打布衣,肌rou微微起伏,他眼睛圓亮,唇卻微豐。 不像這樓里的人,倒像話本里的少年俠客。 他微微紅著臉,“jiejie在生氣呀?!?/br> 賀元微怔,她看著他短打露在外的麥膚,幾分呆愣。 她所好上的這幾人,俱是一身玉白皮rou,就連只是寒門的王良,也自得天生好皮相。 她還是頭次,見此有些粗獷鄉(xiāng)野之氣的膚色。 就見外邊的少年們推攘著他進來,各個笑嘻嘻的。 而最末走進的是一女子,她桃腮粉面,正是這歡樓的鴇兒。 她規(guī)規(guī)矩矩一行禮,也不看賀元,對著樂安道:“長公主,您要的都在這兒了,妾就退了。” 樂安是熟客,盡管歡樓一振千金,可也包樓帶賀元盡興。 包廂門輕輕一拉,少年們站成一排。 這些少年啊,各個容顏姣好,身形挺拔,雖不及阮玉貌美,也頗有一番青草初綻滋味兒。 此時,賀元才突然有一種進花樓感。 樂安還洋洋得意,“曉得你厭胡奴,雖胡奴貌美,我可沒叫來,這些都是樓里頂有名的干凈人?!?/br> 少年們自覺圍住樂安,跪在軟毯上,服侍她飲酒吃果。 樂安被眾星捧月,臉上的嬌色一點點溢開。 那舞劍的少年猶豫片刻,還是往賀元那處去,他也不顧衣襟的酒液,亮著眼望著賀元,“jiejie,可還要飲酒?!?/br> 賀元見這荒誕一幕,心跳亂了幾拍,嗓子也干澀起來。 偏得樂安挑眼看向賀元,“表妹,你是怕了?” “哼”賀元不屑道。 少年滿是期待跪在那,就見蔥蔥十指從廣袖探出,一觸他微伏的肌rou,幕笠下嬌聲啟,“去倒吧。” 樂安這邊的少年們都朝賀元望去。 有人撒嬌:“jiejie來此,還戴什么幕笠?!?/br> “我們歡樓可從不泄露jiejie們的事。” 少年音清脆無比,一個接一個,倒想起嘰嘰喳喳的鳥雀來。 還不待樂安發(fā)話。 賀元就不耐道:“再吵,拔了你們的舌?!?/br> 這些鳥雀才安安靜靜起來,老老實實伺候起樂安。 樂安笑道:“我表妹脾氣可大,你呀可得小心伺候?!?/br> 圓眼少年聽此小心翼翼賣起乖,“jiejie,你叫我圓兒就是?!?/br> 賀元輕輕一笑,她打量著圓兒,“你眼睛是圓的,可臉不圓,尖尖的?!?/br> 圓兒也笑,顯了梨渦,“臉要圓,jiejie就不喜歡了?!?/br> 那玉指朝梨渦一按,賀元神色怔忪,“你再笑笑?!?/br> 圓兒的臉差點笑僵。 樂安這邊玩樂,一邊看著賀元作弄少年,尖了嗓音,“元表妹和圓兒,倒是有緣?!?/br> 賀元才收回手,她臉色突地沉下,自飲起酒,對圓兒道:“你去,再舞劍來?!?/br> 壁掛的飾劍被圓兒輕巧取下,他在另邊嬉笑中仔仔細細舞著劍。 那幾個少年又開了口,“圓兒可是我們這兒劍舞頭名呢?!?/br> “可憐圓兒為了舞劍,錦袍都穿不得?!?/br> 他一身布衣短打,在這群花團錦繡的少年中卻是另類。 賀元朝圓兒砸著櫻桃,笑開,“好看著,像少俠?!?/br> 圓兒臉紅脖子也紅了開,起了一身薄汗,襯著略深的膚色泛了亮。 他窘迫的收起劍,“jiejie,我去沐浴?!?/br> 樂安酒都笑吐半口,“這傻小子,表妹又不睡你?!?/br> 圓兒難堪道:“有,有汗。” 賀元一瞥,微蹙眉,“快去吧?!?/br> 圓兒忙往外走,樂安見此,微張了嘴,“你真要?!?/br> “你說呢。”賀元輕飄飄一句話,樂安臉色百變,“你不怕他?!?/br> 賀元冷哼道:“我要想,他哪管得著?!?/br> 樂安唇角含笑,“是了,你脾氣大,他只敢縱著?!庇终酒?,“那你盡興,我下去玩玩?!?/br> 臺下,正唱起了戲,男旦男生,咿咿呀呀。 賀元懶得與樂安解釋。 包廂的香氣越來越濃,賀元頭漲欲裂,起身往里走。 里間布色艷麗,旖旎不已。 正是一晌貪歡的好地。 賀元往椅上坐下,輕輕揉著頭,睡意漸涌。 她微伏在案,閉了眼。 也不知多久,從包廂外傳來一聲,“jiejie?!?/br> 賀元半睜開眼,“圓兒?!彼胱屗緲钒瞾?,她要歸府。 那步子聲響越大,走她身后,一把拽起了她,“好jiejie?!?/br> 這聲調(diào)熟悉的賀元渾身冷汗,惶恐至極。 “阮,阮玉。” 賀元顫著唇喊出。 阮玉臉色陰沉,唇角卻掛著笑,他拉扯著賀元往榻里丟去,“jiejie,叫我玉兒啊?!?/br> 幕笠被一把摘落,露出的美人尤物驚懼交加。 賀元眼圈紅了半,她慌里慌張坐起,喃喃道:“我就是來看看。” 阮玉似笑非笑,“jiejie你怕甚,玉兒這不是來服侍你?!?/br> 賀元強笑道:“不了,咱們回去吧。” 阮玉一手輕掐著她奶白的臉頰,“jiejie,你膽子怎么這么大。” 一口一個jiejie叫得賀元遍體生寒,偏她還不敢使性。 賀元垂著眼討好道:“阮玉,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