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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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擺弄著韁繩,下了令。 領(lǐng)隊(duì)神色驚疑,轉(zhuǎn)眼,他忍住笑,應(yīng)下此事。心中不禁感慨,婦人倒真是不好惹,就算是未來之后,也如此記仇。 賀元這才下馬,她甩手一丟韁繩,嫌棄瞥眼黑馬濺上的泥污,不禁暗罵韓方幾句,又叮囑太監(jiān)好生清理。 宮門處,已等她許久宮仆抬出轎輦來。 賀元從進(jìn)轎,唇邊的笑就未掩過。她興致勃勃要去議事殿尋阮玉,迫不及待與他分享。 雖是中秋,可上回游玩累積不少政務(wù),阮玉忙個不停。 殿內(nèi)的朝臣才走出,就見賀元迎面而來。 他們紛紛避之,賀元一眼都懶得看,徑直而進(jìn)。 朝臣這才抬起頭,互相打量,暗自搖了搖頭。 等走出宮外,才議論開來。 “這般行事,怎配鳳位,簡直荒唐?!?/br> 有人輕笑,“那事都能被壓,圣上鐵了心,你我又能如何?!?/br> “還是如張御史死諫?死不得,諫不得,罷罷罷。”這嘲弄聲音一響,此事才不做議。 阮玉見她,放下手中的折子,逗道:“瞧你樂的,可是丟了大包袱?!?/br> 他是知曉賀元送阮嘉去韓方那處。 對于此事,他自是樂見其成。 面前的人蹭進(jìn)他懷里,笑得不懷好意,她嘀嘀咕咕道:“我讓侍衛(wèi)把王良關(guān)了起來?!?/br> 阮玉臉上的笑微微收回,他捏她的臉,“你招他做甚?!?/br> 賀元卻委屈,“我就是不想讓他團(tuán)圓?!?/br> 她的心思阮玉自是懂。 他微微不滿,“我不想你記著他?!?/br> 連一點(diǎn)點(diǎn)憎恨都不要給他,將他視作無物。 “那我呢,你要報復(fù)我嗎?!?/br> 阮玉想起去年他做的事,他親昵問道。 賀元自來記仇,此時她卻搖了搖頭,她膩在他的懷里,“我現(xiàn)在歡喜你,當(dāng)然不計(jì)較?!?/br> 她又得意洋洋,“你那時,不就是想讓我記著你?!?/br> 那般瘋子行徑,也只得阮玉做出。 “你呀,就是太歡喜我?!辟R元說出此話,絲毫不臉紅。 阮玉笑得不行,輕咬一口她高昂的下巴,“是,你說得對。” 她就像幼童,厭憎時一眼都不會看他。歡喜他時就歡喜到了心尖,此時還纏著阮玉問,“你那時為何送我一個空盒?!?/br> 絲毫不記得去年被驚嚇的模樣。 阮玉真是歡喜她。 他仿佛才想起那個盒子,輕輕“哦”了聲,不在意道:“就是逗逗你?!?/br> 賀元自是回他含嗔的眼風(fēng)。 · 宮宴擺在承珠殿。 滿目宮燈,仙娥玉兔。 殿中宴請的都為宗室,諸王回了封地,殿里也冷清許。 阮氏,一向子脈不豐。 賀元依舊與阮玉共坐,那周妃并未依著規(guī)矩為她再設(shè)座次。 一年坐了幾回,賀元早就不懼。 就如殿下那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親戚面容,他們的神情從輕蔑變?yōu)樾∫庥懞茫R元都已看膩。 宴開時,許久未見的樂安上前敬酒。 她故作打量,對著賀元笑道:“除夕元妹也是這般,總覺得哪里不一樣?!?/br> 明明所有人都曉得緣由,她卻偏偏要戳破。 阮玉掃她一眼,“樂安,下去吧?!?/br> 連她的酒也懶得喝。 賀元接了她的酒,她輕抿一口,輕嗤,“不像你,從除夕到現(xiàn)在,依舊討人嫌?!?/br> 樂安恨她一眼,就往下走。 阮玉輕笑,“你理她做甚?!?/br> 賀元懶懶散散瞥他一眼,“要你管。” 樂安到底將阮玉一并牽連,惹了賀元的不滿。 案桌遮擋下,阮玉廣袖里手一把抓住賀元,“你氣什么。” 礙于臺下諸雙目光,賀元不得甩開他。 她面上作出無事,案桌下,一把回掐著他的手,應(yīng)道:“你自個兒明白?!?/br> 阮玉從不知曉疼,只當(dāng)貓爪逗樂,他裝傻,“我可不明白?!?/br> 賀元眼風(fēng)掃去,哼道:“你少惹我生氣。” 她今日妝容特意遮掩了艷媚,隱隱幾分清淡雅致,偏得一動,又如了往昔。 阮玉只覺她嬌滴滴不行。 他怨道:“這宮宴還要許久?!?/br> 殿中,歌舞笙簫卻是開始。 賀元看了會兒覺得悶得慌,要出去賞月,她能出行自如,阮玉卻不行,只得眼巴巴看她,讓她快些回來。 而女眷中,有人見此,也起了身,正是樂安。 承珠殿外有一高閣,最適賞月。 宮仆早早備好水幕,照得夜空的圓月落了水,讓貴人賞看。 賀元今日著了淡紫襦裙,腰帶更為色淺輕盈,她站在月下,倒有了出塵之態(tài)。 伴著承珠殿的笙簫聲賞看圓月,賀元卻不由想起了去年大明山的冷清。 身后傳來梯階響動,賀元回首,樂安正走了來,手里還拿著一壺白玉酒。她身姿搖晃,對著周遭宮仆一擺手,“給本宮下去?!?/br> 卻沒人聽她。 還是賀元開了口,才得退下。 樂安仿佛醉了,她搖晃走來,低低笑:“表妹還未坐上后位,已有了后權(quán)?!?/br> 賀元懶得理她,她往旁一坐,拿起案上擺好的小餅,還未入嘴,樂安又在說:“表妹,今年月亮怎么不圓呀?!?/br> 那夜空中的月亮似了白玉盤,哪里不圓。 樂安入了座,怪腔怪調(diào)道:“你怎么走得那般急,我走時,七弟可是被妃嬪圍住敬酒呢?!?/br> 賀元冷冷看她。 “怎么,生氣了?有什么好氣?!睒钒残Τ雎晛怼?/br> 她壓低了嗓,作出神秘模樣,“歌舞好看嗎,可都是七弟的妃嬪呀,元表妹是不曉得罷。” 說了一半便不開口,等著賀元問她。 賀元耐不住性子,嗤道:“你要說就說,賣什么關(guān)子?!?/br> 樂安見得逞,笑著往賀元心口扎著刀子,“不曉得每年中秋宴奪得頭籌者,可都得侍寢呀?!睒钒草p描淡寫往賀元心中扎著刀子。 果不其然,賀元神色大變,她眸色閃過一絲難堪,“去年呢?!?/br> 樂安古怪看她,“自是照例。” 賀元羞惱不已。 她今日還口口聲聲說阮玉多歡喜她,可在去年那日,她受著從未有過的苦,他卻心安理得睡著旁的女人,還派人羞辱她。 賀元按下心中憤恨,強(qiáng)撐道:“今年怕是不得照舊?!?/br> 樂安往杯盞倒著酒,卻是不屑,“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能防一世。” “表妹啊表妹,你既要為后,這些事哪里能逃得過,難不成還想著獨(dú)寵。你要知曉,妃嬪可得獨(dú)寵,皇后可是不行呀?!?/br> 她飲下盞酒,似為賀元嘆氣。 小餅落地,賀元惡狠狠瞪她。 樂安捂著嘴嬌笑,“你看你氣得,這不也好嘛?!?/br> 她的視線轉(zhuǎn)至賀元的肚子,“到時候,你再抱養(yǎng)過來?!?/br> 賀元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樂安半站起來,近身悄聲道:“我說啊,賀容的meimei正好適宜?!?/br> 她瘋瘋癲癲,神神叨叨,賀元伸手一把抓著她下巴,“你該慶幸我沒了鞭子?!?/br> 這話一出,樂安乖覺起來,似那懵懂小孩,自個兒捂了嘴。 賀元才甩手放下。 “我就不明白,表妹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守著一個男子有什么好呢?!睒钒侧粥止竟静煌?。 她神色迷茫,“他敬你,你就是了皇后,不敬你,就是玩寵。你怎么還信這樣的愛呢?!?/br> 她這般古怪,賀元眸色漸漸浮現(xiàn)憐憫,“樂安,你竟然用了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