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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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木門被鑰匙緩緩打開,她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簡單的陳設(shè),門口的掛衣桿上,他的大衣還在上面掛著,皮鞋放在鞋架上,拖鞋放在一旁。 屋子不大,一室一廳,陽臺明亮的光線照進(jìn)客廳里,柔軟的沙發(fā)上搭著一條毯子,電視柜旁邊放著一個相框。 陳瑾走過去,輕輕拿起來,上面的照片正是那年兩人在楓葉林的合照。 她走進(jìn)房間,被褥整齊的在床上迭放著,書桌上放著未寫完的讀書筆記,她輕輕拉開抽屜,一本白色的相冊和一個紅色絲絨盒子,靜靜的躺在里面。 相冊翻開,里面一張張竟都是她的照片,從楓葉林開始,一直到新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穿著那件銀色的長裙,站在窗邊,眼神乖巧兒懵懂的看著鏡頭。 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她。 每一張照片下面都仔細(xì)標(biāo)注了時間地點。 她心中五味雜成,是驚喜,是感動,也是愧疚。 她拿起那個小盒子,打開,一顆璀璨閃耀的鉆戒躺在里面。 他,是要準(zhǔn)備向自己求婚嗎? 陳瑾猛然關(guān)上戒指盒,心臟狂跳不止,她慌亂的將相冊和盒子塞回去,無力的坐在書桌上。 她從來不知道,傅臣是這么愛她的。 愛這個字眼搖搖晃晃的走近她的眼前。 她目光看向窗外,震驚而悲切,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落下來。 他的愛就像無聲燃燒的烈火,等她回頭發(fā)現(xiàn)時,這場火已經(jīng)將她燒死。 陳瑾是自卑的,缺愛的,隨意她甘愿流連于性中,希望能從rou體關(guān)系上,找到愛的意義。 可是愛,從來不是干癟的肢體接觸,愛是靈魂的震顫,是呼吸的分秒,是他看向她的每一眼。 她趴在桌上,痛哭起來。 哭愚蠢的自己,哭荒誕的過去。 陳秘書就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她抖動的肩膀。 窗外陽光聳動,草木葳蕤,郁蔥生長著。 時間在她指縫流逝,一天一天。 她依舊每周都開看看他,同他說一些有的沒的話。 男人的睡顏是這么的安靜,祥和,皮膚白皙而細(xì)膩。 “傅臣,你再不醒來,我就不來了?!彼诖策?,開著玩笑說道,低頭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小聲念出來。 他的睫毛顫了顫,眼前的光景搖晃,陽光折射在天花板上,猶如晃動的湖面。 眼球微微旋轉(zhuǎn),漆黑的視線落在女人身上,冷艷清貴的的模樣和記憶里青澀的女孩重迭,她剪去了長發(fā),短發(fā)整齊的垂落在肩頭。 她坐在窗邊,陽光下,金色的光線落在她垂下的眉眼上,烏黑的頭發(fā)上,修長的手指上,書本上。 大腦一片混沌,他抬起手,放在額間,呼吸聲在耳畔響起,心跳聲也重回身體。 他瞇起眼睛,又睜開。 修長的手指不斷顫抖著。 記憶停留在出事故前的最后一秒。 從眉眼滑落的血,從漆黑天空的掉落的雪,跌跌撞撞跑過來滿臉是血的陳一,以及汽車爆炸的聲響,火光成了他最后的看見的光點。 他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又走到了沙漠里,田野里。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記不起來自己要去找誰,只是一直向前走著,一直走著,企圖感動上蒼,讓他提前走到終點。 耳畔,女人念書的聲音滿滿變得清晰。 “整個春天,直至夏天,都是生命力獨享風(fēng)流的季節(jié)。長風(fēng)沛雨艷陽明月……” “阿瑾…”他小聲開口,嗓音沙啞而無力。 陳瑾放下書,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男人騙過頭,那雙漆黑的眸子染上了色彩,猶如展翼斑斕蝴蝶,一下子撞進(jìn)了她的眼睛里。 “你終于來看我了?!?/br> 女人站起身子,腿上的書本掉落在地面上,短短的兩步路,她像是走了好久。 幾名醫(yī)生將他包圍起來,隨之趕來的,是他的家人,房間里一下子格外熱鬧,陳瑾站在門口,靜靜看著他們一家人哭的哭,笑的笑。 “走吧。”她低下頭,朝著陳秘書說道。 “傅先生應(yīng)該是想看到您的。”車內(nèi),陳秘書抽了幾張紙遞給她。 陳瑾摸了摸臉,原來早就哭花了。 “我不敢看到他?!彼α诵?,抬手擦著臉上的淚水。 傅璽追出來,拍了拍車窗,陳瑾搖下車窗,眸子疑惑。 “阿瑾,你要去哪?” “我有點急事。” “哥哥在找你。” “你幫我轉(zhuǎn)告他,我下次再來看他,我現(xiàn)在真的有急事。” 她匆忙關(guān)上車窗,催促著陳秘書快點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