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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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氣中泛著潮濕的涼意,清透的空氣鉆進她的鼻子里,她坐在書桌前,忍著身上的酸痛無力,提筆寫著作業(yè)。 陳瑾吸了吸鼻子,她現(xiàn)在坐如針氈,根本沒法用心學習,渾身的肌rou只要動一下都是鉆心的酸軟。 大門處傳來動靜,陳瑾一下就警惕起來。 她放下筆,走到門前,看著密碼鎖被打開。 陳瑾往后推了一步。 開門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周身帶著淡淡的寒氣,他身材高大,莫約有一米九左右,帶著口罩,頭發(fā)梳理的整齊,通身散發(fā)著強大的威壓。 陳瑾害怕又拘謹,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整個人像是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神很有殺傷力,一雙鳳眸淬了重重的寒冰,神色掃過來如利刃。 陳瑾靠在墻邊,連忙垂下眸子,不敢說話。 傅臣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身材嬌小的少女站在鞋柜邊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中透著淡淡的倦意,神色緊張,在和他對視上之后更是慌張,整個人靠著墻邊站的筆直筆直的,如做錯事的小孩一般。 生的倒是十分乖巧可愛,臉小小的,眼睛圓圓的,鼻子也小巧,嘴唇紅潤,赤著腳丫,她的腳小巧而精致,形狀生的極好,腳趾頭個個飽滿圓潤。 傅臣暗了暗神色,淡聲開口,“傅璽呢?” “在,在睡覺?!标愯挥X得渾身的熱血都被調動了,小孩吃禁果被抓包的害怕情緒將她從上到下包裹,此時此刻她只想馬上逃跑。 男人闊步走進臥室里。 房門被關上,陳瑾站在客廳有些不知所措。 傅璽揉著腦袋和傅臣走出來的時候,客廳和書房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人呢?”傅璽推開客房的門,依舊是空空如也,他走進書房,女孩的書包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是一件走了。 “哥!”傅璽煩躁的抓抓腦袋,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手機開始發(fā)信息,“是不是你把她嚇跑了!” “我可什么都沒做?!备党紥吡艘谎劭团P,房間還沒收拾,被褥凌亂,地上丟了兩個綁好的避孕套,床頭柜上還放著半碗米飯,他有些嫌棄的皺起眉頭,“折騰成這樣?” 腦子里回想起女孩站在門口的模樣,竟忍不住去想她在床上的模樣。 傅臣是一個自控能力極強的人,見過的誘惑比吃過的飯還多,他抿唇看向傅璽,少年雖看著困倦,但身上的意氣風發(fā)是擋不住的。 “別管?!备淡t起身,長手穿過他身側,將客臥的門關上,“好了好了,你快點去上班,我中午回去吃飯?!?/br> “記得。”傅臣沒有多留的意思,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空氣濕潤,腳下都是大片大片的潮濕,傅臣走到小區(qū)門口,一輛低調的黑色紅旗車停在路邊,他正想來開車門,余光撇過馬路,女孩提著包子和豆?jié){,背著書包,正等著過馬路。 她一只手拿著單詞本,在等待的間隙里默讀著,下過雨的清晨沒有太陽,天空還是霧蒙蒙的,她側臉乖巧,微微張著嘴唇,扎了一個馬尾,長發(fā)耷拉在肩上,她身型纖細,站的筆直,低著頭,神情認真。 傅臣掃了一眼,彎腰坐進車內(nèi)。 車子緩緩啟動,濺起小片水花,后視鏡陰沉的天空下背著米色書包的女孩身影漸漸遠去。 陳瑾回到宿舍,渾身都像散架一般,走回來的時候她險些都要站不穩(wěn),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她抱著被子深吸一口氣,揉著酸痛的腰肢坐起來。 手機震動,她垂眸看了一眼,是傅璽。 “回宿舍了嗎?”那頭的嗓音繾綣,想來是剛睡醒。 “嗯?!标愯_了免提放在一旁,拿出試卷開始做題。 “怎么突然走了,不多睡一會。” “學習。” 電話那頭傳來沙沙的寫字聲,傅璽握著手機,嗯了一聲,彎著眉眼,笑意盈盈的看著手機。 “沒事掛電話,話費很貴。”沉默了一會,陳瑾忍不住開口。 “我給你充?!鄙倌暾Z氣中帶著笑意,“充多少都可以,別掛?!?/br> “傅璽?!标愯畔鹿P,嗓音綿軟,“我們以后不能這樣?!?/br> “什么意思?”傅璽僵了僵,從床上坐起來,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要分手了?受不了了?還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傅璽腦子里閃過一千八百個可能,呼吸都停滯了,等著她說話。 “影響到我學習了,我很累,不想做這么久?!标愯钗豢跉猓嗔巳喟l(fā)酸的手臂,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rou,到最后她連連求饒也不見得放過她。 “我下次注意,對不起阿瑾?!备淡t松了一口氣,他起身穿衣服,“我去找你,帶你去按一下?!?/br> “不要不要,我要學習了?!标愯R上拒絕,這個人真的太影響她學習了,又是搞這個又是弄那個,她連忙按了掛機,怕他又打過來,又按了關機。 傅璽再打過去的時候對面已經(jīng)顯示關機了,他抿了抿嘴唇,坐在床邊,整個人有些低沉。 他總忍不住想要多見一面,多看一眼,多親一下,昨天晚上確實是失控了,他自己都沒料到。 這下倒好,把人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