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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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池笑著鬧騰著洗完澡,說下次一定記得帶傘,絕不會忘了。 現(xiàn)在也在下雨,可傘在哪里,謝知池找不到了。 暴雨里,林笑卻撐著傘沖進了雨里,山休讓他別跑,林笑卻笑:“屋里太悶了?!?/br> 他跑了幾步跑不動了,氣喘吁吁慢了下來:“山休,你老是拘著我。這次你別跟著我了,我要自己走走。” 山休哪讓,林笑卻便笑著支使其他太監(jiān)把山休攔?。骸澳愫煤眯菹桑艺娌皇谴赏尥?,散散步就回來?!?/br> 林笑卻打著傘走在雨中,心情歡快,雨嘩啦嘩啦,他鞋漸漸濕了,他笑著跟233說:【我鞋濕了?!?/br> 233:【哦,宿主鞋濕了?!?/br> 233說:【那當(dāng)然,死了什么都沒了?;钪?,才有故事。死了,只剩虛無?!?/br> 林笑卻撐著傘笑:【系統(tǒng),你說的話實在太像告白了,rou麻?!?/br> 233道:【我確實下載了人類世界不少有關(guān)相處的書籍,除了下屬怎樣表現(xiàn)自己,老板怎么畫大餅,如何交流讓家人高興等等外,其中也不乏男朋友該怎樣說話才能哄女友高興?!?/br> 林笑卻笑著跟233插科打諢,雨聲唰唰,心聲不絕,走著走著就撞到了別人身上。 他的傘都被撞到地上去了。 林笑卻差點沒站穩(wěn),那人拉了他一把,扶穩(wěn)了他。 是個極其高大的男人,林笑卻站穩(wěn)了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莽撞,連忙道了歉。 “您沒傷著吧,抱歉,我剛才走神了?!?/br> 秦泯min望著眼前的玉人兒,微微怔了片刻。 泯,消滅之意。秦泯出生后險些夭折,取名為泯,是為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自幼時起就習(xí)武,身體漸漸好了起來,越長越高大,全然沒有幼時病弱之態(tài)。 后上戰(zhàn)場更是立功無數(shù),北打匈奴南平叛亂,是皇帝最看重的武將之一。 不戀兵權(quán),回京后便將兵權(quán)上交。遲遲不上交不回京的武將多被卸磨殺驢。 秦泯心知陛下并非疑心重,而是不允許任何大臣手中擁有能威脅到皇權(quán)的勢力。 秦泯知情識趣,連封侯的恩賞也推辭了,說是只愿一輩子當(dāng)大鄴的將軍,做陛下的卑臣。 他這番尊君卑臣,無限抬高皇帝權(quán)威,壓低大臣價值*的說法,正合了皇帝蕭倦的心。 蕭倦最終還是給秦泯封了侯。秦泯推辭一次便罷,若屢次不受,反倒惹人懷疑。 秦泯這次進宮來,是要稟報一些公事,意外被人撞了,他習(xí)武多年也不可能受傷,但他卻怔了會兒才回過神來。 雨仍下著,林笑卻的傘摔落在泥漿里。 雨落在他的發(fā)上、鼻尖,潤濕了唇瓣。他不好意思地道歉,面前人卻沒有反應(yīng)。 林笑卻局促地站著,雨落得急,打得他的眼睫也濕淋淋的,面前人突然把自己的傘遞了過來。 “拿著?!蹦腥说穆曇舻统劣辛?,恍若止息的爭鳴刀戈。 林笑卻怔住,男人直接將傘塞到他手里,隨后獨步走進了雨中。 等男人走得快沒影了,林笑卻才反應(yīng)過來:“你的傘。” 暴雨之中,哪還有那人的身影。林笑卻攥著傘,心道,不知名姓,這下沒法還了。 他垂頭,望見自己掉在地上臟污的傘,傘骨也撞斷了一根。林笑卻不由得有些羨慕那人,高大威嚴(yán),巍然聳立,這是他前世今生都沒有的健壯。 膚色也不是他這般病白,讓人想到黃沙大漠的大氣磅礴,扎根在泥土,一劍斬蒼穹。 少年郎對將軍俠客的向往,對仗劍走天涯知己遍海角的憧憬,在一刻醞釀傾灑,如同這漫天的暴雨。 林笑卻伸出手,接從傘檐落下的雨,雨很快淹沒手心,從指縫里滑落下去。 山休找了出來,本是為了狀元郎的事。 自知道主子喜歡謝知池后,山休就一直派人留心著。宮中新起了一座懲戒閣,謝知池被帶了進去。 可找到主子后,他冷靜了下來。 主子知道又如何,難道還要跟陛下對抗不成?上次已經(jīng)遭了大罪,之后若再插手,指不定會怎樣。 而且山休早就找人打聽過了,謝知池不但鄉(xiāng)下有童養(yǎng)媳,還跟丞相家的哥兒牽扯不清。別說他是個男子,就算他是哥兒,跟主子也是不般配的。 山休上前,話到嘴邊成了謊言:“主子,狀元郎被貶為平民趕出京了。” “您要去看他最后一眼嗎?”山休道,“現(xiàn)在去沒準(zhǔn)能趕上最后一面?!?/br> 林笑卻撐著傘轉(zhuǎn)過身來,望著撒謊的山休,心下復(fù)雜,但面上只憂郁地說了聲:“好。” 林笑卻是可以自由出宮的,只是過去由于疾病纏身,很少出去。 山休回去拿出宮的令牌,順便警告了伺候的其他太監(jiān)宮女們,不得在主子面前說半句狀元郎的事。 宮道上,林笑卻等著山休。雨落屋檐,林笑卻望著天色,遠(yuǎn)處的山青近處的天灰蒙。 他打著陌生人贈予的傘,陌生人的傘樸素?zé)o華,不像他的那樣精致——細(xì)細(xì)地畫了青竹,但更大更結(jié)實。 宮道上無人,林笑卻將傘柄在手心旋轉(zhuǎn),雨水便旋轉(zhuǎn)著滴落,像是潑灑了珠簾。 遠(yuǎn)處的山青似乎近了,近得青綠入了林笑卻眸中,他望向更遠(yuǎn)處,又似乎哪里都沒望,只是任由心神在雨落的天里徜徉。 山休到了,出了宮坐上馬車,往燁京東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