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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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已經(jīng)讓林笑卻開始掙扎,謝知池卻發(fā)了狠地開始啃咬。 他咬他的手臂,咬他的頸項,林笑卻不敢發(fā)出聲音,怕引來屋外的人,引得他們闖進(jìn)來。 可是太疼了。 林笑卻的淚水珠串一樣落。 他輕聲說:“別咬了,好不好?會流血的,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月生,不能咬?!彼ㄆ?,“好疼,我好疼。” 謝知池咬破了他的皮rou,謝知池終于嘗到了rou菩薩的血味。 不是甜的,泛著腥,可他如饑似渴,仿佛得到了救贖。 他啜飲著,吻舐得林笑卻的傷口發(fā)白。他都已經(jīng)把血舔干凈了,為什么還要咬下去。 傷口撕裂,林笑卻壓抑著低泣。 不知過了多久,謝知池終于停了下來。 謝知池問他:“疼嗎?” 林笑卻闔著眼,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謝知池只能細(xì)細(xì)地吻他眼角的淚:“我把你擦干凈,你就跟蕭倦沒有關(guān)系?!?/br> “你進(jìn)我的胃,你就不是我的惡人。” 謝知池像頭豺狼一樣壓在林笑卻身上,說著大發(fā)慈悲的話。 林笑卻疼得幾乎聽不清。 謝知池看著他,慢慢擦著嘴上的血,擦沒擦干凈他不知道,他笑著倒了下來,抱緊了林笑卻。 他聽見外面下起暴雨。 他聽說林笑卻為他求情那一天,也是這樣下起暴雨。 謝知池在見到林笑卻之前,已經(jīng)聽說過無數(shù)遍他的名字。 地牢里,懲戒閣里,甚至是到了蕭倦這里。 小世子、世子爺、怯玉伮……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稱呼喚他。 天潢貴胄,腳不沾地的模樣。為他求情? 又是一個丞相家的哥兒,謝知池惡意地揣測他,只有他越是糟糕越是惡劣,他才能夠在涌動不盡的恨意里活下去。 恨一個人太孤單了。 他要恨上足夠多的人,他才能夠讓自己的心每時每刻跳動下去。 他恨皇帝,恨懲戒閣的太監(jiān),恨世子,恨他自己。 久而久之,他幾乎要忘了云哥的面容。 某一天,他竟然想不起來云哥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好久好久,他咬自己咬出血跡斑斑,在泛濫的血腥里,他終于想起了云哥的名字。 云木合,云木合…… 他想要刻在自己的胸膛上,可是連這副身軀都是物件兒,他沒有權(quán)力給自己刻下印痕。 咬傷自己,那就嘗嘗更狠毒的刑罰。 那么多珍貴草藥調(diào)養(yǎng)出的美麗身軀,怎么能夠讓一個奴隸毀壞。 他只是身軀的容器,他的靈魂微賤如牲畜。 他只能恨下去。 恨到把魂魄都燒干凈,他才能夠做一具行尸走rou活下去,復(fù)仇。 可為什么,為什么林笑卻要這副能夠被輕易傷害的模樣。 為什么要想著走近他,詢問他,看到他。 把他當(dāng)一個擺件兒不好嗎? 非要選擇看見一頭怪物。怪物還能做什么? 吞噬,吞滅,咽下五臟六腑,活成魑魅魍魎。為鬼為蜮,不得超生。 謝知池?fù)嶂中s的眉眼,林笑卻沒有哭了,可是眼尾的痕跡那樣明顯。 那是謝知池反復(fù)吻舐過后的痕跡。 謝知池?fù)嵘夏呛圹E,力道那樣輕,生怕驚碎一個夢。 外面的暴雨更烈了。是一個油鍋,噼里啪啦要把整個世界燒光。 億萬人軀體的脂肪煎出油脂,這鍋熱油越來越滿,越來越滿,溢出來了。 謝知池說:“我給你一個選擇。” 他脫下林笑卻的外裳。 精致華美,繡著銀紋,他從衣領(lǐng)撫到衣擺,足夠長,足夠勒死一個人。 他不需要誰給他披衣裳。他把衣裳當(dāng)白綾。 謝知池纏緊了自己的脖子,一頭留在自己手里,另一頭遞給了林笑卻。 “殺了我,你做的這場白日噩夢就過去了?!?/br> 暴風(fēng)驟雨,電閃雷鳴。天際轟隆地響,傾盆的雨,打斷了王孫公子們的秋狩。 三皇子望著天邊黑壓壓烏云,抬手射出一箭,便帶著弟弟們離開狩獵場。 秦泯守在馬棚里,照看著追風(fēng)。狂風(fēng)太急,吹得他手中的草料飄飛了幾根。一旁的踏雪連忙去咬,咬到兩根,還有一根隨風(fēng)飄去,打著旋落到泥坑里。 皇后娘娘已經(jīng)酒醒,他沉默地為自己斟茶。暖和的茶水,冰冷的雨。 皇帝蕭倦本也在打獵,暴雨轟隆而來,便沒了狩獵的興致。 不如回去看看怯玉伮。 他騎著他的烏婪黑馬,很快就到了寢殿外。 暴雨里,皇帝蕭倦跨下馬來。 第25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25 殿外在下雨,林笑卻頭還是很暈,他說不清是喝了酒更暈,還是現(xiàn)在砸地上更難受。 他看著月生的所作所為,不知為何就濕了眼眶。 他覺得月生看起來好痛苦,身體內(nèi)長滿了刺,像是扎入尖銳樹枝的荊棘鳥。 月生把衣裳絞成白綾,塞給他一頭,林笑卻不想要。 這是噩夢,可如果殺了人,那就不只是夢了。 林笑卻不得不從疼痛與暈眩中強(qiáng)迫自己脫離出來。 他慢慢爬起來,爬到月生身邊。他攥住這頭,反繞了幾圈,把自己的衣裳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