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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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了戳絹布,好想爹爹。 只是就這么回去,太丟臉了。他要的,這次不要爹爹送,他自己追。 到了晚上該休息的時間,荀遂拿到了一樣物件兒。 門窗緊閉,他望不見月色,又害怕又想撕裂這一切。 明明不用的,他知道不會有什么快感,第一次會很疼。可是他自己的身體,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非得把自己包裝起來像個禮物一樣,送給所謂的丈夫。 貞潔?男人怎么不要貞潔了。那些十二三歲就把家里的丫鬟摸遍的,怎么就不要貞潔了。 可是等真的準備開干的時候,荀遂沒忍住哭了起來。 他不敢。 前面再怎么肆意,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就算他在閨房把世俗的一切都踐踏了一遍,可出了閨房,根本沒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爹爹或許猜到了,但爹爹向來不拘著他。 但不是每個人都是他爹,呸呸呸,不是每個人都像他爹那樣好。 爹爹因為他,想推動一些律法,讓嫁人的哥兒擁有自己的財產(chǎn),讓嫁人的哥兒也能像個人活??墒亲枇μ罅耍荒苄煨靾D之。 荀遂突然覺得很無力,他發(fā)現(xiàn)脫離了爹爹的保護,他真的一無是處。他根本沒辦法去反抗,他只能發(fā)瘋。那些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或許不會傷他,但也會打量他,說他像個瘋子,根本不像個哥兒。 難道跪下來才是哥兒,他這個就是要站著的,就是要發(fā)瘋要大罵的就不算嗎。 荀遂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是他一個人的事。與爹爹無關,與旁人無關,與世子與謝知池都無關。他只是想這么做罷了。 他不痛快,所以要這么做。 像一把匕首刺入了身軀。荀遂這次痛極了,卻沒落淚。 他取出來,扔在床榻上。艱難走到窗臺前,打開了窗。 他喜歡謝知池。見謝知池第一面時,他穿男子服裝被人指指點點,那次故意把家丁甩開了,他跟那人對罵差點被打。 謝知池護住了他。 謝知池說:“衣裳做出來,本就是給人穿的?!?/br> 他說:“哥兒又怎樣,誰規(guī)定未婚的哥兒一定要戴面紗,您是學天子制定律法嗎?!?/br> 他道:“不好意思,打人我也會,您要試試,我奉陪?!?/br> 那人舉著拳頭就要砸下來,謝知池仍然擋在他面前,毫無畏懼。 他的家丁們趕來了,把那人擒住,送他坐大牢。 謝知池把他扶起來,他問謝知池叫什么名字。 謝知池只是淺淺笑了下,什么都沒說,跟他告了別。 后來他知道了,謝知池,原來叫謝知池呀。 荀遂推開窗,看到了天上的月亮。身上很疼,心中卻不那么疼了。 還有小世子。說實話,相比情,更多的是欲。 見小世子第一面他就受不了地那個了。 他貪心,就是情也要,欲也要。他都喜歡,都想擁有。 月色瑩瑩,荀遂微微笑了起來。夜風中有雪與血的氣息。 “爹爹,”他說,“遂兒長大了?!?/br> 不再是個孩子,不再是世俗意義上的閨閣哥兒。 · 永安宮宮門。 林笑卻剛下轎輦,就看見了太子殿下等在門口。 殿下瘦了很多。林笑卻快步上前:“殿下,您怎么來了。” 蕭扶凃說作者們新的話本出來了,他過來送話本。 蕭扶凃把捧著的好幾本小說交給林笑卻:“過去你最喜歡聽他們寫的故事,孤資助了他們,他們生活過得好些了,也愿意繼續(xù)寫下去。怯玉,你看看,你還喜不喜歡?!?/br> 林笑卻垂下眸,望著封皮,不知為何心中倏地一疼,不明顯,很輕微。只是殿下為什么要這么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話。 過去不是的,過去殿下很矜傲,就算喜歡,也不會如此。 林笑卻撫上封皮,漸漸撫上了蕭扶凃的手。他牽著太子的手:“殿下幫我抱吧,好重。殿下給我講故事好不好。好久沒聽您、你給我念故事了。” 蕭扶凃心一顫:“你原諒我了?” 林笑卻道:“殿下,都過去了?!?/br> 蕭扶凃緊緊牽著林笑卻的手,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牽著怯玉的手。怯玉在其他宮殿里一個人住,雖然有奶娘有下人,可是沒有大人看顧他。 那時候短手短腳的蕭扶凃,撞見了走路都歪歪倒倒的小怯玉。 他牽起怯玉的手,說走路不能那么走。后來才知道,怯玉知道走路怎么走,只是沒力氣,走不動。 他說沒關系,等他長大了,就能把怯玉抱起來。 “抱得牢牢的,不會摔?!?/br> 林笑卻以為太子殿下說的是手中的書,他不知殿下說的是過去的那個人。 “嗯,我知道,不會摔。” 第42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2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朝起來時已經(jīng)積滿。 雪花仍然在落,給這片天地灑禮花似的,不用斑斕的色彩,偏用最素的銀白,洋洋灑灑、風急而快、風慢而緩,將屋檐,將枝丫,將人們來來往往的大道鋪上盛贊的花序。雪花都落了,春花便不遠。 林笑卻難得起了個大早,把山休都驚著了。 主子一向是不到中午不醒的,永安宮中午以前,要保持絕對的安靜,絕不能吵到主子。主子身體本就弱,若是提前醒了,頭昏腦脹食欲不振一天到晚都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