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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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卻做了壞事,明明只是幫忙,卻弄得好像晏巉哭了一樣。 不是的,他只是想借一陣東風(fēng),將晏巉溫暖,不讓他再玩冰霜。 血rou之軀,本該guntang,若是凍僵了,會被埋到地底下的。 林笑卻不知所措,想要退回來,晏巉終于松了手,卻是于下一刻將林笑卻抱了起來。 “沐浴?!标處f對朽竹道。 朽竹便叫宮人去燒水。 林笑卻被晏巉抱在懷里,四下看了看沒人,氣音道:“大哥,我能走的?!?/br> 晏巉不答。 水燒好了,浴池氤氳,宮人們退下。 林笑卻也想離開,晏巉道:“你幫大哥洗手,現(xiàn)在該大哥幫忙了?!?/br> 林笑卻說不用的,但晏巉已經(jīng)開始解他衣裳,只能罷了。 晏巉脫光了林笑卻的衣裳,自己卻系得嚴嚴實實。林笑卻頗有些不自在。 晏巉扭過頭,想抬手抱林笑卻下浴池,竟是無法克服心理上的阻礙。 林笑卻微微淺笑,自己踏了進去。 晏巉默坐良久,跟了下來。 衣衫沾了水重如鐵石,但晏巉走得并不艱難。 林笑卻想要躲,退后了一步,又止住了。 只是治病而已,脫敏治療,大哥需要我,我只是在幫忙。林笑卻這么安慰自己。 上輩子體力不支也是山休幫忙洗的,沒什么可害羞的。 晏巉手掌碰上的那一刻,林笑卻顫了一下,險些摔入浴池。 晏巉也沒好到哪去,只是碰了一下,竟慌得退了三步,趕緊轉(zhuǎn)過了身去。 林笑卻望見晏巉的手一直顫,細微的戰(zhàn)栗,是太厭惡了嗎。 林笑卻垂眸望自己一身皮rou,望著望著摸了自己一把,有點癢有些怯,又覺得真好摸,流連忘返又撫了一下。 林笑卻玩心起,把晏巉忘了,又撫又洗真的沐浴起來。 驀然,就被晏巉從身后抱住了。 他聲音聽起來怪澀的:“別摸了?!?/br> 他說:“天冷,會著涼的?!?/br> 林笑卻被鉗制在懷里,不得不道:“我只是試一試嘛,我覺得撫上去還不錯,比錦緞光滑,比玉石溫暖?!?/br> 晏巉悶悶的:“大哥知道?!?/br> 氛圍更加怪異了,林笑卻不得不道:“大哥,我洗完了。你要洗嗎?!?/br> 晏巉道:“大哥不用幫忙?!?/br> 林笑卻微窘,他才不準備幫忙,自己洗去。 他想要離開,可晏巉不松手。 他背對著晏巉,也就沒有看到晏巉早就紅了的臉頰。 他的臉紅不是蘋果那樣的,仿佛是被反復(fù)撫摸導(dǎo)致的輕紅。有一種滴滴流淌的玉感。 晏巉咬著牙,冰火兩重天,生理性的厭惡與精神上的渴求混雜,讓他既無法松手,也無法更進一步。 只是抱著,一會兒緊一會兒松地抱著。 水漸漸涼了,林笑卻沒忍住咳了一聲,才驀然驚醒了晏巉。 晏巉倏地松開手,林笑卻趕緊爬上了岸。 他的頭發(fā)長長了,披一件浴衣回望,林笑卻微微抱怨道:“下次可不能這么久了?!?/br> 就算是當不被吃的藥材,那也會累的。 晏巉茫然地望著他,林笑卻讓他趕快出來,水涼了會著風(fēng)寒。 晏巉垂下眸,低聲道:“若真得了風(fēng)寒,那也是大哥活該?!?/br> 林笑卻要下來拉他,晏巉才抬腳準備離開。明明下來的時候,未覺衣衫重,可想要回頭是岸,這身上的濕衣就好似成了枷鎖,晏巉走得步履維艱。 洗浴罷,頭發(fā)漸漸干了。 林笑卻上床睡覺。殿內(nèi)兩張床,中間屏風(fēng)隔開,晏巉躺了會兒,突然問林笑卻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烏龜生活在海邊,他聽說這世上除了這片海還有很高很高的山,他告別父老鄉(xiāng)親,說要去看看傳說中的高山……” 晏巉問:“怯玉伮,小烏龜看到高山了嗎?!?/br> 林笑卻愣了會兒,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那只是他瞎編的睡前故事。 想了想,林笑卻道:“看到了,好高好高一座山,他爬得好慢好慢。他擔(dān)心自己爬到死也沒辦法爬到山頂?!?/br> “可在半山腰的時候,風(fēng)景一樣望得見。小烏龜突然覺得,就算到最后也沒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那也不必遺憾。他一路走來擁有的,并不比住在山頂?shù)膭游锷佟!?/br> “那些鳥語花香,那些風(fēng)霜雨露,小烏龜變成了大烏龜又成了老烏龜。”林笑卻最后道,“他終于爬到了山頂,望見了一覽無余的朝陽。原來山頂上根本就沒有動物?!?/br> “那塊地太小太小,只容得下一個人?!?/br> “它老死了,成了一座石碑,成為一個傳說。海邊的烏龜一族講睡前故事的時候,會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烏龜……’” 林笑卻說完,問是不是太幼稚了。 晏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冷。 林笑卻說一定是得了風(fēng)寒,要去找太醫(yī)。 晏巉不讓他去,只是道:“冷得床都僵了。” 林笑卻下意識離開自己的床,繞開屏風(fēng),爬上了晏巉的床,想要去摸摸額頭,看是不是發(fā)燒了。剛爬上去,就被晏巉抱住了。 晏巉道:“我們都是男子,沒有男女大防,怯玉伮,你介意嗎。” 林笑卻沒說話,抬手碰了碰晏巉的額頭,惹得晏巉又是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