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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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邵拍了下手,金箱銀箱烈酒都抬了上來。 一親衛(wèi)未望那金銀烈酒,跪下鏗鏘道:“陛下待咱們?nèi)绱撕穸?,怎能碰到點難事就逃亡!我達(dá)奚克誓死追隨陛下!” 其余親衛(wèi)也齊齊跪下,厲聲道:“我鮮于亨誓死追隨陛下?。 ?/br> “……誓死追隨陛下!” 濮陽邵大笑著分了金銀,又端起烈酒與親衛(wèi)共飲,飲罷,砸了酒碗道:“一宣王爾,大燕還輪不到他囂張!天亮大軍開拔,統(tǒng)一西地在此一舉!” 半夜,林笑卻已入夢鄉(xiāng)。 濮陽邵一身酒氣大笑而來,進(jìn)了殿卻驀然靜默起來,輕手輕腳靠近林笑卻。 他掀起床幃,殿內(nèi)只留了兩盞小燈,不夠明亮的光線下,他看著床榻上的怯玉伮,這世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匹敵的珍寶。 濮陽邵無法容忍再一次失去他。 濮陽邵將林笑卻抱在了懷中,酒氣使得他沒了輕重,林笑卻在疼痛中醒來。 見是濮陽邵,呢喃道:“天亮了?” 濮陽邵搖頭:“沒有?!?/br> 林笑卻說婚前一日不見面。 “顧不得那許多,”濮陽邵撫上林笑卻的臉頰,“開戰(zhàn)了,怯玉伮,我要你隨我上前線。” “你不會有事,你與軍醫(yī)呆在一處,不上戰(zhàn)場,只在后勤?!卞ш柹鄣吐暤溃皻⒘颂嗳?,紹京我難以服眾,我在時,尚且有人敢奪你而去。我不在了,只會變本加厲?!?/br> “你不要怕,我不會敗。不會有刀槍傷到你?!卞ш柹蹖⒘中s緊緊抱入懷中,“相信我?!?/br> 濮陽邵身上的酒氣濃重,他激昂的情緒使得胸腔起伏,一室的安靜里,林笑卻幾乎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急促的,guntang的,燃燒一般燙著了他。 林笑卻道:“我不是豆腐做的,軍醫(yī)能呆,傷員能存,我也能?!?/br> 濮陽邵得到了首肯,大笑著將林笑卻抱了起來。他的笑聲震得室內(nèi)的燈火都搖晃顫動。 233問為何要答應(yīng)他。 不過是高高興興跟著走,與哀哀怨怨被帶走的區(qū)別。 天快亮之際,晏巉來了。 他得知消息后,開門見山道:“陛下,臣不同意怯玉伮上前線,刀劍無眼,戰(zhàn)場局勢瞬息萬變,您能自保,怯玉伮卻未必。” 濮陽邵抱著林笑卻坐在榻上,沉聲道:“你是以什么身份來的。別說你是他大哥,朕查過了,怯玉伮只是你們府里的書童?!?/br> 晏巉道:“書童身份只是為了安撫趙異,我買下怯玉伮,晏家養(yǎng)大他,不是為了讓他去前線送死?!?/br> 濮陽邵道會派親兵保護(hù)。 晏巉笑:“您的親兵,您當(dāng)真不知他們在紹京都做了什么?你高估了他們的道德,低估了他們的貪欲。” 濮陽邵笑:“晏巉,這句話,你該送給自己?!?/br> 晏巉見濮陽邵執(zhí)意如此,闔上了眼,遮掩陰鷙的情緒。 良久,晏巉道:“陛下堅持,那請允臣同去。臣不上戰(zhàn)場,貼身保護(hù)怯玉伮。無論如何,我會讓他活下來。” 濮陽邵道:“你莫不是忘了,你那張臉,進(jìn)了軍營還想得以保全?!?/br> 晏巉道:“臣自有辦法?!?/br> 濮陽邵抱著怯玉伮,沉思良久,允了。 天亮,軍隊開拔。 濮陽邵將大婚的禮服一并帶走。 林笑卻坐在馬車?yán)铮R車混在后勤輜重之中。 晏巉陪同,沒有戴那駭人的惡鬼銀面具,戴著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具遮掩。 林笑卻躺在馬車?yán)铮αΦ檬裁匆膊幌胱?,什么都不愿說。 晏巉問是不是在怨他。 林笑卻搖頭:“為何怨大哥。不怨?!?/br> 晏巉道:“我自以為……誰知早入了泥潭,和那些人沒兩樣。怯玉伮,你該怨我?!?/br> 林笑卻抬眸望他,問他為什么馬車內(nèi)也戴面具。 晏巉說他無顏面對。 林笑卻道:“挺快樂的一件事,我也享受到了,大哥沒什么可自厭的?!?/br> “你在說謊?!憋嬀撇粫?,尋歡難以得歡,晏巉道,“我自私地在你身上發(fā)泄情緒,卑劣不堪。怯玉伮縱是享到那一剎的歡愉,煙火過后,也什么都不剩了?!?/br> 林笑卻默了一會兒,問:“大哥既然如此認(rèn)為,那以后還會做類似的事嗎?” 晏巉許久未答。 林笑卻淺笑著:“我不在意的。只是,晏巉,我不會愛你?!?/br> 晏巉緩緩揭開了面具。 他靜靜地望著林笑卻,眼神讓人難以看清,林笑卻不知道是不是這馬車?yán)锾诹恕?/br> 他想去掀開窗幃,手腕卻被晏巉捉住了。 “那就恨我吧?!标處f低聲道,“恨我,恨到骨子里,和愛倒也沒什么差別?!?/br> “克制,遠(yuǎn)離,”晏巉沉聲道,“大哥試過了,大哥做不到?!?/br> “大哥只想親手剝下濮陽邵的皮,一刀一刀砍下他的手指,叫他知道碰了怯玉伮的下場?!标處f攥著林笑卻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頸項,“而我這條命,你可以來取。隨時……隨地?!?/br> 林笑卻望著他,想收回手,可晏巉攥得太緊。他也就不掙扎了。 “大哥,”林笑卻道,“你高估我了,我學(xué)不會你死我活那一套。” 晏巉自掐著頸,微仰著頭,他望到車廂內(nèi)雕刻的花紋,望到那壁燈,望到許多許多,唯獨望不見怯玉伮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