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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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巉笑了起來,他扔了鞭子,道:“叫太醫(yī),治好了送回去。晏彌,別再來了?!?/br> 晏巉松了手,林笑卻得了自由。 他下意識往前想去看晏彌,晏巉拉住了他的衣角:“你是不是寧愿選任何人,也不肯站在我身旁。” 林笑卻停下了腳步,他不能往前,不能火上澆油。 晏彌被放了下來,身上三道鞭痕猙獰。 他望向他,晏彌揚(yáng)起微笑來,安撫怯玉伮自己沒事??伤旖沁€沾著血,疼得牙齦都咬破了。一定疼死了。 他穿的衣衫一向薄,素凈的舊衣上沾了血、破了洞,穿不了了。 林笑卻垂下眸,轉(zhuǎn)過身,牽起了晏巉的手。 “大哥,我們回屋去?!绷中s輕聲道,“我不會跟人走的,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們進(jìn)屋去。” 晏巉望著林笑卻,不要騙他,他會當(dāng)真的。 林笑卻笑,含著淚笑:“還不快進(jìn)去,好冷。大哥,我覺得冷了?!?/br> 晏巉抱住林笑卻,說了好。 進(jìn)去,進(jìn)屋去,誰也偷不走他,誰也帶不走他。 晏巉要帶著怯玉伮進(jìn)屋去,沒有金屋沒有銀屋,有怯玉伮就是家。他想要家。沒有家,沒有國與天下。 林笑卻轉(zhuǎn)過身后,晏彌手掌按在刑架上支撐身體,他望著大哥抱著怯玉伮遠(yuǎn)去,有那一剎,晏彌什么也不想顧只想留下怯玉伮。 可他不能留,不能說出口。 大哥累了,他不能做那個(gè)往大哥心口扎刀的人。 殿門闔上了。 晏彌再也瞧不見。 太醫(yī)來了,想為晏彌醫(yī)治。 晏彌推開了他,禮貌地說不用了。 晏彌按著皇宮里的紅墻,一步一步走出了宮。 每一步都牽扯到傷口,皮開rou綻血跡斑斑,晏彌在這疼痛里總覺得怯玉伮就在身旁。 滿頭冷汗,他不敢往旁望。 “晏彌,我們回家去,就像過去只有我們兩個(gè),別的人只是別的人。” “晏彌,我想你,我想我們的家,我想念家里的花,也不知道過了這么久,花開著還是敗了?!?/br> “大抵是敗了。敵軍占了那么久,他們不會珍惜我們的家。家里的老樹是不是被砍掉了,家里的花瓶瓷器少了多少。我埋下的蜻蜓在夏天的時(shí)候會重新飛起來嗎。” “晏彌,我們回去,只有我倆,只有彼此?!?/br> 晏彌忍不住往旁看去,他想看看怯玉伮,想看看他說話時(shí)的神情……可那里哪有人。 竟是疼出了幻覺。 怯玉伮不在這。不在。 晏彌扯著嘴角笑,不疼,他不疼。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回家了。 到了晏宅,晏余焦急地等著,卻等到二哥這般回來。 他想問,急得一團(tuán)亂麻,可晏彌推開了他。 晏彌大步走到房內(nèi)鎖上了門。 他取出琴來撥弦弄聲,聲聲不斷。 可是沒用,沒用,晏彌取出了五石散。 “你答應(yīng)我的,要好好活著。我在的方圓百里,你不要吃這怪東西?!?/br> “從皇宮到晏宅,才沒有千里遠(yuǎn)。你要是吃這怪東西,你就食言了?!?/br> “你食言,我就不見你了。” “晏彌,我想見你?!?/br> 晏彌灑了五石散,抱著琴倒了下來。他輕撫著琴身“怯玉伮”三字,疼痛中近乎暈厥。 他呢喃著怯玉伮,他說他不食言,別不見他。 面色慘白如鬼,一身的冷汗。晏彌昏了過去。 晏余實(shí)在擔(dān)心,喊了大夫來焦急等在門外。等琴音沒了,動靜消了,晏余再也忍不了,直接破門而入。 看著二哥倒在地上,衣衫破血淋淋,晏余恨道:“到底是誰!竟敢打丞相的弟弟。下手如此狠毒,別讓我找見他!” 宮廷內(nèi)。 晏巉抱著林笑卻來到床上,殿內(nèi)其余人都讓退下了。 晏巉脫下林笑卻的鞋履,用被子緊緊裹著他,問他還冷不冷。 林笑卻搖頭,說不冷了。 晏巉說他說謊,不冷為什么要冷顫。 林笑卻垂眸,老實(shí)道:“大概是嚇著了?!?/br> 不至于暈過去,但也不覺得好受。心里堵得慌。 “沒有死人,怎么就嚇著了?!标處f笑著撫上林笑卻的額頭,“不燙,沒發(fā)燒?!?/br> “我打他,不打你。”晏巉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住,他在被子外也覺得冷了,掀開被子纏住林笑卻,一起倒了下來。 “怯玉伮,”晏巉在林笑卻耳畔道,“有時(shí)候還不如徹底瘋狂,而不是瘋癲過后清醒過來,看見那一地的狼藉。” 林笑卻乏力道:“打人的是你,你卻要推脫到瘋癲去。大哥,你剛剛嚇著我了,怎么說你都不聽,非要打二哥?!?/br> 晏巉說他冷,要林笑卻抱住他。 林笑卻不想抱,他說他也冷,兩個(gè)人抱在一起取不了暖的,只會凍得慌,把人都凍僵。 晏巉強(qiáng)硬地捉過林笑卻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他說他冷靜下來了,林笑卻說他可怕,趕他走。 林笑卻自認(rèn)欺軟怕硬,晏巉瘋的時(shí)候他只敢安撫,冷靜下來卻敢趕人了。 晏巉不走,將林笑卻摟懷里說自己大抵是好不了的了。 林笑卻冒眼淚:“你把晏彌打傷了,你卻說你自己好不了,好沒道理。” 林笑卻翻舊賬:“你之前還想關(guān)著我,你誰都欺負(fù),你不是大哥了,你就是晏巉,一個(gè)叫晏巉的人,才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