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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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還能跟著男人?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此種事。 卿玉案渾身無法動彈,尤其被擒住的位置更是生疼,他震驚地抬眸看向老鴇,羞惱的紅慢慢攀上他的后頸。 老鴇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惑,繼續(xù)下著迷魂湯: “跟著女人與男人都一樣,要是你跟著男人就知道了,那更是番銷.魂滋味。整整一夜春冰撞暖流、潺潺經(jīng)久不絕,等回了闕紫樓,我來教你如何討男人的歡心,體驗一番就——” 說到這里,卿玉案的臉已經(jīng)徹紅,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啊呀!” 一語未了,老鴇驟然抽回手,痛苦地驚叫兩聲。 眾人震驚地注視著這一幕。 “反了啊,反了?。 滨r血沿著老鴇的手指流淌而下,祖母綠扳指也掉落在地,老鴇一邊痛苦著跳著,一邊齜著黃牙、叫著身旁的人去撿玉扳指: “撿?。彀?!這可是西洋的貨,壞了就仔細(xì)你們的腦袋!” 但撿起來才發(fā)現(xiàn),祖母綠扳指已經(jīng)摔出了裂痕。 老鴇一瞬間變了臉色,怒不可遏地說道:“小畜生,你敢咬我!你居然敢摔我扳指?。 ?/br> 她指掌間的短鞭飛出,狠狠朝著卿玉案抽去,卿玉案下意識地闔眸。 可鞭風(fēng)掠過卿玉案的臉龐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卻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意。 他疑惑地睜開眼—— 有人生生替他挨了一計。 在他的身前,已然站著一位瘦削的少年,不似初見時的落魄,換上干凈衣裳的蕭霽月如明月清朗。 那些看起來無可敵及的大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倒地痛苦哀嚎起來,應(yīng)當(dāng)都是方才蕭霽月的手筆。 蕭霽月用力扯住老鴇的鞭子,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卻殺機(jī)四伏,讓人不寒而栗: “他是汝南侯府的人,見到侯府的人還敢如此造次,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第4章 一聽見“汝南侯府”的名號,知道卿玉案就是傳聞中的癆病秧子,在場的人無一例外變了臉色。 畢竟汝南侯府還有個護(hù)犢子的世子卿齊眉,要是知道他們欺負(fù)胞弟卿玉案的消息,怕是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見到那些人驚愕的表情,蕭霽月眼底又鍍了一層霜寒,他從腰間拔出短佩刀,架在其中一人脖頸上,冷言: “還不快滾?” 整個動作干脆利索、行云流水,像是家常便飯。 那些壯漢識時務(wù)地從地上滾將起來,麻利地跑開了。 短佩刀入鞘,蕭霽月遞過手。 天地重新恢復(fù)了一片寂靜,只余風(fēng)雪在耳邊隆隆。 卿玉案抬眸接過。 那雙手比初見時稍微溫?zé)崃诵?/br> 他任由著蕭霽月?lián)鄣糇约荷砩系膲m土,心上升起一絲暖意。 那是除了親兄以外的人,第一次有人對他如此關(guān)切。 蕭霽月的話語卻并沒有溫和多少: “你不是侯府的二公子嗎,遇到這種人報便出自己的名號,懼他作甚?” “我……” 卿玉案抿抿唇,但是剛想說的話最終卻停留在了嘴角,他默默垂下眸。 蕭霽月怎么會知道,本來汝南侯府風(fēng)評不佳,若是自己再報名號,又要被人說成作威作福了。 蕭霽月也不再追問,只是扣好他的衣領(lǐng),剛想辭別,卿玉案卻按住蕭霽月的手,問道你: “霽月,帶我去你以往住的地方吧?!?/br> 蕭霽月偏過臉,不大情愿道:“只恐有賤公子的眼?!?/br> “怎么會?”卿玉案莞爾,“既然之前說好帶你回府,自然也不會嫌棄你?!?/br> 這么多年,他受過的非議,不比他們少過幾分。 蕭霽月小聲咕噥著:“誰怕你嫌棄了?!?/br> 卿玉案扯了唇角,他順著蕭霽月的衣袖,一路輕輕按在他的手背,請求的話語無盡溫柔: “如果要帶你離開,我就有責(zé)任向你爹娘交代?!?/br> 蕭霽月聽到卿玉案如此認(rèn)真地說出荒謬的話后,不由得嘲諷般的嗤了一聲。 多天真的善良啊。 “二公子不是想去嗎?好呀。” 蕭霽月反手抓住卿玉案的手腕,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迅速帶著他奔跑。 卿玉案抓住鶴氅的衣領(lǐng),不讓風(fēng)吹起。 兩人一路奔至深山的廟宇之中,牌匾上寫著“冥天河神廟”的字樣,夾道兩側(cè)的草葳蕤而生,看樣子是許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四周靜謐得只能聽到腳步聲。 蕭霽月從懷中取出火折子,輕輕一吹,照亮了一隅天地。 整個廟宇的陳設(shè)已然落灰,只有山神像歪歪斜斜地立在堂中,含笑的面已有裂痕,但卻擦得干凈。 而在神像之下,擺著一個漆黑又厚重的棺槨。蕭霽月在棺槨前的兩個靈牌前默立了許久。 又要添置一塊靈牌了。 卿玉案朝著蕭霽月的方向一瞥,在點點火光下,蕭霽月眼角那幾不可查的淚痕此刻顯露無疑。 他也知道蕭霽月難過。 “二公子好好看看。見到我弟弟和爹娘了,你滿意了嗎?” 蕭霽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卿玉案也站在他的身旁,忽然“噗通”一聲跪在蒲團(tuán)上,蕭霽月錯愕地低下頭。 “按我朝律法,凡接家中有已逝人員的孤兒過繼,都需向令堂令尊行接拜之禮,以慰已逝父母在天之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