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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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月不語。 容蘭不肯放棄,又追問道:“大人,倘若太子和皇上知道樓主是燕安王府世子——” 蕭霽月打斷了他的話:“容蘭,最近你的話不少?!?/br> 容蘭立馬閉上嘴。 蕭霽月提著燈,緩緩走上樓去:“他們遲早要知道的。當(dāng)下是弄清當(dāng)年滅門真相?!?/br> 這是在斬情樓內(nèi)唯一打不開的房門,蕭無崖在死前并未交付鑰匙。就說明在其中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忽然,小廝的話傳入門中: “御使臺(tái)巡察御史冶清晝求見少君。” 嗯,要見卿玉案呢。 蕭霽月的眸中的光晦了晦。 容蘭不明白,這個(gè)時(shí)候巡察御史有什么事情求見,問道: “樓主,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蕭霽月攔下容蘭,不覺發(fā)笑: “不了,既然是求見少君的,那我這位外人不便去聽了。走,回書房。” 說不定,有些事情會(huì)水到渠成的完成,破解真相的關(guān)鍵,或許就在于此。 容蘭怔了怔,但還是跟了上去。 平時(shí)蕭大人不是最在意卿玉案的事情么? 斬情樓內(nèi)的主廳,卿玉案看向窗外枯敗的垂柳一言不發(fā),面色蒼白如紙。 明明是春三月的好季節(jié),為何偏偏自己房外的垂柳從不展枝呢? 忽然一位小廝趕來,打亂了卿玉案的思緒提: “少君,有人來了?!?/br> “好?!?/br> 卿玉案郁郁地回應(yīng),他理了理衣領(lǐng),將脖頸上的紅痕遮掩,恭敬地俯身作揖: “拜見冶御史?!?/br> “誒,不必啦?!?/br> 卿玉案方要作揖,冶清晝便笑著搖搖頭: “少君既然身體有恙,這些繁文縟節(jié)便免了吧。那都是大人要應(yīng)付的事情。” “多謝御史大人,”卿玉案起身,“只是不知御史來指揮使司上所為何事?” “少君好久不見,還記得晝兒嗎?” 冶清晝笑著打量卿玉案幾眼,用那蘇州折扇悠悠地扇著: “上次相見還是三年前呢。” 三年前。卿玉案回想起來。 當(dāng)時(shí)就是他順利將自己帶出京畿的,雖然過程不大理想,但好歹也幫過一次忙,故此也算有恩。 卿玉案垂眉:“自然是記得御史大人的?!?/br> 看著眼前也就比桌子高不了三四寸的少年,卿玉案貼心地叫人拿來腳凳墊腳,又為其端上一壺酸梅湯。 冶清晝很是饜足地喝了整整一碗,用帕巾擦拭湯漬,笑容更甚: “少君果然不似常人,我在別的府邸喝茶都快喝膩啦,幸好有酸梅湯消暑氣!哎,這湯好像汝南的味道呢。好甜?!?/br> 是么。有汝南的味道? 提起汝南,卿玉案竟然有些陌生了。 他這才發(fā)覺,自己在京畿四載、建州又是四載,距離汝南千里之遙。 喝完酸梅湯,冶清晝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 “此次前來,我有一物想交給少君。還望少君笑納。蓮君?!?/br> “是?!?/br> 正說時(shí),一位稚童端來烏木盤。 冶清晝面帶笑意地將一封泛黃的、甚至邊角有些燒焦的信件取出,推至卿玉案跟前,笑意盈盈地說道: “這個(gè)東西,少君想必不陌生吧?!?/br> 這是…… 卿玉案登時(shí)變了臉色。 婚約。 算是他和謝玦的婚約。 十八年前,汝南侯夫人扶璧和燕安王妃曾有約定,若是燕安王妃誕子為女,便將小郡主許配給卿玉案,也算是好事一樁、親上加親。 也正是當(dāng)時(shí),扶夫人將玉簪贈(zèng)予卿玉案,讓他將此物送予命定之人。只是可惜,如今玉簪已失,他再也送不出去了。 但很快,卿玉案鎮(zhèn)定了神色,他佯裝毫不在意地推回去,好似并不在意般: “御史大人說此物作甚?” 冶清晝百無聊賴地敲著梨花木桌,故作玄虛道: “知曉太子為何同意少君和蕭指揮使的親事么?我不說,少君應(yīng)該也明白?!?/br> 卿玉案攥緊膝上的軟帛。 現(xiàn)在冶清晝也窺探出蕭霽月的身份了么。 冶清晝并未明確點(diǎn)出,只是笑意更深: “覆巢之下無完卵,太子那方想除卻異黨,不放過蕭大人也就罷了,可圣上卻不肯放過汝南侯府。可少君想過為什么沒有?” 一句點(diǎn)醒夢中人。 卿玉案抬眸:“因?yàn)橛腥艘璧K太子要即位。” 冶清晝贊賞道:“少君果真聰慧。” 不成文的想法在卿玉案的心中凝聚: 所以,當(dāng)時(shí)幕后主使倘若不是父親,卻有人必須和燕安王相抗衡,很有可能是圣上刻意嫁禍給汝南侯府,轉(zhuǎn)移所有人的眼力。 如果他能找到當(dāng)年的真相,將其大白天下的話……順藤摸瓜去尋揭露陷害兄長的jian佞小人,興許還能救兄長一命。 此舉雖然危險(xiǎn),但若能為汝南侯府獻(xiàn)一份綿薄之力,九泉之下的父親也會(huì)好合眼吧。 冶清晝撐著頭,困頓地說道:“明夜要御道上宴請朝廷百官。唉,又要去應(yīng)付那群長須老頭啦。要是能多見少君幾面就好了。” 雖然冶清晝的話看似無心,但卿玉案知道他這是刻意為自己留下訊息。 卿玉案眼前一亮,病懨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