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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人迷又在崩劇情在線閱讀 - 第53章

第53章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果被聞人儀拉住了手臂:“你要去哪,這大半夜的,外面不安全?!?/br>
    如今都城的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宴安是打算先找一家客棧住著,明天一早出城,他這次下的迷藥分量很重,小高他們得明天中午才能醒過來,等他們醒來,就算發(fā)現(xiàn)他人不在了,派人來找,那時侯他也已經(jīng)出了城,天高任鳥飛了。

    但這聞人儀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宴安都快沒耐心和他周旋了,夜風(fēng)一陣一陣,將他煩躁的心緒都吹涼些許,他嘆上一口氣,平靜的說:“我要去哪,和聞人將軍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聞人儀看著宴安,宴安身上穿的是圓圓的小廝服,很普通的淺藍(lán)色,眉目侵染在這如墨的夜色之中,整個人清冷如月,是沒有溫度的模樣。

    天幕深重,殘月如溝。

    聞人儀默了一會,道:“你是我弟弟的朋友,我關(guān)心一下?!?/br>
    宴安都想翻白眼了,覺得這人簡直都有些莫名其妙了,前面說聞人勉絕食想見他,所以他才半夜來了丞相府,但如今話都說開了,還在這糾纏不清。他真不想被人知道行蹤,思考了下,覺得是自己之前話說的不夠狠,孤冷月光里,宴安看向聞人儀,“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我想一個人走走,如果聞人將軍是因為你弟弟的關(guān)系,那么從現(xiàn)在起,我不是你弟弟的朋友了。我很煩你,你能不能不要像個癩皮狗一樣的跟著我?!?/br>
    堂堂的一國大將軍,被人說成癩皮狗。

    話音剛落,宴安就察覺到從碰面起就十分氣定神閑的聞人儀呼吸一下子就亂了,他眉眼鋒利,冷笑一聲,“好,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宴安也轉(zhuǎn)身往街上走去,想找家客棧,結(jié)果沒走多久,身后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宴安一看發(fā)現(xiàn)是去而復(fù)返的聞人儀。

    宴安一時之間全身都戒備起來,聞人儀面色緊繃,冷眉冷目,宴安懷疑聞人儀可能被他罵了不高興,退一步越想越氣,所以返回來決定揍他一頓。

    在宴安懷疑的目光中,聞人將軍深呼一口氣,面色好看了些許,硬邦邦的道:“不管你去哪,我送你到了目的地就成?!?/br>
    宴安沒辦法,只能一路了,聞人儀把宴安送到還掛著燈的客棧之后,就離開了。此時聞人儀也未曾想過,這將是他們之間的最后一面。

    這一夜宴安原本以為會睡的不安穩(wěn),但其實又是爬樹,又是找客棧的,他已經(jīng)累的厲害,是沾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小二就敲門把他前一天吩咐的東西送來了。

    宴安在聞人儀走后,就給了小二銀子,問他出門在外如果想隱藏外貌,不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需要哪些東西。年輕的小二哥看著宴安,漲紅了一張臉,十分理解宴安的想法,說普通的女子,出門的時候帶上幕帷就行,男子也可以,不過就是有些奇怪,但像公子這樣的,還得需要更多的東西。

    宴安拿著這些東西,先是把臉給仔細(xì)的涂黑,又在下巴點上一顆大痣,就這樣,買了一匹馬后,出了京都,一路向南。

    小高他們在發(fā)現(xiàn)宴安不見了時,就驚慌的派人給丞相送了消息,又跑去越修竹的府上,想要打探一波,這段時間一直在找機會一直沒找到機會想見宴安一面的越修竹聽見是丞相府來人時,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結(jié)果得到對方的問話是宴安在不在他的府上,這話問的奇怪,但能考上狀元的不會有蠢人,越修竹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宴安怕是不見了。

    鑒于前幾次宴安被綁架的經(jīng)歷,他們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宴安這次又是被不知道是誰給帶走了,就算小高他們那是吃了宴安給的東西之后昏迷醒來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也沒覺得宴安僅靠自己能跑出去,一定有人接應(yīng)。

    而在前一天晚上見到獨自一人的宴安的聞人儀,第二天去到客棧時,被告知人已經(jīng)走了。

    為著宴安不見了的事,丞相在信里發(fā)了好大一通火,狠狠責(zé)罰了小高和圓圓的看守不利,又將人手全部派出去,打探宴安的下落。

    但前幾次順順利利就被找到的人,這一次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丞相的心情一天糟過一天,臉色也是一天比一天的難看,連呼吸間都是滿滿的戾氣,總讓人憂心好像他下一刻就要炸了。

    宴知州和宴留青得知此事后,沒有回京都,親自帶著人手去外面尋。

    這時宴安緊趕慢趕的騎馬走了一個月,才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山村水秀的小村子。

    之后過去的兩個月,宴安一直呆在這里,他怕被丞相的人找到,平日里還是沒忘記遮掩模樣,村里有個獨居的獵戶,他給了獵戶一筆錢,就住在這獵戶家里。

    瘟疫來的時候,宴安是病倒的第一批人,宴安也不知道怎么染上的,同住的獵戶叫張虎,在叫睡午覺的宴安起床吃晚飯的時候怎么叫對方都沒動靜,他推門進(jìn)去,這才發(fā)現(xiàn)人燒的不清。

    張虎作為獨居的獵戶,是有一定的生活經(jīng)驗的,這時天色已晚,去叫大夫肯定不現(xiàn)實,就自己去打了盆清水來,白色的帕子沾著水,往宴安的臉上抹去,原本想替他擦完臉就將帕子再放額頭上冰一冰,好降降溫,結(jié)果一下子擦過去,發(fā)現(xiàn)白色的帕子擦出好一塊黑泥。

    張虎:“……”

    這人怎么回事,平時洗臉都洗不干凈嗎?這么臟。

    張虎抽抽嘴角,無奈的替宴安洗臉,洗著洗著,整個人就越來越呆,到了最后,手上的帕子什么時候掉了都不知道,直到發(fā)著燒的宴安皺著眉,無意識的喃喃著渴,張虎整個人才像是被驚醒了,猛的后退一步,像后面有鬼追一樣的逃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