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小夫郎、總在先婚后愛的Beta[快穿]、穿成全A軍校唯一的普通女生、別怕,祖國帶你回家[快穿]、快穿系統(tǒng)派狐貍精rou償功德之子(1v1)、我靠造夢制卡爆紅聯(lián)邦、嬌嬌奪春[穿書]、陛下,請嬌羞、炮灰仙尊被迫營業(yè)[穿書]、穿成寡夫郎之后
【丞相】 在收著宴安不見了的消息時,丞相還在江南,那信是加急了送過來,第二天便收到了消息,剛看完信時,丞相還算是平靜,畢竟距離宴安逃跑剛過一天的時間,他不覺得人能跑到哪里去。只是冷冷的想,等把人抓回來了,就把腿打斷,讓他關在府里一輩子,看他還往哪里跑。 直到半月后,江南私鹽的案子都辦的差不多了,宴安卻還是毫無消息,丞相才終于勃然大怒,一把將案幾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那些東西摔的七零八落,碎片飛之中,站在下面的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開口說話。一向冷漠的丞相大人這一輩子都很少生過如此厲害的氣,卻樁樁件件都是同宴安相關。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從什么時候慢慢的能如此牽動他的心緒,回想起以前來,對方就像是一塊灰撲撲的絲毫不引人注目的石頭,只是有一日同同僚們一起在酒樓用飯,從二樓往下離開時,一樓的說書先生正在那講述花神節(jié)一事,興許是講到興致正高處,是什么好詞都往宴安身上放,什么絕世姿容,皎皎如仙,風光霽月,然后在臺下的人說他吹牛時,是十分生氣的說他絲毫未曾夸張,等諸位聽客們見到本人就知曉了。 同行的大人自然知道宴安是丞相家的三公子,在聽見說書先生這樣不要錢的夸人,心里大概都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人是托兒!是為了增加宴三公子的名氣,現(xiàn)下也許是看不出什么,但定是為著以后要下一步大棋。 便是此時,有位大人上前一步,恭維的笑道:“丞相大人,您府上的三公子如今可真是非同凡響啊?!?/br> 那時丞相大人面色平靜,好似同宴安這個人毫無關系。 只是在花神節(jié)后,丞相府的護院人手又多了一層,開始是有人往府里不住的送信,發(fā)展到后來,竟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夜里試圖爬墻,像是源源不斷的蒼蠅,雖不致死,卻煩人的很,日理萬機的丞相大人專門抽出時間,從試圖爬墻的人里抓了個典型,這才又清凈下來。 待到年關,一向閉門不出的夫人卻提出要叫宴安一起吃飯,被叫來用膳的宴安,立在繡著荷亭兒戲圖的屏風前面,他腦海里莫名想起那說書先生的話,仔細的看了人一眼。 于是那塊灰撲撲的石頭,好像就此突然扎了根,有生命了起來。 他以前只是確保這人還活著就行,后來卻派人開始監(jiān)視他的一言一行,這并不是什么關心,只是確保對方的發(fā)展軌跡不能脫離他的掌控而已,至少,目前還不能。 丞相想到此處,心里無端升起惱怒,不該給對方解蠱的,如果未曾解蠱,靠著零赤蝶早早的就能尋到人了! 【后續(xù)】 丞相在料理完江南私鹽一案之后,就面色沉沉的回了京都述職,宴知州和宴留青外出尋人,日日傳來消息都是無,直到有一天,西南一帶爆發(fā)瘟疫,朝廷派下賑災銀,這時手下也終于有了消息,說宴安在那。 那是一個晴天,丞相親自接下賑災的任務,只身前往西南。 一路上馬車行駛的飛快,到了目的地,這次瘟疫的傷亡卻并不像以往那么嚴重,官府此時已經將患了瘟疫的人關在一處,并派有大夫照料,進出臉上都蒙著布條,一切都井然有序。 第二天手下就打聽到張家村有宴安的消息。 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張家村,是最先發(fā)生瘟疫的地方,但也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宴安在張家村,沒在隔離處,那說明未曾染上瘟疫。 他一刻未曾停歇的趕了過去,張家村因為瘟疫的原因,村里十戶九空,他一路趕至那名叫張虎的獵戶人家。 張虎家住在村的最東邊,一棟屋子孤零零的佇立著,外面圍著一圈簡陋的籬笆,丞相趕到的時候,是下午時分,張虎正在院子里燒著白花花的紙錢。 天幕像是誰拿了一只巨大的灰色畫筆畫就而成,陰沉沉的籠在人的頭頂,張虎跪在院里,往火里一張張的丟著紙錢,被丟下去的剎那,火舌瞬間將紙錢淹沒,勢頭也變的兇猛,將深色的臉龐映的紅彤彤的一片。 張虎一邊燒紙一邊說:“宴公子,我很聽你的話,你說讓我等你死了就把你燒掉,因為這個病會傳染,還讓我也去告訴村子里的人,可惜他們一開始不聽我的,還直接把我趕走了?!闭f到這停頓了一下,想起來那時宴安發(fā)燒醒來,看見在床邊照顧的他之后大驚失色,也要將他趕走,他那時根本都沒聽清對方說什么,只是呆呆的將人看著,直到對方又重復了一遍,才漲紅著臉有些難堪,以為對方是嫌棄他,結果就聽見那人說:“我這是瘟疫,會傳染,你現(xiàn)在趕緊去拿烈酒,將身上能抹上的地方都抹上一遍,興許還能不被傳染?!闭f到這,對方咳嗽了幾聲,蒼白臉上是燒出的嫣紅,“以后就別再踏進這個屋子了,等我死后,就惱煩你,一把火將我燒了?!?/br> 他聽到這里,只覺得對方在說天書,普通的發(fā)燒,怎么就說自己是瘟疫了。當下便張口想說話,被對方抬手制止,接著說道:“明日一早你就去官府,告訴官大人,張家村有瘟疫。”說罷,便累極了的將眼睛閉上。 張虎并不信宴安說的話,他只是覺得,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得了瘟疫,那也不該這個人染上。 但是他依舊拿烈酒將自己認真的擦洗了一遍,倒不是害怕自己被染上病,只是怕自己也病倒,那屋里的人誰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