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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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掛在兩邊,很是對稱。 知道自己敗了的赫連澤大聲喂了一聲,“好你個(gè)楚含岫,在鞠球場上顯擺的那個(gè)勁兒呢,今天全收了?!” “快點(diǎn)快點(diǎn),小爺們這邊不差你那最后一分,要超超多一點(diǎn)!” 楚含岫知道,他這又是想看自己整花活兒了。 要不是對上的是文文弱弱的庶女,對上的是他,他早就讓他知道輸字怎么寫,拿著箭支一個(gè)轉(zhuǎn)身,在眾人望著他離銅壺越來越遠(yuǎn)的時(shí)候,背對著銅壺隨手將箭支往后扔去。 只見尾羽有青紅兩色參雜的箭支不偏不倚,叮當(dāng)一聲叩擊在銅壺中間小口的底部,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這一手,看呆了金串兒還有秦少卿的meimei,以及沒有看過他踢鞠球的下人,秦少卿的心,也隨著這一聲,泛起了更大的漣漪。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楚含岫就像一團(tuán)暖融融的火,天上的太陽,走到哪兒哪兒就散發(fā)著引人靠近的干凈蓬松的氣息。 是常年循規(guī)蹈矩的秦少卿從沒有見過,觸碰過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將裝著兩方人彩頭的托盤端起來,走到楚含岫跟前:“含岫表弟,你贏了?!?/br> 楚含岫望著站在他身后,擠眉弄眼的赫連澤,把東西接過來,拿給赫連靜后對他道:“少卿表哥,我們?nèi)ツ沁呑咭蛔??!?/br> 秦少卿望著他指的野趣橫生的一條青石小道,目光幾乎無法從他漂亮的眉眼上離開,心跳如鼓地應(yīng)下:“好?!?/br> 兩人在眾人不同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向著小道走去。 赫連曜沒有料到,自己到水榭歇息,竟然會遇到來這里玩的楚含岫等人,還帶著秦少卿。 他一下子想起在慧音寺時(shí)母親說的話,有意撮合楚含岫和他這個(gè)表弟。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方才才決定,再不見楚含岫道赫連曜讓健仆抬自己離開,只是肩輦還沒抬起來,楚含岫竟然跟秦少卿往他們對面去了。 繁盛的花木里,穿一身士子長袍,俊秀溫文的年輕男子走在身量纖細(xì),與他相比矮小半個(gè)頭的哥兒身旁,一枝橫生的花木橫在身前,年輕男子淺淺笑著,伸手將花木拉開。 于是,眉眼漂亮的哥兒對他笑了笑,兩人如同一對璧人。 此前從未對哥兒或者女娘有過異樣情愫的赫連曜平生第一次生出了奇怪的感覺,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駐了片刻,削瘦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唇也抿成了冷硬的弧度。 第41章 “少卿表哥?!贝_定那邊的赫連澤等人聽不到了,楚含岫吧腳步放慢,抬頭看向身邊的秦少卿。 而秦少卿因?yàn)樗@句表哥耳朵更熱了一些。 他表弟表妹不少,但對他們,秦少卿從來只當(dāng)親戚來看,唯獨(dú)楚含岫是不一樣的,他想起長輩們在撮合他和其他哥兒或者女娘的時(shí)候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表哥表弟,天生一對。” 他跟楚含岫,似乎也是老天爺認(rèn)可的一對。 “含岫表弟,”秦少卿平息不了心里那股火熱的感受,平日里靦腆守禮的人,紅著耳垂道,“我,我心悅你,若是你也有意于我,我會盡快讓媒人去平陽,將你我的婚事定下來?!?/br> 這些話說完,他的一張臉都紅了,重災(zāi)區(qū)耳朵更是像染了一層胭脂,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這番話出自內(nèi)心,真誠得不能再真誠。 楚含岫望著他,道:“少卿表哥的心意我已知曉,是我沒來得及跟侯夫人還有少卿表哥說,我已決定十年內(nèi)不考慮婚嫁一事,少卿表哥才學(xué)出眾,品性純良,該與更好的哥兒或者女子共度一生?!?/br> 秦少卿怔住,覺得耳朵邊的聲音有些飄渺,他望著楚含岫:“含岫表弟,十年內(nèi)不婚嫁?” 楚含岫非常確定地點(diǎn)頭:“是,少卿表哥,從咱們第一次見,我就把你當(dāng)真正的表哥看待,我是真心祝愿少卿表哥能夠早日找到與自己志趣相投的夫郎或者妻子?!?/br> 如果說楚含岫稱自己十年不談婚嫁一事,秦少卿還能騙一騙自己,那楚含岫接著說的話無異于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喜歡楚含岫,希望與楚含岫結(jié)為夫夫。 但楚含岫卻把他當(dāng)成真正的表哥,從未有一絲一毫那樣的想法。 秦少卿面上有些落寞,盡力維持著體面,耳垂和臉上的紅色全部褪去,“我知道了含岫表弟,我姑母那里我會親自去解釋清楚。” “日后……表弟若遇到什么難事,可來找我,咱們總歸是親戚?!?/br> 這一刻,楚含岫才真正感覺到,只見過兩面的秦少卿,實(shí)在是個(gè)溫柔至極的人。 他點(diǎn)頭:“侯夫人那里我說吧,侯夫人本就是為了我一片好心,我去說好些?!?/br> 秦少卿同意了他的說法:“含岫表弟先過去吧,我在這里看一看周圍的風(fēng)景。” “好。”楚含岫對他頷首行了一個(gè)禮,回到水榭那邊。 來的人幾乎都知道侯夫人有意撮合他和秦少卿,剛才他們兩人往那邊走的時(shí)候,大家伙的心里都跟小貓爪子撓一樣。 看見他一個(gè)人過來,紛紛投來目光。 赫連澤偷摸溜到身邊,望了望那邊獨(dú)自一人站在柳樹下的秦少卿:“說清楚了?” “嗯,少卿表哥很好,但是我們還是當(dāng)親戚更好?!?/br> “這樣最好,含岫我跟你說,咱們京都里有些哥兒有點(diǎn)壞,看著這個(gè),又望著那個(gè),最后鬧得不好收場,我們可不能那樣。” 楚含岫當(dāng)然做不出這種事,帶著他走過去,望著那盤贏過來的彩頭。 里邊不僅有赫連澤和兩個(gè)侯府庶女的東西,還有秦少卿meimei的香囊,秦少卿的玉佩。 玉佩用料上乘,雕刻著青竹,一看就是他的隨身之物。 或許,將他取下來當(dāng)作彩頭的時(shí)候,秦少卿就沒想過拿回去。 楚含岫的目光在上邊停頓了一下,拿起赫連澤系在手腕上的皮革帶子,然后對其他人道:“彩頭嘛,贏回來自然沒有再還回去的,也不吉利,咱們幾人一人挑一樣。” 可不是,有句話叫愿賭服輸,就算他們還回去,秦少卿他們也不會要了。 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赫連玫圍攏過來,三個(gè)小的目光幾乎都在秦少卿的玉佩上看了一下,幾件小玩意兒里,數(shù)它最打眼。 可是都沒有伸手去拿,那畢竟是一個(gè)成年男子隨身佩戴的東西,拿了似乎……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過來,捻起玉佩上系著的青色絲絳,把玉佩拿在手中。 楚含岫看向赫連靜。 拿著玉佩的赫連靜如往常一樣,溫柔清冷地道:“我就拿這個(gè)吧?!?/br> 赫連澤歪了歪腦袋:“行吧,二哥拿著正合適,反正也不會戴出去。” 楚含岫望著赫連靜,沒有說其他。 另一邊,坐在肩輦上,被假山遮擋了身形的赫連曜同樣看到楚含岫一個(gè)人先走,他心中涌現(xiàn)很多個(gè)念頭,但每一個(gè)都不能為人所知。 他強(qiáng)行將思緒移到別處,讓健仆抬著他回蘅霄院。 玩了投壺,他們改玩其他的了,下棋,踢毽子,坐在一起聊天玩鬧。 期間秦少卿大半時(shí)間都在柳樹那邊站著,直到他們說要回侯夫人的頌和苑,他才過來。 已經(jīng)從下人那兒知道他和楚含岫在水榭那邊單獨(dú)相處了一會兒的侯夫人可想知道自己第一次做媒的進(jìn)展,當(dāng)聽到銀串兒說他們來了,趕緊讓他們進(jìn)來。 “給夫人請安。”楚含岫站在她面前,微微頷首。 侯夫人一把把他拉過來,坐到自己身邊,然后看向秦少卿。 秦少卿站立在堂中,對侯夫人拱手:“姑母,天色已經(jīng)不早,我去探望探望表哥,便回去了?!?/br> 侯夫人這會兒還以為他們兩個(gè)小年輕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藏著,笑著道:“去吧去吧,你表哥最近精神好了一些,你多跟他說會兒話?!?/br> 然后等他一走,侯夫人就讓赫連澤他們回去休息,迫不及待地道:“快跟我說說,跟少卿怎么樣了?那孩子我從小看到大,最溫柔體貼不過,” 楚含岫望著侯夫人,在大越,除了阿爹弟弟,侯夫人是對他最好的人。 不是說楚含清楚含茗不親近,他們是弟弟,在楚含岫更像赫連澤赫連靜他們,是玩伴。 侯夫人不一樣,最開始她因?yàn)槌疲瑦畚菁盀醯貙λ谩?/br> 可是過去的這些日子,楚含岫能感覺得到,哪怕剝開他楚含云弟弟這層身份,侯夫人依然愿意像現(xiàn)在這般對他。 所以這會兒望著侯夫人臉上的笑容和期待,他不像以往那么一出口就能說出好些讓侯夫人開懷的話,只是緩緩地道:“夫人,我已經(jīng)與少卿表哥說清了,十年之內(nèi)我暫且不考慮婚嫁一事,讓表哥另覓良人?!?/br> 侯夫人臉上的期待和笑容僵住了,“你跟少卿,成不了了?” 楚含岫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嗯?!?/br> “怎么會不成呢?”侯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有點(diǎn)想不明白,她是真覺得秦少卿和楚含岫兩人都好,才起了這個(gè)心思。 而且楚含岫說什么? 十年不考慮婚嫁一事? 侯夫人拉著吃楚含岫的手:“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咱們大越大部分哥兒和女娘,成親年齡都在十六七歲呢?!?/br> 楚含岫總不能跟她說因?yàn)槲磥泶笤綍萑肟植赖膽?zhàn)火,一直蔓延了七年都還沒有結(jié)束,他不想弄出個(gè)孩子,讓他在亂世里受苦。 但其實(shí)就算沒有亂世,他大概率也不會成親。 在現(xiàn)代,他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從小父母角色的缺失,讓他對生育子嗣一事沒有任何感覺,要不是他是胎穿,阿爹還對他特別好,給了他上輩子沒有的完整的童年,楚含岫的性格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 他只能把阿爹拿出來了,道:“小的時(shí)候我夜里總是不乖,阿爹帶著我去寺廟里找大師看過,大師說,我不能在二十六歲之前成親,否則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br> 侯夫人信佛,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竟然有這種事?那大師有沒有說用什么法子可以解嗎?” 楚含岫搖頭:“大師說無解,我命中便帶有那份禍,二十六歲之前婚嫁就會應(yīng)驗(yàn)?!?/br> 侯夫人松了一口氣,似是放下了一些心結(jié),對楚含岫道:“怪我,不知道這些事,就把你和少卿往一塊兒湊,倒弄得你們兩個(gè)年輕人不自在?!?/br> 侯夫人在心里嘆了口氣,雖然這事兒辦錯了,但是少卿那孩子,明顯對含岫上了心,這事兒鬧得…… 侯夫人道:“其實(shí)我起這個(gè)心思,也有幾分自己的私心在里頭?!?/br> “我想你嫁在京都,日后三五不時(shí)地,咱們還能見一見?!?/br> “習(xí)慣了你時(shí)不時(shí)地在我面前轉(zhuǎn)悠,一想到哪天你就要回平陽去,我這心里就不得勁?!?/br> 要不是自己只生了赫連曜一個(gè),侯夫人都不會想到侄兒了,直接讓自己生的娶了含岫,更親近! 說完,侯夫人拉著楚含岫的手:“不過還是自己的安危重要,不成親就不成親吧?!?/br> 楚含岫聽完他說的,心里既暖乎,又有些哭笑不得:“我才剛來大半個(gè)月呢,還有好些時(shí)日才回去,明天下午帶上撲克牌,跟您玩一下午?” “這個(gè)好!”侯夫人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叫金串兒他們做些小食等著!” 在水榭玩了一下午,又跟侯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外邊已經(jīng)黑了。 侯夫人讓金串兒拿來兩盞燈籠,讓夏蘭和平安拿著。 而楚含岫他們剛走到院門那里,靖國侯剛好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