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乖軟小夫郎、反派他無心工作、重生成崽三歲半[種田]、虐文女主嬌寵日常[快穿]、反派穿成癡情男二[快穿]、替身受重生后和渣攻他叔HE了、重生醫(yī)妃一睜眼,全京城排隊搶親、假千金漂亮親媽重生了、小甜攻總被偏執(zhí)反派求愛[快穿]、胖柴不廢要崛起
彼時日頭已然偏西,但好歹還算有余暉,獨孤珩還能看見,他執(zhí)意在床榻上守著韓琦,還想掀開對方新?lián)Q的的里衣,看看他的傷口。 實在是剛才的醫(yī)師攔著不讓他見,說是太過血腥,怕驚嚇著他,眼下好容易打發(fā)走了他們,獨孤珩又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對方到底傷的如何了呢? “我看看,韓琦你放手,快讓我看看傷的怎么樣了?”獨孤珩伸手去解他的里衣帶子,試圖查看一下他身上的傷。 “公子,我沒事,真的沒事,一點都不疼,沒什么好看的,再說我傷的也實在不是地方,仔細(xì)臟了公子的眼睛,還是別看了?!?/br> 他關(guān)心自己,韓琦本該欣喜不已的,但他也實在怕驚著他,便用手拽著衣襟,死活不肯答應(yīng)。 “什么臟不臟的,又在胡說八道了,我又不是外人,讓我看看怎么了?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然而獨孤珩也鍥而不舍的去拽他的衣服,擔(dān)憂之情溢于言表,唯有親眼看看方能安心。 “公子,不行啊,真的不行,公子……”,韓琦拗不過他,最后到底也只能放了手,獨孤珩也順利將他身上的單衣拽下了大半。 卻見他背上至后腰乃至更往下沒入衣服中的部分,幾乎都纏上了白色的紗布,雖說上過藥,也止了一次血了,可偏偏現(xiàn)在卻仍有紅色液體慢慢滲出,可見是真的傷的不輕。 “……他們下手也太狠了,”獨孤珩顫抖著手輕輕碰了碰他背上的傷口,“韓琦,你還疼嗎?” “不疼了,有公子這般惦記著我,便是再疼,也感覺不到的,”韓琦故作輕松道。 “你又在哄我了,這么多血,那么多下,怎么可能不疼呢?”獨孤珩眉頭緊皺,眼睛也酸澀的很。 “真的不疼,公子你放心吧,這不算什么的,”韓琦安慰他,但說的也是實話,因為這樣的刑罰比起當(dāng)年他做暗衛(wèi)時接受的訓(xùn)練,實在不值一提。 “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你了,”獨孤珩自責(zé)的很。 “沒有,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韓琦趴在床上,因為背后有傷,也不好翻身,但他仍是側(cè)頭去看對方。 “剛才我都打算認(rèn)錯了,可舅舅竟還不肯放過你,執(zhí)意要你受刑,真是太過分了,”獨孤珩這會兒看著他的慘狀,難免有些怨懟。 “但我卻不這么想,今天王導(dǎo)大人如此下令,明著是罰我,實則是想讓公子你看清一些事情,他是好意,你不該怨他的,”韓琦卻有別的見解。 “我何嘗不知舅舅的初衷是好的,可他的手段,也未免太殘忍了些,”獨孤珩也許能理解王導(dǎo),但卻不太能接受這種方式。 “你我自小一起長大,起居坐臥都在一處,雖名為主仆,實則與親兄弟也不差什么了,平日里對舅舅也是恭順服從,未曾有過忤逆之舉,怎的今日他就不肯網(wǎng)開一面呢?”他還是不贊同對方的行事風(fēng)格。 “公是公,私是私,兩者豈可混為一談?也許王導(dǎo)大人就是想讓公子看清自己的立場,以免將來釀成什么大錯,以至傷及自身,他也是為了公子著想啊,”韓琦聽到這兒,心中一動,一語雙關(guān)道。 “公子,容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在會稽實行的那些政策,都是不合時宜的啊,”到底他沒忍住,又開始了勸誡,“倘若王導(dǎo)大人知道了,那……” “他不會知道的,再者,我并沒有覺得不合時宜,”本來有所軟化的獨孤珩聽到他又提這事,瞬間便強硬起來,依舊拒不讓步。 “我的所作所為,都是于國于民有利的,便是將來舅舅知道了,我也不會改的,看他能拿我怎么樣?”他的倔脾氣一上來,那真是什么也顧不得了。 “公子確實不會怎么樣,那如果王導(dǎo)大人繼續(xù)拿我開刀,亦或者降罪于劉翹,乃至牽連劉靖將軍,甚至于表公子他們呢?” “屆時,公子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堅持自己的想法,并絕不跟大人認(rèn)錯嗎?”韓琦不勸了,反而拋出了幾個可能。 “……”,聽到這話,獨孤珩的臉色變來變?nèi)?,十分難看,很顯然,這個假設(shè)直接把他推到了死胡同。 “韓琦,難道連你也覺得,我做的這一切努力,都是錯的嗎?”他不死心,也不愿相信自己依照信念和良心而行的政策有問題。 但現(xiàn)在他確實有所動搖,迫切需要一個支持他的人,而如今守在他身邊的,也不過只有一個韓琦罷了,那么自然而然,他也就向他發(fā)出了疑問。 “公子,我只是說不合時宜,并未講你是錯的,”而韓琦也耐著性子安撫了他。 “怎么說?”獨孤珩看著他。 “立場,公子,你要注意你的立場,你為誰說話,為誰謀福祉,皆要看你代表的是哪個階層的利益,至于其他的,你可以選擇?!表n琦斟酌著教他怎么做。 “什么選擇?”獨孤珩不理解。 “就是,你可以做一些事,讓別人以為你是個好人,但也許你不必真的是個好人,公子,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嗎?”韓琦努力跟他講解。 “你是叫我做個偽君子?”獨孤珩皺了皺眉。 “不是的,”韓琦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誒呀,這么說吧?!?/br> “公子,你不喜歡和會稽的那些世家大族周旋是不是?可你前段時間救濟雪災(zāi)的時候,還是想方設(shè)法與他們接觸,讓他們出力了,然后順利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彼e了一個具體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