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書迷正在閱讀:你們A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漂亮師尊把小反派養(yǎng)歪了、嬌女軟撩瘋?cè)首?/a>、殘疾反派的暴嬌小護工、傻子的小夫郎、帶球跑后大美人帶崽要飯、大師兄怎么可能是反派、誘吻她眼尾蝴蝶、我的農(nóng)場可以溝通三界
前段時間和喬瑞豐喬穗滿忙活了三天,冬麥都種下了,還和隔壁田地主人鄭家的媳婦馮結(jié)混了臉熟,馮結(jié)好熱鬧,叫秦雨得了空上她家說說話,秦雨應(yīng)下了。 這天和喬穗滿上山撿柴,野菜不多,只挖到小半籃子。 回到家聽見李花屋里傳出震天響的咳嗽聲,進屋一看,李花臉色蒼白喘著粗氣,秦雨嚇到了,叫喬穗滿到田里喊喬瑞豐回來,得趕緊去看郎中。 喬瑞豐飛奔回來,從自己屋里拿了錢袋,雖然沒多少,但是看病總不能空手去。 他背著李花很快到了劉郎中家,劉郎中給已經(jīng)不甚清醒的李花把過脈后搖頭,“準(zhǔn)備著吧?!?/br> 秦雨愣在原地,慢慢轉(zhuǎn)頭看向喬瑞豐,喬瑞豐隱忍著情緒,道:“知道了,多謝劉爺爺。” 隨即背起李花回家。 到家后,李花卻突然回光返照,渾濁的雙眼環(huán)視了一圈家里,捏緊拳頭,狠聲道:“把里正叫來,我要傳屋契?!?/br> 秦雨驚訝抬頭,想到那個還未見過面的公爹,一時間心里很亂。 喬穗滿第一次見這種陣仗,但他不怯,沉聲道:“大哥,我去叫里正,你在家里別走?!?/br> 喬穗滿是雙兒,壓根沒指望能得到什么,但是他哥不一樣,這些年家里大小事都是他在cao勞,屋契地契,怎么也該傳給他。 至于喬成富,怕是不知道在哪個村子或是鎮(zhèn)上的酒館醉著呢。 秦雨斂眉,拉住喬穗滿小臂,道:“小滿,我和你一塊去?!?/br> “好?!?/br> 喬穗滿點點頭,和秦雨出了門就往里正家跑。 喬瑞豐立在李花床前,眼底閃過一絲郁色,盯著李花道:“要是都交到爹手里,不出三年必被敗光,我和小滿到時絕不管他死活?!?/br> 李花“哼哼”喘氣,“你這個不孝子,那是你爹!” “他有盡過做爹的本分么,”喬瑞豐冷笑,“若是都交給我,起碼他老了有地方去,不至于餓死街頭?!?/br> 李花右手拍著胸口,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指著喬瑞豐道:“你、你......” 話還沒說出口,喬穗滿和秦雨就帶著里正過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村里四個輩分最大的太爺。 “可是要立囑?”余平一進屋就立馬說道。 “是,”喬瑞豐朝李花揚揚頭,“阿奶要傳契?!?/br> 李花這才找到機會,指使喬穗滿到邊上地縫里把鑰匙拿出來,開了床底下的一個木柜。 她把幾張契攥在手里,那幾張紙放了幾十年已經(jīng)很舊了,甚至當(dāng)時的地契屋契都沒寫名字,她死死盯著喬瑞豐,眼里滿是慍色。 喬瑞豐毫無退縮,眸色深沉帶著冷意。 最后,李花癱了身子側(cè)臥在床,“這間屋子,兩畝水田,一畝旱地的契都在這?!?/br> 她眼神渙散,喃喃道:“都,都給喬瑞豐,還有那六錢碎銀?!?/br> “旁邊的木盒子,誰也不許開,留給、給我兒子。” 余平邊聽邊在糙紙上寫下,末了落下喬瑞豐和李花的名,給幾位太爺念了,最后才讓喬瑞豐蓋了指印。 秦雨見狀拿過紙,把李花的指印也蓋上。 這下,幾張契就是喬瑞豐的了。 喬穗滿深深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有屋子田地,日子才有盼頭。 李花睡了過去,想起劉郎中說的話,喬瑞豐請余平和幾位太爺出門到了院子,才道:“去劉爺爺那看過,就這兩日了?!?/br> 余平嘆了口氣:“你爹,多久沒回來了?” 喬瑞豐斂眉回答:“兩個多月?!?/br> “這混賬!”一位太爺罵道。 “不管他了,你們盡快把紙錢壽衣備下,棺材去鄰村買,那家木匠家里有現(xiàn)成的。” 余平說著說著又想起來一事:“棺材你們看著買,到時叫人抬棺要備一頓飯,別都花完了,給自己也留點?!?/br> “好,我知道了,多謝平叔?!眴倘鹭S點頭應(yīng)下,余平等人沒多留,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秦雨和喬穗滿在屋里守著,李花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喬瑞豐進來后他問:“我聽見了,鄭家有這些東西,剛?cè)ダ芍屑铱匆婑T姐,想來她能猜到個七七八八,我去找她買孝衣紙錢。” “好,”喬瑞豐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把懷里的小錢袋遞給秦雨,“這里頭有二百來文,你看著買?!?/br> 秦雨微微愣住,鄉(xiāng)下買這些東西很便宜,用不到這么多錢,但喬瑞豐想也沒想就直接給他了。 他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br> 喬穗滿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指著一邊的箱子低聲道:“大哥,那里頭有一身衣服,沒見阿奶穿過?!?/br> 喬瑞豐眼睛閃了閃,估計是李花也知道自己沒多久了,早早就給自己備了壽衣,隨即點頭道:“行,我去買棺材,你在家待著,門鎖好?!?/br> 喬穗滿應(yīng)下,秦雨和喬瑞豐出門之后就把院門關(guān)了,回到李花屋里。 他對李花說不上什么感情,從小被她和喬成富打罵著長大,饑一頓飽一頓,只在喬瑞豐和秦雨身上感受過家人的暖意。 喬穗滿靜靜看著李花,過往的經(jīng)歷浮上心頭,他低下眉,握住自己的右胳膊,那里有個疤,是曾經(jīng)煮糊了粥被李花用燒火棍打留下的。 李花老了,打他的力氣不如以往,輕易就能掙開,現(xiàn)在躺在床上生命慢慢流逝,喬穗滿想,就這樣吧,來世不要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