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云敘白盯著她眼尾的紅色蝴蝶印看了良久,忽的唇角勾起,“很棒?!?/br> 他是白孔雀,孔雀生性愛美。 很早之前他被養(yǎng)在御景園,那時(shí)的他還沒化形,只親近美人。 莊園里也時(shí)不時(shí)地會來賓客,看見他這只白孔雀總是想伸手去摸一摸。 高貴的孔雀怎么肯,逮著人就啄。 兇的嘞…… 孟祈棠眼尾的蝴蝶印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她那張美艷的臉上唯一的敗筆。 云敘白卻不這樣覺得。 從他被帶回研究中心,看見孟祈棠的第一眼起。 就覺得美人一顰一笑一回眸皆是風(fēng)情韻味。 他在人世間也待了好長時(shí)間了,還是第一次遇到淡到空靈的女人。 孟祈棠察覺到他的目光過于炙熱,“做什么,這個(gè)印記美到你了?” 云敘白微微俯身,模樣認(rèn)真,“讓我好好瞧瞧,好生的美人眼尾怎么飛了枚蝴蝶印啊…” 她莞爾,“人世間的美人這樣多,總不能每個(gè)都是完美的?!?/br> “你是特殊的那個(gè),就夠了?!痹茢讓⑹痔降剿媲啊?/br> 男人的手很大,指節(jié)分明,皮膚下的青筋明顯,說不出的性感撩撥,細(xì)小的雪花落在上面,瞬間化成了透白的蝴蝶。 那蝴蝶渾身都帶著銀光,圍著孟祈棠身邊飛舞。 有的落在她的軟發(fā)上,有的落在她鼻尖。 蝴蝶揮舞翅膀,幾秒后又化開,留下晶瑩飄在空中,美不勝收。 “美嗎?”他問。 云敘白問這話時(shí),墨色的眼里盛滿了星河,在這樣寒冷的雪夜里尤為溫柔。 他很耀眼,身上是與生俱來的仙氣。 孟祈棠忍不住心顫,她知道自己是難以自控地喜歡上了他。 是啊…… 只要神明想,世人怎么能拒絕他們的魅力? 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與云敘白絕非是一個(gè)世界的存在。 她不懂作為神明,云敘白身上有什么樣的秘密或是責(zé)任, 總之,孟祈棠不愿耽誤了他。 世人敬仰神明,也愛看神明被拉下神壇,墜落凡塵。 但瀆神,對她來講還是過于罪孽。 陸春景就信奉神明,每月十五都風(fēng)雨無阻地去拜神。 奶奶是神明的信徒,從小孟祈棠就跟著奶奶去雪山深處的道觀里請了株藍(lán)玫瑰回來。 如今那株藍(lán)玫瑰還養(yǎng)在孟祈棠窗前的花盆里,嬌艷生長。 手腕處傳來灼熱,孟祈棠回過神,匆忙將手收進(jìn)衣兜里,“好美……” “是嗎?”他笑。 離她又近了些,溫?zé)岬暮粑湓谒劢奚希行┌W。 男人身上的梅花冷香撲面而來,孟祈棠只覺得醉人。 “你說的是蝴蝶美,還是……” 云敘白頓了下,抬手輕輕揉了揉她腦袋被撞到的地方,“我美?” 孟祈棠閉上眼,一副“認(rèn)命”的架勢。 “不敢看我?”他的手順勢往下,捏了捏女人的后脖頸,“孟祈棠,膽子大點(diǎn)兒,連春.夢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想的?” 孟祈棠:……不敢。 她甕聲開口,“我想回家?!?/br> …… 雪勢漸濃,浴室里氤氳升起,美人的面容在水霧朦朧后顯得虛幻。 孟祈棠縮在浴缸里,滿腦子都是云敘白撩人的模樣。 說起春.夢,她腦海中乍現(xiàn)男人躺在床榻上勾她去褻瀆的神情。 嚇的孟祈棠渾身一激靈,立馬雙手合十念了幾遍清心咒。 結(jié)果就被一陣手機(jī)鈴聲給打斷了施法。 是林霖霖。 夜里十一點(diǎn),林霖霖電話轟炸。 孟祈棠按了接聽,等了三秒沒人說話, “00,你被綁架了?” 林霖霖故作淡定地吐了口煙圈,長腿隨意架在軟椅,上面紅痕點(diǎn)點(diǎn),“棠啊,明天你要是在熱搜上看見了什么,千萬不要太驚訝?!?/br> 孟祈棠扯了條浴袍系好,語氣很平靜,“喔,酒后亂.性了是吧?” 林霖霖沒拿住煙,一下子落在地上,“你知道了?!” “啊,”孟祈棠吐了嘴里的漱口水,又擦了擦臉,“我亂猜的,上次和李鶴壹吃完飯你就頭痛,還不讓我去看你,你心里有鬼?!?/br>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林霖霖把煙掐了,又走到冰箱里拿了罐啤酒,“腦子一抽,上頭了就睡.了?!?/br> 她一口氣喝了一半,“還好我爹媽出國考察了,不然我可能就完蛋了?!?/br> 扒掉她一層皮,不是問題。 孟祈棠:“這個(gè)熱搜要掛早就掛了,都過了兩天該是沒什么大風(fēng)浪?!?/br> 林霖霖隨意躺在沙發(fā)上,一雙腿直勾勾地搭在墻面上,整個(gè)人都是倒著躺的,仿佛這樣能快點(diǎn)讓酒精沖腦。 “我覺得我現(xiàn)在在瞎擔(dān)心,李鶴壹肯定不希望爆出這種熱搜的!” “只不過……”林霖霖咬了咬唇,面色為難,“我拐了你相親對象的事……” “他可從不是我的相親對象啊,”孟祈棠笑了笑,“這是你的相親對象?!?/br> 從頭到尾,孟祈棠和李鶴壹都未曾見過。 林霖霖看得開,她盤坐著,將頭發(fā)撩起,“先不說李鶴壹了,我這兩天腦子里都是這傻缺兒?!?/br> “還是說點(diǎn)高興的,我們家敘哥的演唱會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