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因為他認為直接讓張停險失去意識太便宜他了,他想讓他在眾叛親離中懺悔。 德拉肯問黑貝的執(zhí)行專員:“現(xiàn)場留有什么線索嗎?” 元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不再注意那個微不足道的疑點:“重點在接觸過那個受害者的人身上,最好把手上有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給我。” “因為受害者出現(xiàn)這種情況并不是真的什么接觸傳染,除了其他受害者,真兇也必須靠近過受害者才有下手的機會?!?/br> 所以將所有接近過受害者的人員列一個名單,將其中高度相關的人單獨拎出來就能縮小范圍。 黑貝專員也明白元先生的意思,手指動了動:“經(jīng)過總控ai的比對,這個人非??梢??!?/br> 元恬看著監(jiān)控錄像截圖里那張謹慎狼狽的長臉,驚訝道:“這是那個從星光艦隊逃跑的監(jiān)軍?!?/br> 黑貝專員點頭:“對,他原本是星光帝國所屬星系特納家族的人,特納是個中等家族,主要依附德蒙特家族生存?!?/br> “他在到達我們邊境后,沒有從官方入境,而是直接消失了。還試圖殺死這個同行艦隊帶回來的星盜。種種行為都說明他有問題,我們派人去追捕了,但中途失去了他的行蹤。” 黑貝專員敬佩道:“您的猜測果然沒錯,他的行動路線就是到了這里?!?/br> 胡高明皺眉:“那也就是說,這次所謂的‘感染’還有星光的人牽涉其中了?” 徐浦點頭:“陛下,星光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邊陲交界的地方采取了措施,在邊境以‘防范人類感染傳播到本國’的名義囤兵,調(diào)集了不少軍團重新駐扎在邊境,我們必須考慮他們忽然對我國發(fā)動戰(zhàn)爭的可能?!?/br> 黑貝專員也說:“之前在我國交流的學者、貴族等前兩日就開始撤退,可能也是提前得到了風聲?!?/br> 胡高明提到這件事就生氣:“還有些所謂的交流團隊,就是來打探我們的情況,如果不是我手下的人長了個心眼,那些人拿到數(shù)據(jù)就跑了。” 羅老冷哼一聲:“如果真的要打,我們可不怕他們?!?/br> 徐老嘆息:“但星光大概率會跟邵國聯(lián)手,我們會陷入多線作戰(zhàn)的泥沼,國內(nèi)的民生還沒有完全恢復。” 羅老:“但現(xiàn)在可不是我們在惹事,是對方不將我們放在眼里,難道我們要向他們割地求和?” 徐老:“我當時不是這個意思,但總有更溫和的解決辦法?!?/br> 羅老和徐老據(jù)這個話題有有些異議, 他們默契的唇槍舌戰(zhàn)間,元恬抬頭看向德拉肯。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尼德拉肯必定會出手。 這是否就是塞勒斯·斯圖爾德的目的? 他之后還想做什么? 坦白說,如果真的將尼德拉肯逼得出手了,這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毫無懸念。 會議上的爭論并沒有得出結(jié)果,德拉肯吩咐先找到監(jiān)軍,先解決邊陲的情況。 兩位老人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其他勢力弄虛作假的證據(jù),澄清在人類在自然狀態(tài)下也會變成“感染生物”的謠言。 這也會讓他們在輿論上得到優(yōu)勢。 散會后,德拉肯將一個定位器交給元恬,說:“去尋找克拉倫斯的其中一只艦隊失聯(lián)了,失聯(lián)前報了坐標,說發(fā)現(xiàn)了情況?!?/br> 元恬按捺住擔憂,盡可能冷靜地分析:“這不一定是壞事,深入基礎建設缺乏的偏遠星球也會有這種情況,通訊設備收到影響就會失聯(lián)?!?/br> 這恰恰說明……可能真的發(fā)現(xiàn)克拉倫斯在那顆星球上行動的痕跡了,不然不會失聯(lián)這么久還沒有出現(xiàn)。 元恬的通訊器亮了亮,他低頭,看到通訊亮起的名字——塞勒斯·蘭開斯特。 德拉肯也掃到了那個名字,見狀道:“我去安排一些事情,你就在這里,不要離我太遠?!?/br> 元恬點頭。 他接通電話后,對方?jīng)]有馬上開口。 耳邊似乎能聽到塞勒斯的呼吸聲。 元恬:“塞勒斯?” 塞勒斯這才開口:“我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br> 元恬一頓:“我們……還算是朋友吧,你有什么事嗎?” 溫潤的男聲:“不回王都嗎?瑪格麗特女士很擔心你?!?/br> 元恬:“……暫時不,我在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謝謝你轉(zhuǎn)達,我之后會跟她和老師通電話?!?/br> 塞勒斯似乎沒聽出元恬試圖拉開距離的生疏:“好,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 元恬:“請幫我問候老國王的身體?!?/br> 老國王性格大變,這次讓幾個主力軍團駐扎在邊陲的調(diào)令就是他親自簽署, 他處理政務的攻擊性越來越強,跟之前的溫和不同,已經(jīng)成了不折不扣的鷹派,已經(jīng)有幾個中立小勢力在他的強硬下投入了星光的陣營。 對外擴張的同時,星光內(nèi)部也開始收緊。 但跟擴張的手段不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星光國內(nèi)民怨四起,倒是下一任國王,王室繼承人的風評越來越好。 老國王似乎終于有些坐不住了,開始打壓王儲一派, 塞勒斯本人對父親表現(xiàn)出了極強的尊敬、任勞任怨,別說是王儲一派,連中立的臣子的看不下去了。 塞勒斯:“他的身體的確不太健康,我會轉(zhuǎn)達你的問候?!?/br> 塞勒斯語帶笑意,似乎沒有受到最近那些事的影響:“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大概想問的另有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