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當(dāng)然沒有,”司昭廉的嗓音啞了一些,感知到了莫凡皮囊之下的躁動,“和你上床是最爽的,從來沒有這么爽過。” 司昭廉每說一句,舒明的臉色就更白一分,明明白白地在他臉上扇耳光。 莫凡把最后一口煙抽完, 問舒明:“聽到了?” 舒明:“……” 莫凡:“聽明白了?” 舒明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無聲地咬緊嘴唇,低著頭委屈難堪。 莫凡把煙頭摁滅一扔,拖著司昭廉往外走, “好話用不著說第二遍, 現(xiàn)在我們要走了,他們要是問起,就說莫凡和司昭廉開房去了?!?/br> 飯店樓上就是酒店,他們坐著電梯一路沉默,從開房到進屋都沒說一個字,但司昭廉明顯感覺到莫凡壓著火,這火燒了他一晚上, 已經(jīng)快把骨頭燒化了。 “滴”, 房門感應(yīng)器發(fā)出聲音, 二人一前一后進屋,卡都來不及插,司昭廉就被莫凡摁在墻上強吻。 他們之間不需要溫情, 就像干柴遇上烈火, 一碰上就噼里啪啦燒了個火光沖天。 司昭廉熱情地回應(yīng), 直接去脫莫凡的衣服,強勢地?fù)е难?nbsp;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往床上帶。 柔軟的床墊被砸出了巨大的凹陷, 莫凡被壓在床上被蠻力禁錮,這樣一個酣暢的吻讓他們同時有了反應(yīng), 熱氣逐漸充斥空間,濃烈的荷爾蒙刺激著神經(jīng), 爽利暢快。 莫凡心里憋著火的,他對司昭廉不滿,雖然一開始確實是他主動拉近司昭廉和舒明的關(guān)系,但如果不是司昭廉在洗手間里亂搞一陣, 也不會有后來的事情。 莫凡最討厭被誤會, 又莫名其妙承認(rèn)了炮友的關(guān)系,讓他更不爽。 他和舒明是第一次見,卻被扯進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憑什么? 憑什么司昭廉想讓他出糗就出糗,想讓他入局他就一定被牽扯不清? 司昭廉好似從頭到尾都是看戲那一個,這混蛋才導(dǎo)致舒明誤會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要撕碎司昭廉假面的偽裝,要讓他失控,讓他被自己掌控。 想到這,莫凡雙腿絞上司昭廉的腰,一個用力將人推在床上, 二人上下的位置互換,黏在一處的唇被迫分開, 急促地喘著氣。 “莫哥,”司昭廉揉著莫凡的臀,眸光灼灼,“好主動啊?被舒明刺激了?” 莫凡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譏諷地嗤笑:“海王被綠,多稀罕的事情啊。這是事兒要傳出去得被多少人笑掉大牙?” 司昭廉摸著綢緞一般質(zhì)感的腹肌, 感受莫凡緊實的皮rou,“準(zhǔn)確來說還沒有被綠就及時止損了,我也確實膩了,畢竟我的新鮮感很短。莫哥,我雖然戀愛多,對每段感情可是很認(rèn)真的?!?/br> 莫凡冷笑:“誰信?” “你試試就信了?!彼菊蚜质悄歉甭唤?jīng)心的隨意感, 仿佛說話不過心,戀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上床的形式。 “試?”莫凡捏著司昭廉臉緩緩逼近,“我從不談戀愛,麻煩,矯情。” “所以要當(dāng)炮友?”司昭廉注視著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反問。 莫凡譏誚,“想多了, 我難道缺?” “只是舒明那小子那些話我很不爽,從來沒有人敢質(zhì)疑我在床上的能力,當(dāng)1需要體力和技術(shù), 他那種軟0在老子面前能有什么優(yōu)越感?!” 還敢說沒法爽到,cao他不比cao別人帶勁兒? 可笑。 司昭廉聽出莫凡的含義,懶散的目光頓時變了, 像一頭蟄伏的狼,緊緊盯著獵物,蓄勢待發(fā)。 莫凡抬手拿過床頭柜上的兩樣?xùn)|西,自然將司昭廉的神色收進眼底,拍了拍他的臉,借著酒勁 囂張又傲然地說——— “小子, 躺好, 莫哥讓你爽?!?/br> 第17章 【送禮】 莫凡這一覺睡得爽,好久沒有體會過這樣暢快淋漓的感覺了,爺們兒之間不需要矯情和柔軟,力與力的碰撞,每一下都是見真章,爽利的痛感和快感混合在一起,鼻息之間是濃郁的腥和汗,還有血的味道。 每次上床他們都會見血,不是嘴上就是背上,以前他們辦別人的時候還會顧及對方皮膚白嫩,收斂力道,但這下不會,都在極致的享受時釋放出最真實的狀態(tài),不讓接吻就用咬的,脖子、鎖骨和胸膛,后背和臀上。 快感驅(qū)使身體的撞擊,痛感加劇了心理的刺激。 莫凡爽到了,爽了天,以至于做完之后倒頭就睡,拳擊、酒局和床事耗掉了他全部精力,從在拳擊館就開始憋屈的氣攢了一天終于發(fā)泄完了。 他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上床對他來說就是發(fā)泄情緒的,所以才會拉著司昭廉直接開房。 和別人睡不刺激也不暢快,所以哪怕是下位莫凡也暫時認(rèn)了。 男人嘛,搞這個就是個爽,爽到了就行。 再說,他對自己的認(rèn)知很明確,反正他現(xiàn)在打不過司昭廉,短時間內(nèi)也壓不了他,倒不如先爽了。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這么認(rèn)了,不服輸?shù)膭艃鹤屗谙挛灰惨谏厦?,cao司昭廉仍是他在床上的第一目標(biāo)。 莫凡醒來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舒服,昨晚的酥麻勁兒已經(jīng)過了,但還有一些綿長余韻在體內(nèi)如微電流一般流竄讓他忍不住回味。 司昭廉那人是欠揍了一點,但這方面確實沒得說,他們之間很契合,又都是老手,上過兩次之后就把對方敏感的地方摸得八九不離十,司昭廉還有意開發(fā)他新的,跟個狗一樣把櫻桃咬得紅腫,又疼又癢……還有點爽。 莫凡沒睜眼,被窩太舒服,讓他一邊回味昨晚一邊計劃著以后要把司昭廉cao得像他昨晚那么叫。 不過沒想多久,他就猛地睜開眼,一個翻身將抱著他睡覺的人推開。 司昭廉還在睡夢中,驚醒時腦子還是懵的,困倦地睜開眼對上莫凡震憤的目光,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早啊,莫哥?!?/br> “你為什么在這?!”莫凡問。 媽的,他說怎么被窩這么溫暖舒服,腰上沉甸甸的一條胳膊把他圈著呢,腿也纏在一起,不溫暖就怪了。 莫凡從來沒有和炮友過夜的習(xí)慣,就算是跟了他固定個把月的炮友也沒有,對他來說那些只是處理生理需求的“物品”,爽過了就過了。 要過夜這種事太親密了,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剛爽過,就算沒有感情,睡著之后肯定會滾在一起,醒來后一副小情侶的狀態(tài),對于打炮的人來說不合適。 莫凡這方面拎得清,他不想談戀愛,也就不會給別人誤會或者非分之想的可能,所以一般睡過了就洗澡離開。 昨晚是個意外,司昭廉身體力行地讓他爽暈一覺睡到現(xiàn)在,根本沒機會離開,結(jié)果一睜眼司昭廉也沒走。 莫凡把自己的腿從司昭廉腿間抽出來,和他保持距離,挪動時腰間和腿的酸軟讓他臉黑。 司昭廉打了個哈欠,揉了揉亂糟糟的金發(fā),胳膊搭在額頭上,能看到被掐出來的血痕,“我怎么不能在這?真把我當(dāng)按摩棒了?爽了就趕走?” 莫凡嗓子干澀,懶得和他廢話,下床給自己倒水喝。 站起來時候腰間的酸疼更明顯了些,腳步有些虛, 腿上留下的指痕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沉淀更加明顯,紅變青,一條條地遍布在兩側(cè)腰窩和大腿內(nèi)外,臀上也有。 莫凡的身體屬于勻稱健美那種,肌rou緊實,線條流暢,胸肌腹肌都有,都屬于恰到好處,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 司昭廉的睡意醒了大半,半靠在床頭欣賞著白撿來的美景,張狂地巡視著莫凡的腰和腿,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的擺動和纏在自己腰上的力道,眸光暗了暗。 “莫哥,”司昭廉的嗓音帶著醒的喑啞,直白地問:“要不要再來一發(fā)?” “咳——!”莫凡被嗆到,感覺到身后強烈的視線,“你是牲口?” 他腰酸腿軟的還沒緩過來,這廝又想來了?! “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司昭廉懶洋洋的,“牛都不累, 你這地還怕?” 莫凡冷笑:“行啊,你躺著讓我耕, 我立馬跟你來一發(fā)?!?/br> 司昭廉換了個姿勢改躺為趴,埋在莫凡睡覺的枕頭上,大片的后背露出來,肩胛骨下面全是被撓出來的血痕,到現(xiàn)在緋紅都沒消,可見是多重的力道。 “等你打過我的時候,想怎么cao都行?!?/br> 莫凡冷哼一聲,知道沒戲,放下杯子在遍地狼藉中找自己的衣物。 昨晚顧著爽去了,套子都用了好幾個,那會兒誰都管這個, 現(xiàn)在看到這四五個打結(jié)的東西,火熱纏綿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讓莫凡難得有點臉熱。 他鎮(zhèn)定地把內(nèi)褲穿上,又去找褲子,襯衫扣子被司昭廉扯掉了好幾個, 莫凡不爽,把衣服直接扔他臉上:“老子這衣服五千?!?/br> 司昭廉的臉被襯衫蓋了個結(jié)實,衣服上殘留著淡淡的煙味和酒味, 經(jīng)過一夜之后也沒有多難聞,被更明顯的香水味擋住了。 “賠啊?!彼菊蚜掏痰匕岩路聛?,繼續(xù)盯著莫凡光著的上半身看,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把莫凡的襯衫揉了揉,放在鼻子上一個勁兒嗅,“沒你身上香?!?/br> “滾蛋!要賠趕緊的, 我等著穿?!蹦厕D(zhuǎn)身走去浴室。 司昭廉笑了一下,伸手去拿床頭上的手機,給助理發(fā)信息的時候看到了衛(wèi)末霖發(fā)來的微信。 【衛(wèi)哥:你和莫凡走了?你們都喝了酒,別開車,找代駕。 記得把莫凡送回家,他畢竟有點兒傲,但不記仇,我不清楚你們什么恩怨,但看樣子沒多大點兒事,不然以凡子那脾氣,對吧。你們倆好好說,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今晚辛苦了, 下次請你們吃飯】 司昭廉把信息看完,嘴角扯了扯,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掀開被子下床,就這么光著走進去。 莫凡在洗澡,廁所里是干濕分離的,洗澡有單獨的玻璃隔間,他聽見動靜后抹了把臉上的水,睜眼就看到司昭廉站在馬桶前放水。 那玩意兒刺得眼睛疼。 莫凡收回視線,沉默地繼續(xù)洗澡。 “我剛看到衛(wèi)哥昨晚發(fā)來的短信,”司昭廉旁若無人地放水,水流沖擊嘩啦啦的, “他們好像不知道我們開房的事兒呢?!?/br> “哦,你前男友沒說?”莫凡把頭發(fā)往后抹了一下,譏諷道,“我以為他會去告狀呢。” “他好面子,昨晚擺明了是為我來的,最后我卻跟你開房了,他臉面上怎么過得去?”司昭廉說,“小屁孩兒,一天到晚瞎折騰?!?/br> “彼此彼此,”莫凡說,“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給自己折騰出綠帽多自豪啊?!?/br> 司昭廉笑了,把馬桶沖水后,開門走進浴室,“莫哥,你就這么愛懟我?。亢么踉蹅円彩撬^三次的炮友了?!?/br> 說著,他從后面抱住莫凡精壯的身體,手掌貼上莫凡的腹肌。 “不好意思啊,我跟每個炮友都能好好說話,唯獨你不行,”莫凡推開他的手,“想讓我態(tài)度好???行啊,讓我上一次,態(tài)度自然就跟對我其他炮友一樣溫柔?!?/br> 司昭廉:“那還是繼續(xù)這么兇我吧,只少說明我是個例外。” 浴室挺寬敞的,站兩個大男人也不會覺得擠,莫凡以為司昭廉會都動手動腳的,心里隨時警惕著,只要對方有點兒膩歪心思絕對不客氣地掄拳頭打過去。 ———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 牲口也沒這么發(fā)情的。 但司昭廉沒有任何有想法或者暗示的行為,似乎就只是單純的進來洗個澡的。 兩個男人一同站在花灑下,熱氣騰騰的霧讓空間變得朦朧, 他們身上都有彼此留下的痕跡,酣暢時沒有那么多顧及,下的狠手,看上去既曖昧又猙獰。 莫凡先洗,動作麻利迅速,沖完泡沫就推門出去, 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浴袍站在洗手池前刷牙。 司昭廉也沖完了,浴袍只有一件,所以他用浴巾裹著腰, 從莫凡手里拿過他用完的牙膏,和他站在一起刷牙。 鏡子里的二人都很帥, 一個野性不羈,一個俊美凌厲,兩個很有攻擊性的人站在一切卻很和諧, 就像天平上兩座一般無二的雕塑, 不會哪邊重、哪邊輕,相似的東西才能保持平衡。 這還是莫凡第一次打炮之后和人一起睡覺洗漱的,之前談戀愛都沒有過,沒到同居的時候就被鬧煩分手了。 他有點兒不適應(yīng)這份溫馨的感覺,和司昭廉本來就不是能和睦共處的關(guān)系,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過沒等他奇怪多久,門鈴就被摁響了,司昭廉刷完牙去開門,囑咐了外面的人兩句,提著袋子站在浴室門口,“莫哥,衣服來了, 試試合不合身?” 莫凡睨了一眼沒有任何logo的黑袋子, “什么牌子?低于我那衣服價錢的,我可不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