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調(diào)情
為了向顧永正證明自己能吃苦。 李溪溪在接下來的兩周里,每天早早起床,做飯, 吃完飯之后,就和嫂子一起去工地。 90年代的工地沒有那么多的起吊機(jī)、壓路機(jī)、挖掘機(jī),多是用農(nóng)民工的身軀肩扛背馱建筑材料,手拿鐵鍬,將那一根根鋼筋和石板運(yùn)上去。 南昭濕熱,烈日當(dāng)頭,農(nóng)民工辛辛苦苦勞作,施工現(xiàn)場飛沙走石,環(huán)境很惡劣。 好在工地每天會管一段午飯。 工頭怕灶房六嬸一人忙不過來,耽誤工人吃飯休息,就讓她再招兩個幫手。 嫂子愛張羅,這等事自然少不了她,她就把弟妹李溪溪叫去一起,每月還有工資,對于李溪溪來說是很好的。 工地上有一兩百人吃飯,所以他們?nèi)巳蝿?wù)繁重,一般都是從早上就要開始忙活。 灶房外頭有一排樹蔭地,一大袋的白菜放在那里,李溪溪是負(fù)責(zé)摘菜洗菜。她先把大顆白菜外面很爛的葉子剝掉,然后一片片剝下來,放到大塑料盆里。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落在她纖弱的身上。上班時候,她都是穿著丈夫舊衣服,這樣也怕濺上油污和泥點子。 每片菜葉子她都仔細(xì)清洗,六嬸站在灶臺邊,邊切rou邊看著這個新來的妹子,“萍兒,你家小阿妹真勤快,比之前那些干活強(qiáng)多了。就是可惜了,要是沒結(jié)婚就好了,給我兒尋個多好呀?!?/br> 六嬸的兒子徐剛也在工地上干活,人不高,但是很魁梧,憨厚,一看到女人就臉紅。 “六嬸子,你可別打我妹子主意哈,我還要替我阿弟守著呢。”嫂子笑道。 六嬸感慨道:“萍兒,不是我說,你家男人咋都那么好,老大有頭腦,老二也能吃苦,找的媳婦又那么勤快,以后想不發(fā)財都難?!?/br> 哈哈哈,萍姐哈哈大笑:“那就借您吉言了?!?/br> 11:50的時候,已經(jīng)有農(nóng)民工過來排隊等著吃飯了。 嫂子和六嬸在外面負(fù)責(zé)盛飯打菜,李溪溪則在里面看著鍋爐,她雪白臉頰泛著紅暈,大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撈起,濕漉漉的發(fā)絲黏在細(xì)長脖頸上。 嘩,門簾被人拉開 突然有人從后面一下抱住她,把她嚇了一跳。 那人不等她回頭,在她臉龐落下重重一吻,又調(diào)皮捏捏她的屁股。 如此乖張也只有她丈夫了。 李溪溪沒回頭,噘嘴,“我一身汗?!?/br> 顧永令笑著,“你除了小臉紅撲撲,哪兒有汗?”說完不忘親親她那紅彤彤的臉頰,他滿身筋rou,頭發(fā)上沾著塵土,臉和手已經(jīng)洗過,帶著一股淡淡清水的甘甜。 李溪溪不是多汗體質(zhì),即使再熱也就是滿身通紅,汗水是少的。 李溪溪把他肩膀上毛巾拿下來,在水盆里,揉搓幾下,把上面的滑膩一點點洗掉?!帮堅谀莾?。” “你吃了沒?” “我不急,我等一會兒?!崩钕敛令~頭的汗,把火關(guān)小一點,等第二鍋燉好之后,她就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我在這兒陪你。”顧永令拿著蒲扇給她扇風(fēng)。 灶房只有一個小風(fēng)扇,還是在外頭給六嬸吹得,她在里面就只有一把小蒲扇。 “不用,你在這里,我更熱。”李溪溪不想顧永令跟自己一起在這逼仄的灶房里烤著,她邊說邊搶過丈夫手里的扇子,又指指一角凳子上的布兜:”那兒是你和大哥的飯,你趕快送去吧,吃完還能多休息一會兒?!?/br> 顧永令臨走前又親親她的脖子,“晚上給你帶好東西?!?/br> 又過了一會兒,李溪溪掀開蓋子,最后一鍋菜燉終于燉好了。她拿起大茶缸喝了幾口水,一抬眼,正看到六嬸兒子徐剛在盯著自己。 “剛哥?!崩钕蛑泻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