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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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 盛夏不分國境,即使來到了千萬公里外的大洋彼岸,毒辣的太陽依舊炙烤著每一寸土地。 安焰柔看著手機(jī)里南瑩發(fā)給她的據(jù)說十分可靠的地址,用不靠譜的導(dǎo)航和臨時抱佛腳學(xué)的b國語言在街區(qū)里問了好久的路,才鎖定了一幢紅頂別墅。 “是這里吧?” 她繞著院子圍欄走了一圈,像個來踩點的小偷。 好像沒人在家的樣子。 她在曬著大太陽和拋棄一丟丟道德之間選擇了后者。 安焰柔摘下墨鏡和帽子,四下打量了一翻,察覺左右無人后正想找個地方翻進(jìn)去,正對她的大門卻不知道在抽什么風(fēng),“嘀”一聲自己開了。 好不靠譜的門禁,哥哥住這兒真的安全嗎? 她走在卵石路上,一邊看著前院精心養(yǎng)護(hù)的草坪,一邊想著,如果一會在屋里發(fā)現(xiàn)了有女人生活的痕跡就光速溜走。 兩年了,哥哥另找新歡她也是—— 不行。 完、全、不、能、接、受! 但是萬一他真的放下了怎么辦? 安焰柔越想越慌,連開門的手都有些顫抖。 門廳只放了一雙拖鞋。她松了口氣。 這幢房子的裝修風(fēng)格延續(xù)了哥哥一貫的審美,線條簡約,裝飾多是黑白灰色,浮雕掛畫也少之又少,一看就不像有女主人的樣子。 安焰柔好奇心發(fā)作,去每個房間都逛了逛。三層的屋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從廚房到衛(wèi)浴到臥室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主臥衣帽間掛的衣服也是熟悉的風(fēng)格,幾個手表她甚至看見哥哥戴過,這讓她確定自己應(yīng)該沒有走錯屋子。 只是三樓這間客房是怎么回事? 米色的墻紙,桃木衣柜,粉色的公主床,甚至還有個定制的歐式梳妝臺安焰柔突然開始不確定哥哥是不是真的沒有新歡了。 翻人家東西不太好吧。 那就小心一點。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衣柜門。 然后沉默。 莫名其妙丟了幾條裙子的罪魁禍?zhǔn)渍业搅恕?/br> 她又拉開下面的抽屜。 看來內(nèi)衣也丟了不少。 不過這幾套情趣內(nèi)衣她沒買過吧? 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床上的夢魂枕。 “騙子,還跟我說是拿去丟了”她小聲嘀咕。 難怪這兩年自己睡正常的枕頭也會莫名其妙做點春夢。 · 夜晚。 安楚隨剛進(jìn)家門就知道有人來過了。 準(zhǔn)確地說,從門禁提示他有人通過面部識別進(jìn)入后,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似乎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兩只帆布鞋大剌剌丟在門口,屋里的燈全開著,人卻不見蹤影。 像是要跟他玩一場久別重逢的捉迷藏。 他放下公文包,從一樓轉(zhuǎn)到三樓,剛進(jìn)那個房間就被人從背后蒙住了眼。 “這里有別的女孩兒住過嗎?” 是她的聲音。他思念了兩年的,無比悅耳的聲音。 他沒回答,轉(zhuǎn)身關(guān)了燈,把她摁在墻上親。 比夢里甜。 安焰柔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熱情,在換氣的間隙里才說得上話:“你還沒回答我” 他在她耳畔輕笑:“這種問題你在夢里問了多少次了?” 什么“你是不是有別人了”“最近來我夢里好少是不是有新歡了”之類的話他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了。 “我的回答和之前一樣,從來沒有?!彼f,“作為交換小柔,為什么突然來找我?” 他原以為此生只能在她夢里當(dāng)個見不得光的影子了。 “因為我想跟別人結(jié)婚前再唔!” 她話還沒說完,安楚隨忽然在她胸前的皮膚上咬了一口。 她只得求饒:“逗你的是因為安荷jiejie的女兒,她吸收了太多銀狐的靈力,再加上你們研究出來的那個奇怪的秘術(shù)她一出生,就是白狐?!?/br> 安楚隨愣住了。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其實長老們還沒完全放下心,但是我仔細(xì)觀察過了,那個孩子無論是外貌還是靈力回路都和白狐沒有什么區(qū)別,況且她與白狐的血緣也沒有隔很多代” 她深吸一口氣,把話說完:“還有就是,我好想你,不管以后可能怎么樣,我想現(xiàn)在就見到你?!?/br> 回應(yīng)她的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擁抱。 能有這個擁抱,也不枉費(fèi)她和長老們唇槍舌戰(zhàn),最后跨越萬水千山來找他。 “小柔”他低沉的嗓音甚至帶了幾分鼻音,“謝謝你選擇我?!?/br> 謝謝她從小到大,一直堅定地選擇自己。 于靈狐族,她是僅有的族長;于世俗倫理,她是自己的親meimei。沒有人比他更能明白她做出這種選擇的勇氣和決然。 就像他早在很多年前,決定把自己的心交給這個女孩兒一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