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兔子
“白薇!你看那個氣球!那是司原的!你要是撿回來,他肯定和你做朋友!” 四歲的小白薇望著屋頂上的氣球,她怎么可能上得去,堵著她的小朋友開始嘲笑她,領(lǐng)頭的孩子揮手道。 “別笑!上屋頂要有梯子!胖小安!去扛梯子來!” 躲在最后面的小胖子連忙聽從吩咐,去扛梯子過來,小白薇不愿意去,但是被人堵著,她不得不去。 小手小腳慢慢爬上梯子,爬到屋頂,終于夠到氣球,氣球是拴在一只兔子玩偶上,才能懸在當空。 她拿到兔子和氣球,以為完成了任務(wù),天真的和屋頂下的人打招呼。 “我拿到了!還有只兔子!” 領(lǐng)頭的孩子嘴上說好,手里示意胖小安撤掉梯子,白薇就這樣被他們留在屋頂上,沒人發(fā)現(xiàn)也沒人來救她,氣球在慌亂中炸了,只留下兔子,直到夜晚來臨,哭紅眼睛都小白薇見到梯子又重新搭過來,有人爬上來冒出頭。 那是一個清秀的男孩,比白薇大兩歲,找到她之后松了口氣。 白薇被他帶下屋頂,坐在廊下,男孩用自己的手帕給她擦臉,她想起來這是前兩天剛來的小孩,叫…余司原? 他長得好看,所以一來就受人歡迎。 白薇把小兔子遞給他道。 “氣球沒了…” 司原沒有接,推了回去:“他們騙你的,這不是我的東西,你怎么這么傻?讓你去屋頂就去嗎?” 白薇不說話,她不是傻,是膽小。 她又要掉眼淚,司原見了無奈嘆了口氣,哄了幾句,想把臟兮兮的兔子玩偶丟了,但白薇有些喜歡,司原看出來后道:“太臟了,我?guī)湍阆聪础!?/br> 司原幫她洗干凈兔子,月光下的他和小兔子一樣,溫柔又干凈,從那時起,白薇有了第一個玩伴。 短暫回憶里掙脫,白薇笑道:“原來是你?和小時候大不一樣了?!?/br> 沉安不太好意思,他害羞的時候白薇倒是能找到點胖小安的影子。他很早就被領(lǐng)養(yǎng),白薇對他的映像不深。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我聽說司原他……” 白薇抬眼,虞司原的死沒有公布于世,沉安大概是聽體系內(nèi)的人提過。 她點頭,在過去這個話題上,白薇被虞司權(quán)培養(yǎng)出來的客套話術(shù)全都忘光,她聽著沉安的安慰隨口回應(yīng),很快無話可說。 房門在這時被敲響,虞司權(quán)站在門口。 他還沒走?白薇連忙站起來,他聽見虞司原的話題了嗎? “沉警官,你在這里有什么不便關(guān)照護士就好。” 見白薇疏遠客氣,沉安不由看了眼虞司權(quán)。是白薇不想和自己多說話?還是這個人不允許?沉安的內(nèi)心更傾向后者。 “好,謝謝你。”又對虞司權(quán)道:“多虧虞先生,不然又放他跑了?!?/br> 虞司權(quán)這時說話就沒有剛才那么客氣。 “他自己死的,是沉警官運氣好?!?/br> 離開十層,進到電梯,虞司權(quán)氣壓低,白薇心情也差,突然虞司權(quán)過來箍住白薇臉頰,強迫她看自己。 白薇心臟漏了一拍,虞司權(quán)的目光又回到那時,昏暗的房間,被綁住手腳的白薇跪在地上,身上和臀上布滿板痕,后庭和yindao里的跳蛋振動不止,連著遙控的的線掛在外面,垂在地上。 虞司權(quán)坐在教父椅上,也像這樣抓著她,強迫她看自己。 “如果你堅定虞司原的死和你無關(guān),為什么要躲?看著我,別心虛,別移開目光,別去想他的死狀?!?/br> 實際上白薇并沒有看清虞司原的死狀,那些可怕的血跡和夸張的槍傷,更多是她想象出來的東西。 而在痛和欲的極限里,白薇真的淡忘了,就算是午夜噩夢,她也驚醒在虞司權(quán)懷里,久而久之,白薇像是被這種極端的方式治愈過去。 此時她眸光閃動,以為要被他拉回去重新調(diào)教,但虞司權(quán)只是在確定,白薇的目光,是否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 兩天后,沉安被虞司權(quán)送出島,警方在男尸體內(nèi)找到70多粒海洛因膠囊,這是大案,公安體系內(nèi)的領(lǐng)導一定要上島來感謝虞司權(quán),于是虞司權(quán)和魯局長一人一邊抬著‘良好市民’的錦旗,在四方館大堂內(nèi)拍照留念。 一通寒暄,良好市民虞司權(quán)請魯局長上樓用餐。 四方館最奢華的餐廳,是三十五層的云中餐廳,從大落地窗望出去是無邊無際的海洋和天空。 導演也入席,米其林餐點經(jīng)由白薇的手端到魯局長面前,魯局長掃了她一眼,向?qū)а莸馈?/br> “陳導,你的當家花旦呢?” 提及宋心妍,陳導嘆了口氣。 “哎,局長提到這個,是我疏忽了?!?/br> 魯局點了只煙,聽陳導說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