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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藏嬌在線閱讀 - 藏嬌 第51節(jié)

藏嬌 第51節(jié)

    周鼎元把頭往后仰,直到后腦上靠在了季遷的胸口,“你也寫完了?”

    “嗯?!?/br>
    “那個(gè)旅游攻略你也弄好了吧?”

    “嗯?!笨戳藙e人攻略,又按照兩人的喜好,重新制定了一份適合他倆自駕游的計(jì)劃。

    周鼎元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季遷,又問道:“那網(wǎng)上買的東西都到了嗎?”

    “到了,還有些沒買的,不是說好明天去街上買?!?/br>
    “行李都收拾了?”

    “行李都收拾,該提前做好的準(zhǔn)備的都做了?!?/br>
    周鼎元一躍而起,飛快關(guān)了一樓的電器,拉著季遷往樓上跑,“這幾天累死我了,趁著出門前,我們?cè)诩襾硪换亍!?/br>
    “誒?”季遷哭笑不得,想叫周鼎元慢點(diǎn),但是還是盡量跟上了周鼎元的腳步。

    在二樓的時(shí)候,周鼎元猛地定在原地,沒等季遷開口說話,他突發(fā)奇想,“我們?nèi)琼攩h,樓頂涼快。”

    戶外他倆確實(shí)沒試過,就算是在自家樓頂,那也是露天的樓頂,怪不好意思的。

    見季遷沒意見,周鼎元作勢(shì)就要往樓上走,季遷趕忙把人攔了下來。

    “干嘛?”周鼎元一臉疑惑。

    “先洗澡?!?/br>
    周鼎元“嘖”了一聲,都箭在弦上了,這個(gè)時(shí)候洗什么澡啊,“完事了再洗,反正完事了還要洗?!?/br>
    “先洗?!奔具w堅(jiān)持。

    周鼎元急了,“你做不做?”

    “做,先洗。”季遷拽著周鼎元不放,做是一定要做的,但是洗也是一定要洗的。

    周鼎元急得直跳腳,“我現(xiàn)在熱血澎湃呢,洗完澡就沒那意思了!”

    這種感覺季遷他到底懂不懂啊,就跟做夢(mèng)一樣,哪有把人叫起來吃完早飯,再接著做夢(mèng)的。

    “你要是不想動(dòng)的話,我可以幫你洗?!奔具w獎(jiǎng)勵(lì)似的吻了吻周鼎元的嘴角。

    周鼎元拳頭硬了,但是又拿季遷沒辦法,只能火急火燎地跟人進(jìn)浴室。

    夜里溫度比白天低,但夜風(fēng)依舊帶著濕熱,周鼎元從浴室出來,整個(gè)人紅光滿面,季遷從浴室探出頭來。

    “頂樓沒有床。”

    周鼎元只能把三樓房間的鋼絲床搬到樓頂,他以為鋪好床,就能辦事了,季遷又開口了。

    “晚上蚊子肯定很多。”

    周鼎元又給掛上了蚊帳,還點(diǎn)上了一盤沒什么卵用的蚊香,季遷還想開口,他一個(gè)箭步上前,直接將人嘴捂住。

    “你別說話了,你怎么這么事兒逼啊,你再說不干了?!?/br>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威脅誰呢,周鼎元這會(huì)兒呼吸都是熱的。

    季遷掰開按在自己嘴唇上的手,“安全套沒拿上來?!?/br>
    辦事的家伙都沒拿,受罪的可是自己,周鼎元有點(diǎn)氣,但是又不能不用。

    季遷看他氣鼓鼓的又無處發(fā)泄的模樣有些好笑,“我下去拿?!?/br>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季遷剛走沒多久,周鼎元有點(diǎn)坐不住了,站到樓梯口張望,正想開口催促季遷快點(diǎn),季遷的身影出現(xiàn)了他的視線里。

    “這么急?”季遷一抬頭,便看到了望眼欲穿的周鼎元。

    周鼎元也不怕季遷笑話,直接把人撲進(jìn)了蚊帳里,季遷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看得他牙癢癢,“你不急,你不急你別頂著我啊?!?/br>
    “我沒說我不急啊。”季遷倒也坦誠(chéng),他摟著周鼎元親吻,“你比發(fā)情期的omega還熱情?!?/br>
    周鼎元坐在季遷腰上,“找你算賬呢,你以為我忘了?”

    季遷愛死周鼎元這副嘴上逞能的模樣了,他將安全套遞給周鼎元,“那你幫我戴吧。”

    仿佛一切都在季遷的掌握之中,周鼎元覺得劇本不是這樣的,但是他又找不到問題在哪兒。

    “你催得緊,讓你幫我戴,你又磨磨唧唧起來了。”

    周鼎元懶得去想那么多,一把奪過安全套 ,“戴就戴!”

    第70章

    散布在夜空的星星搖晃著,季遷被周鼎元按在床上,任由周鼎元自給自足,他盯著蚊帳看了許久,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天空在晃動(dòng),是周鼎元搖得鋼絲床在動(dòng)。

    蚊帳是鏤空的,蚊香的作用收效甚微,季遷覺得是自己腳踝癢得厲害,很想伸手去摳。

    周鼎元差點(diǎn)沒有坐穩(wěn),察覺到季遷在動(dòng),他雙手按住季遷的肩膀,“你別亂動(dòng)?!?/br>
    季遷很是無奈,“我好像被蚊子咬了?!?/br>
    周鼎元正在興頭上,“你怎么這么多事啊?一會(huì)兒要這,一會(huì)兒要那的,怎么上個(gè)床都不安生?”

    季遷很想反駁的,畢竟他一個(gè)alpha被伴侶說嬌氣,面子上多少有點(diǎn)掛不住,誰知道周鼎元往旁邊一滾,呈一個(gè)“大”字躺好,“你動(dòng)吧,省得你沒事找事?!?/br>
    季遷頭一次覺得憋屈,他一定要給周鼎元一點(diǎn)顏色瞧瞧,他剛坐到周鼎元跟前,腳踝一緊,周鼎元有些粗糙的大手摩挲在被蚊子叮過的地方。

    “真被蚊子咬了。”

    季遷真不是嬌氣,疼還能忍,癢怎么忍?。磕遣皇亲屓俗ザ鷵先?。

    周鼎元捏著季遷的腳踝輕輕撫摸,他手上有一層薄繭,很好地緩解了被蚊子叮咬的癢意。

    季遷很享受這種感受,享受周鼎元的撫摸,只不過這種享受沒有持續(xù)太久,周鼎元冷不丁開口。

    “還癢不癢?還癢的話,我只能給你涂點(diǎn)口水了。”

    原本旖旎曖昧的氣氛,被周鼎元這句煞風(fēng)景的話打破,季遷從周鼎元手里掙扎出來,將人翻個(gè)身。

    “你先別說話了。”

    “嫌棄我?”周鼎元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不說話就不說話,不識(shí)好人心?!?/br>
    鋼絲床可能是太久沒用了,有些生銹,老是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光躺著周鼎元嘴閑不住,他撐起腦袋,“你說我們這么大動(dòng)靜,會(huì)不會(huì)有人聽到?”

    季遷有時(shí)候真想把周鼎元這張嘴給封起來,這種時(shí)候,他找不到話題可以不用說話,實(shí)在想說的話,他完全可以叫自己的名字。

    “算了,反正住我周圍的人都上了年紀(jì),就算是聽到了也聽不清,而且這個(gè)點(diǎn)兒他們肯定都睡了?!?/br>
    周鼎元倒是想得開,說服了自己后,又繼續(xù)趴好。

    “你安靜點(diǎn),別再說話了?!?/br>
    周鼎元悶聲悶氣,“我說話你也要管?!?/br>
    季遷有點(diǎn)上火,又加大了幾分力氣,兩人好不容易漸入佳境,安生了一陣的周鼎元又開口道:“待會(huì)兒床不會(huì)散架吧?”

    “周鼎元!你能不能專心點(diǎn)?”

    周鼎元幸災(zāi)樂禍,得意道:“你這人怎么這么雙標(biāo)啊,就嫌我話多,剛剛你自己墨跡的時(shí)候,你不是挺從容的嗎?”

    放到以前,季遷設(shè)想中跟伴侶親近時(shí)是曖昧又溫情的,他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現(xiàn)在跟周鼎元在一起還能打嘴仗。

    “你有本事堵上我的嘴……”

    話音剛落,季遷掰過周鼎元的腦袋吻了上去,周鼎元悶哼了一聲,嘖嘖的親吻聲代替了他聒噪的聲音,世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周鼎元被吻得腦袋缺氧,頭暈?zāi)垦5?,他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去抓天上的星星,胳膊一軟,摟住了季遷的后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鼎元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耳邊是季遷的低喃,“我們下樓去睡?!?/br>
    周鼎元哼哼了兩聲,不愿意動(dòng)彈,“懶得下去?!?/br>
    “你還要洗澡,我抱你下去?!?/br>
    周鼎元不愿意折騰,照季遷那德行,進(jìn)了浴室,肯定是給自己一頓好搓,瞌睡都醒了,“不去,就在這兒睡?!?/br>
    季遷見他這么累,難得沒有堅(jiān)持,他拉過薄毯蓋到周鼎元后背上,“那你睡吧?!?/br>
    周鼎元并沒有完全睡著,他能感覺到季遷沒躺到他身邊,也能聽到水聲,過了一陣后,冰涼的毛巾順著他的大腿擦拭,他知道,是季遷, 季遷不把他收拾干凈肯定是不會(huì)睡的,周鼎元也想等季遷的,但是他太困了,困到逐漸失去意識(shí),等再醒來時(shí),天已經(jīng)大亮。

    雖然是早上,但是太陽已經(jīng)蓄勢(shì)待發(fā),要不是頭頂有棚子遮光,刺眼的陽光早就給周鼎元曬出一身汗來了。

    “季遷?”周鼎元翻了個(gè)身,旁邊空蕩蕩的,只有被睡得凌亂的床單。

    樓頂?shù)能岳蚧ㄩ_了,發(fā)出陣陣幽香,隔壁單位宿舍頂樓有人喂鴿子,鴿子時(shí)不時(shí)會(huì)在自己頂樓歇腳,發(fā)出“咕咕”的叫聲,從樓下傳來了熟悉的叫賣,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自己唯獨(dú)沒聽到季遷的回應(yīng)。

    “季遷?”周鼎元不死心,屏住呼吸又喊了一次,各種喧囂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季遷好像不在家。

    似曾相識(shí)的感覺讓周鼎元心里涌出莫大的恐慌,他掀開毯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路朝著樓下狂奔,邊跑邊喊季遷的名字。

    “季遷!”

    三樓的房間,季遷很久沒住過,蓋在家具上的塑料薄膜都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沒看到人,周鼎元又忙不迭往二樓跑。

    推開房門,里頭依舊沒有看到季遷的身影,只是床上放著季遷穿過的睡衣,周鼎元走上前拿起睡衣,睡衣上已經(jīng)沒有了季遷的體溫,只剩下沐浴露淡淡的香氣。

    周鼎元腦子嗡的一下,不會(huì)又來失蹤那套吧?不會(huì)好端端的,季遷那個(gè)大活人又不見了蹤影吧?

    “嘩”的一聲,卷簾門的巨響從樓下傳來,周鼎元來不及細(xì)想,朝著樓下飛奔而去。

    從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季遷扶著卷簾門的手還沒來得放下,下一秒,周鼎元穿著褲衩,光著腳出現(xiàn)在了樓道口。

    季遷趕緊放下手里的兩大包東西,順手將卷簾門拉了下來,從鞋架上拿過拖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周鼎元跟前。

    “你這么著急忙慌地下來干嘛?連鞋都不穿一雙?!?/br>
    周鼎元胡亂趿拉上季遷遞來的拖鞋,迫不及待將拉著季遷左右端詳,確定眼前這個(gè)季遷是真實(shí)的,他這才松了口氣。

    “我cao,你一大早去哪兒了!我他媽的以為你又跟上次一樣,一聲不吭地跑了!”

    周鼎元嗓門很粗,語氣很兇,季遷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慌張。

    季遷拉住周鼎元坐下,柔聲道:“我去超市買東西了,本來我們說好一起的,但是我見你睡得那么死,我醒來也沒事,就一個(gè)人去了?!?/br>
    聽到季遷的解釋,周鼎元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