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曹曉回了幾個昨晚的未接來電,又給自己的人打了幾個電話開車回了家。 “你要的耳墜送來了?!鼻f慕文帶著寄存在保險庫的艷彩粉紅色粉鉆對墜到了別墅。 “嗯,你包起來,我去送給任小殞。” “你上次準備的項鏈昨晚沒有送給任大小姐嗎?!鼻f慕文疑惑,低頭包著禮盒,沒有注意到曹曉局促不自然的呆愣,他清咳了下,避而不應(yīng),“這對耳墜的色澤更配小殞?!?/br> 粉鉆反射著斑斕無暇的光澤,相比起昨晚鴿血紅鉆寶石項鏈自然是更配任殞,高貴妖媚的寶石和十叁的容顏互相映襯,替她戴上后一時移不開目光,就送于十叁了。 “我等下要回家交差,就不跟你一起出去了?!?/br> “好?!?/br> 機場內(nèi)的飛機交替起落。過完這個生日,柳年也要回美國了,任閻和任殞站在機場前送他。 柳年年紀漸長,現(xiàn)在笑起來比起年輕更慈眉善目,“好了好了,我們也要進去了?!比螝屨驹谌伍惿砗髲姵吨?。 “小殞可別再跟老大鬧別扭了,你們是親人,也只有老大能照顧你了?!比螝尦洞?,點點頭應(yīng)下,柳年見她還是興致不高,手擋在嘴前,像是再說悄悄話,其實周圍人都能聽到,“你要是覺得委屈,現(xiàn)在我們一起去美國。” 任閻變了臉色,就連周圍的暖風都冷了幾分,任殞連忙拉著任閻的衣袖,“我有時間一定去找您,再說叔叔也舍不得我離開他不是。” 柳年略帶不信任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zhuǎn),“行吧,別鬧得兩人有隔閡就行?!?/br> 目送走柳年一行人,任殞送開了他的衣袖,轉(zhuǎn)而想抓他的手指,被任閻避開,“走吧,回去了?!?/br> 她目光落寞的跟在他身后,上了車。 “別想有的沒的,你在家好好呆著,做什么都隨你,基地和集團都不用你cao心,不該肖想的別肖想?!秉c她的話聽起來無比諷刺和刺耳,手里握緊是的那個銀色U盤,恍惚的想她到底是為了什么在堅持,她是真的有在愛慕她的叔叔嗎,叔叔也并不喜歡她的死纏爛打,好像心里有什么在動搖。 往日里的愛說些沒用的廢話的任殞,此時在他旁邊安靜的像是不存在。 “昨晚的事就當沒發(fā)生,也不會有人知道?!?/br> “你是指我親你,你沒有推開我這件事嗎?!比螝屌涯娴那榫w上來,偏要說出來。 昨晚在曹曉離開后,張軒玉邀請去組小派對玩,反正前面的生日活動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家本就是借著任殞的生日會搞人情往來,她提著裙擺想先找到叔叔報備下今晚不回來了,但是左找右找都沒找到,通過一條走廊,老遠看到走廊盡頭馮佳琪的身影從一個房間里出來,然后急匆匆的右拐離開,不受控的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前,手貼在門上靜靜的感受里面的動靜,許久里面沒有絲毫波動,像是里面空無一人,垂眸,慢慢的擰開了門把手。 房間里很昏暗,只開了兩盞壁燈,但她的目光很快適應(yīng),迅速捕捉到角落里的任閻,心跳驟然加快,悄無聲息的走在他身前,蹲下。裙子落在地上,布料摩擦空氣最終落在地上的輕微動靜驚醒了任閻。 她聲音輕輕的,“累了嗎。” 任閻睜開眼,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撐著頭,這個房間里沒有任何電子設(shè)備,他緊繃的神經(jīng)在此刻有些許放松,手指在她的下頜輕輕滑動,嗓音低沉沙啞,“還好,在等人?!?/br> 他主動碰她,耳朵里只有要跳出胸腔的怦怦心跳聲,叔叔的話反而是模糊的背景音了。 “你過來是有什么話想說?” 任殞動了動僵硬的腦子,貪戀的將手小心搭在任閻的腿上,“我今晚和他們出去玩,想來和你說等下不用等我了。” 叔叔低垂的目光,和環(huán)境模糊為一體的身影,替他籠上一層憂郁的氛圍,“我先走了。”一連多日的冷漠和避而不見的態(tài)度,早就讓她對眼前融洽曖昧卻又易碎的氛圍,感到?jīng)]由來的害怕,害怕這只是一時貪晌的鏡花水月。 “小殞?!眲傉酒鹕淼娜螝屢汇叮瑢ι夏抗?,任閻輕笑,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的話。 “記得別太晚。” 任殞直覺他想說的不是這個,期待的心情落空,暗色助長了她的膽量,扶住沙發(fā)側(cè),鼓足勇氣憑直覺低頭親了上去。 他剛剛應(yīng)該是剛喝了點酒,她首先聞到了淡淡的酒氣,剛貼上就打算立馬分開,后腰被大力的攬住,瞬間的失重后坐在叔叔的腿上,原本空著的手撐在了叔叔的胸前,發(fā)生的一切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視線再度黑暗,剛剛嗅到的酒氣再度奪取她的呼吸。 “唔”她從不對他設(shè)防,唇齒被他帶動隨他共舞,偶爾她想主動觸碰他,卻被拉扯著一遍遍的肆虐糾纏。 舌尖有些吃痛,想收回奈何動作被禁錮著,嗚咽著說不清話,想就此真正沉溺的瞬間,叔叔停了下來。 剛剛還曖昧不已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他清明的目光說明了一切,原來真的是夢。 后來怎么出來的她不愿想起,昨晚后半夜組的酒趴,她把除了君妄以外的所有人都喝趴下了,她還抱著酒瓶樂呵呵的戳葉伊的臉蛋,葉伊早就喝昏睡過去了,沒有回應(yīng)她的動作,滿地各色的酒瓶折射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猝不及防的掉落一滴淚水,對面的君妄雖然也滿身酒氣,但是神態(tài)依然清醒自若,看到她的淚水滴在杯子里。 “人長大了,心態(tài)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君妄拿過放在一旁的純金鑲鉆的小皇冠,戴在她頭上,戴好還左右打量,“為在努力的目標太傷心的話,就失去了對目標的行動力。好了,這樣你是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者。” 她最終還是沒能完成大哭一場這種事,反倒跟著君妄做勞力挨個把暈過去的幾人安排套房睡下,自己也不過是在套房的浴室洗澡,就收到了柳年要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