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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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辛是那位私家偵探的名字。 沈延宵很確定除了陶辛以外,沒人知道他知曉沈延馥性向的事,所以立刻便想到陶辛拿著他的錢還出賣他的可能性。畢竟這位說話輕浮的私家偵探看起來有一點(diǎn)職業(yè)道德,但不多,而且見錢眼開。 “不是?!鄙蜓羽ピ诹硪粋?cè)的沙發(fā)上落座,“我不認(rèn)識什么陶辛。怎么,是這個人幫你調(diào)查了我?“ 沈延宵無言。 沈延馥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下去:“昨天晚上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沈延宵,我比你以為的更了解你?!?/br> 一股煩躁感涌上心頭。 ……又來了。 又是這種自以為很了解他的語氣。 “別不耐煩?!鄙蜓羽サ溃澳憬裉靵碚椅?,應(yīng)該是想和我交涉的吧?” “為了魏黎的事。” 聽到魏黎的名字,沈延宵終于抬起頭來正眼看向沈延馥。或者說,那兇惡的眼神應(yīng)該叫做“瞪”。 “……你果然知道了?!鄙蜓酉渎暤?,“你想怎么樣?告訴老頭子?” “我沒這么想過?!鄙蜓羽ザ似鸩鑾咨系目Х?,淺淺抿了一口,“如果我想說,早在五年前就會說了,而不是等到現(xiàn)在?!?/br> 這句話的信息量相當(dāng)巨大。 沈延宵一下子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氣定神閑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你五年前就知道我喜歡魏黎??” 這不可能。 他從來沒把自己對魏黎的感情告訴過任何人,包括關(guān)系最親近的賀子鑫。這種私密的事,更是不可能對著他討厭的家伙說出口。 沈延馥是怎么知道的?! “我明白了,你詐我是吧!”沈延宵冷笑,“你不可能知道?!?/br> 迎著沈延宵震顫的瞳孔,沈延馥也站起了身來,緩步向他走近。 沈延馥清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br> “在你想著魏黎……的時候?!?/br> 刻意壓低了音量的兩個字眼鉆入沈延宵的耳朵,令他頭皮一陣陣地發(fā)麻。 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至少高中的時候應(yīng)該隱瞞得很好。他把所有隱晦的情緒都藏在心底,只在家中深夜無人的時候才悄悄地爆發(fā)出來。 那時正值青春期,如果一直忍耐下去,他會發(fā)瘋的,更沒有辦法在學(xué)校里平心靜氣地面對魏黎。所以他容許自己偶爾有那么一次的荒唐,安慰自己這不過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 ——只要不讓魏黎知道就好了。 那些骯臟的、不知羞恥的不堪幻想,只要不讓魏黎知道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卻讓沈延馥知道了。 高中的記憶太久遠(yuǎn)了,沈延宵想不起到底是哪一次沒有關(guān)緊門,或是不小心喊出了魏黎的名字,才讓沈延馥發(fā)現(xiàn)了。 沈延宵垂在大腿邊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他現(xiàn)在的心情與其說是羞憤,更傾向于震驚和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那個總是喜歡說教他、認(rèn)為他給沈家丟臉的沈延馥,居然真的替他把喜歡魏黎的事隱瞞了五年。 ……為什么? 是不是沈延馥這樣做還有別的目的,只是他暫時沒有想到?? “我們不是競爭對手嗎?”沈延宵啞聲喃喃,“……是敵人?!?/br> 后半句聲音壓得很低,像是自言自語。 沈延馥已經(jīng)回到了沙發(fā)上坐下,說:“沈延宵,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成過敵人?!?/br> “甚至,你自以為知道了我的‘秘密’,也只是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瞞著你。”他仰起臉來看向怔楞的弟弟,“我若真想瞞著你,就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沈延宵低聲問:“那……那天你為什么讓段傾躲在房間里?” “因為不想讓未成年人看見少兒不宜的畫面?!?/br> 真是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沈延宵扯了下唇角,這自嘲似的笑容顯得有些蒼白。 “事到如今……你該不會想說你其實非常愛我吧?” 問題的答案,他心中明明已經(jīng)有了。 這些年來,沈延宵并沒有完全沒有覺察。 在他被沈思行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臭老頭忽略的時候,是沈延馥管著他,給他生活費(fèi),幫他掃平在學(xué)校惹的爛攤子,逼他上進(jìn)。 生病的時候,沈延馥對他的關(guān)心,也或許并非假意,只是他不愿接受,所以刻意挑刺,把每一場兄弟對話都變成爭吵。 他只是不想相信沈延馥真的在乎自己罷了。 畢竟在母親去世的時候,他曾經(jīng)最愛最愛的哥哥,對他說了那樣傷人的話啊。 【??作者有話說】 下章是兄弟過去! ◇ 第56章 兄弟(2) 五歲的時候,沈家母子三人一起住在一座敞亮的花園別墅里,直到母親離世之前的那段日子,是沈延宵至今為止最幸福的時光。 兄弟倆的母親名叫付蓉,與沈思行結(jié)婚前,她是一位自己開鋼琴教室的老師。她曾經(jīng)有自己的男朋友,后來被沈思行逼得分開了,萬念俱灰地與沈思行結(jié)婚,身體自此垮掉。 她不再有精力繼續(xù)開鋼琴教室了,變成了這座精致囚籠里的觀賞鳥,鋼琴也不再碰。 一個俗套的強(qiáng)取豪奪的故事,在整日撩閑碎嘴的貴婦們之間流傳開來,當(dāng)做談資和笑料,就連她們的孩子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