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夢。

    宋為推了推眼鏡，趕忙讓龐蘇先進屋，從衣帽間拿了件厚外套給她穿上。龐蘇的臉頰微微泛紅，近身時還能聞到濃烈的酒氣。

    “剛才也喝了很多吧？”宋為倒上一杯熱水給她。

    “喝了兩杯白蘭地，很暈，不過飛機上睡了會?！?/br>
    宋為在一旁的小沙發(fā)上坐下，后背放松地靠在軟墊上，說：“夜晚并不是個做決定的好時候，但老實說，第一次有人這樣讓我很…驚喜?！?/br>
    龐蘇捧著杯子捂熱手?！拔乙彩穷^一回這么輕率。如果回了家，等明天醒來我就不會這么沖動了?！?/br>
    “你為什么會來找我？”

    龐蘇訕訕捏著手，低頭道：“我以為我的意圖很明白了?！?/br>
    “不明白，不明白你想和我戀愛還是zuoai?！?/br>
    龐蘇放下水杯，心跳撲通撲通地加快。她深呼吸一口氣：“讓我成為那條項圈的主人?！?/br>
    宋為一愣，未料到她特意跑來是為與自己締結關系。“你認真想過了嗎？這不是戀愛，假如你和其他人戀愛，我也不會管你，我們的關系在契約到期前會一直繼續(xù)。”

    “這種關系會比戀愛穩(wěn)定嗎？”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比較純粹，所以——我認為是的。過去的經(jīng)驗是這樣的?！?/br>
    龐蘇依然像不明事理的小孩，全然聽信她人的話語。她點點頭：“我愿意?！?/br>
    宋為看著她不由地心生憐愛，恐怕?lián)Q一個人換一個說法，她也會輕易相信。宋為帶龐蘇來到桌邊，從抽屜中取出兩張紙交到她手里?！斑@是我通常用的契約書，好好看一下，根據(jù)你的情況來改。”邊說著，她準備好筆和印泥。

    契約書與合同相似，大致就是明確甲方乙方的權利與義務，只不過這種契約書中的文字更加直白地涉及人身。顯然宋為的職業(yè)在這里也發(fā)揮得很好，契約里條款事項羅列得非常完整，雙方的權責劃分也清晰不含糊。

    龐蘇簡單看過兩遍，問：“你還會收其他的奴嗎？”

    “目前沒有，以后會看打算?！?/br>
    宋為一出口，龐蘇心里已然冒醋?！捌跫s期間我只接受一對一，我不打算和其他人曖昧或有性接觸，你也應該一樣?！?/br>
    宋為思考了一會，說：“沒問題，你可以加在留白處?！?/br>
    「契約生效期間，甲方乙方均不能與對方以外的人產(chǎn)生主奴、戀愛等其他親密關系?！?/br>
    龐蘇在兩張契約書上都做上補充，隨后填上契約起止日期——從24年的4月20日到25年的4月19日——便毅然決然地簽下字按了指紋。宋為簽字畫押完畢，一份放在自己抽屜中，一份替龐蘇裝在文件袋中?！笆裁磿r候回白云？”

    “現(xiàn)在已經(jīng)20號了，明天吧?！?/br>
    “不等到下周和我一起去嗎？”

    “不了，過幾天還有課?！?/br>
    “好。先去洗澡吧，我?guī)闳ピ∈?，”宋為領著龐蘇到了浴室，替她打開燈放好水，“不要關門，一會我給你送毛巾和睡袍?！?/br>
    龐蘇點點頭，在宋為離開后解下身上單薄的裙子。

    宋為隨后送去了牙刷和毛巾，等待龐蘇洗澡的間隙，她在客房重新鋪上棉被、換上干凈的四件套——無論是誰留在這里過夜，都會被她安排在客房，家人、朋友、調(diào)教對象，無一例外。

    待龐蘇洗完澡，宋為已坐在沙發(fā)上等好。所有的工具放在手邊，似乎等待著她來使用。龐蘇見狀，識趣地來到她身邊慢慢跪下。

    “手伸出來?！?/br>
    龐蘇伸出兩手攤開在胸前。宋為拿起一件工具，打在了她的手心。“這是戒尺拍?！?/br>
    她一件一件地在龐蘇手心試驗來向她介紹——“這是短拍——圓拍——散鞭——馬鞭——這個是藤條，會很痛?！?/br>
    藤條在空中劃出凜冽的風聲，落到掌心傳來劇烈的銳痛，很快在她已經(jīng)通紅的手掌中留下一條明顯的凸起。龐蘇痛得身體猛顫，但強忍住疼痛未叫出聲，只倒吸著涼氣，緊緊合起手掌試圖止住一些疼痛。

    “把衣服敞開?！?/br>
    龐蘇解開睡袍，將衣領拉到兩邊露出白凈的胸脯，下身由于沒有內(nèi)褲可穿而赤裸著，毛發(fā)之下駝峰狀的嫩rou隱約可見。

    “現(xiàn)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看著我的眼睛，”宋為將戒尺拍換到手中，“上次調(diào)教完回去和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干嘛？”

    龐蘇聽到“上次調(diào)教”習慣性地心一驚，沒想到宋為接下來的問題更是戳她脊梁骨——在那之后她的負罪感很強，連自己都羞于回憶這件事。宋為一直沒與她提起，她還以為對方?jīng)]注意，不曾想竟在這時拿出來問訊……

    “啪——”

    見龐蘇遲遲沒有說話，長拍毫不猶豫地打在手心，發(fā)出一聲悶響。

    “說話啊，那天晚上在干嘛。”

    “睡覺了……”龐蘇直視著宋為的雙眼開始閃躲。

    宋為勾起嘴角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聽不到你手指捅自己逼的聲音？是不是以為我聽不出你欲求不滿的聲音？”

    龐蘇倏地漲紅了臉。

    “對主人撒謊，打10下，數(shù)好了。”

    拍子再次規(guī)律地打在自己手心。龐蘇聲音顫抖著數(shù)著，到第10下結束時，手掌已經(jīng)脹得火辣辣的。

    宋為換回藤條，似笑非笑：“你還沒有回答我哦?！?/br>
    龐蘇看見藤條，驚得破口而出：“我在自慰！”

    “哦——你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偷偷自慰，真大膽，”宋為拿著藤條在龐蘇臉上、肩上、手上輕輕點著，“怎么這么會享受呢？把我都當成你享樂的工具嗎？”

    宋為拿起藤條的幅度一旦大一點，龐蘇雙手便跟著猛地一抖。發(fā)現(xiàn)又是虛驚一場時，她才短暫地放下心，小聲說道：“不是的。”

    “那是什么？”

    “是自慰的時候主人打電話過來了，所以接了……”她的頭剛想往下低，又立刻被宋為用藤條抵著下巴托起來。“聽到主人的聲音，感覺就要高潮了……所以沒停下手……”

    宋為露出滿意的表情。“乖狗。但是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自慰。”

    “好的主人?！?/br>
    龐蘇剛準備放松，藤條卻猝不及防地又抽在她的手心。她痛得喊叫出聲，眼前泛起一層淚花。

    “罰你背著我自慰。還不快謝罰？”

    龐蘇只好含著眼淚順著她：“謝謝主人?！?/br>
    宋為放下藤條，幫龐蘇重新系好浴袍的帶子，而后在她手上紅腫處抹上一層消腫的膏藥，道：“今天先到這里，旅途辛苦了。我不會和你一起睡，你的房間在我的對面?！?/br>
    龐蘇點點頭。

    客房在廚房的旁邊，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柜和衣柜，看上去基本沒人使用。龐蘇蓋上被子，聞到陌生的香氛味道。浴室里響起淋浴的聲音，頂噴出水的聲音像大雨一般，淅淅瀝瀝地澆在心頭。

    ——她的身體會是什么樣的？藏在襯衫下的皮膚會是什么樣的？她的yindao、膝蓋、腳趾又會是什么樣的？

    龐蘇想象著，很快在疲倦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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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今日小調(diào)一下，明日雙更，都是調(diào)教。小讀者爽不爽說話嗯？我養(yǎng)胃換來的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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